“吃飽沒有?”
喬燼是真的不想理他了,他就仗著家里的隔音好,讓他哭的嗓子都啞了,越求饒越過分。
陸銜洲知道自己弄的狠了,小孩生氣了,低下頭親了他一下,溫聲哄他:“寶貝,幫我打領帶好不好?”
喬燼閉上眼不搭理。
“哎,算了我自己打吧。”陸銜洲頓了頓,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寧藍上回還說我領帶打的好,我說是喬燼幫我打的,今天恐怕又要丑回去了。”
喬燼明知道他在忽悠人,他自己打的領帶才不丑,可他偏偏就吃這套,睜開眼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控訴,“漲。”
陸銜洲掐住他的下,“著。”
“疼。”
陸銜洲指尖在他上挲了下,“哪兒?”
“都疼。”
陸銜洲手點了點,“那這兒呢?”
喬燼一低頭看見他指著的地方,害的一下子拍開他的手,幾乎要把自己點著了,“你……你怎麼連這兒都吃。”
陸銜洲笑著靠在他耳邊說,“這樣就喊疼了?等你懷了孕,水堵塞的時候結塊疏通開的時候會更疼。”
喬燼瞪大眼,“什麼!”
陸銜洲含笑站起,自己利落的打好領帶拿起西裝套上,最后親了他一下,代道:“周訴來找你就在家里玩兒吧,別出門,實在想出去先打電話給我,我讓人開車送你們。”
喬燼把臉埋在被子里,乖乖點頭悶聲:“嗯。”
陸銜洲前腳剛走周訴后腳就來了,被李阿姨指引自己跑上了樓,敲了兩下門,“喬燼,我進來了啊。”
喬燼剛好換完服在系扣子,周訴打眼便看到了那堆七八糟的指痕,口:“我艸,和尚化緣進道觀,冒昧冒昧,唐突唐突。”
喬燼手忙腳的系完,蓋彌彰的拉了拉袖口,“你來啦。”
周訴裝模作樣的遮了遮眼睛,角掩飾不住的笑,“不是時候啊,喬人累壞了吧。”
“你別說。”喬燼嗅嗅鼻子總覺得屋里還有他和陸銜洲信息素纏在一起產生的味道,忙推著周訴出去,“你吃飯了沒有?”
“沒呢,打算跟你出去吃的,你想吃什麼?”
喬燼想起陸銜洲的代,而且他也不是很喜歡去人多的地方,便道:“我們在家吃吧,李阿姨做了飯的。”
周訴大大咧咧的對吃飯沒多大要求,聞言點了下頭:“都行。”
李阿姨把飯菜端上桌,香味一樣不缺,給兩人盛了飯才去端最后那道湯。
周訴端著碗狼吞虎咽,喬燼想起他昨天晚上說起那個舞團的事,便問他:“那個舞團怎麼樣了,你打算去嗎?”
“去什麼去,他們那個不是舞團,我看他也別風舞了,改龍潭虎得了。”周訴咽下里的飯,喝了口湯潤潤這才說:“他們團里有個副團簡直跟個神經病似的。”
“怎、怎麼了?”
“老話說得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周訴想到這個就咬牙切齒,恨不得從牙里出一句話來,“他們那個副團三十歲就敢站著吸風,有病,我給他打了。”
周訴脾氣大,打過的架不計其數,以前姜飛還在的時候就總跟他大家,也都是他保護喬燼。
姜飛出國了之后他打架也了一點,喬燼差點忘了他的暴脾氣了。
“他……擾你嗎?”喬燼小心猜測。
周訴想到這個就頭皮發麻,攥筷子直擺手:“自信點,把字加上,那個老流氓跟八輩子沒見過活人似的,連我一beta他都想下手。”
喬燼張了張,沒敢自信,還是小心的問:“你給他打的怎、怎麼樣啊?”
周訴夾了塊排骨狠狠一咬,“沒給他廢了就算他祖墳冒青煙。”
作者有話要說:給個機會,我想做好人
100、第100章
喬燼從以前就怕周訴打架。
一是他打架多半是為了自己,經常因此而鼻青臉腫,最嚴重的一次手腕腫了一個星期,腳差點骨折。
二是喬燼膽子小,見不得這個。
周訴在跳舞上的天分也很高,但他和喬燼不一樣,他對這方面完全沒有興趣,接演出大多都是為了喬燼。
“你別總跟人打架。”喬燼溫聲勸他,“那個舞團我知道,方老師說他們在業界影響很大的,你要是得罪了那個副團,以后在這條路上可能會很難走。”
周訴剛一開口,忽然奇怪的盯著喬燼。
“怎、怎麼了?”
“你怎麼不結了?”
喬燼張了張,他好像很久沒有特別嚴重的結了,就算偶爾不太順暢也只是稍微有點斷斷續續,不會像以前一樣一張連話都說不出來。
周訴瞧著喬燼的樣子,想起他倆剛認識的時候,他被姜飛堵在學校后門,被的面紅耳赤說不出話,急的兩眼通紅。
姜飛著他說話,掐準了他說不出來,著他說:“只要你說一句,我就讓你走怎麼樣?”
喬燼急的雙手攥,雙抿痛苦極了。
周訴踹了個椅子弄出聲音提醒姜飛,“喂,你瞎了?沒看見他很難嗎?”
姜飛轉過,一臉囂張,“關你屁事。”
“欺負omega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過來跟我打一架,你贏了我立馬滾蛋,以后看到你我繞著走。”
姜飛看了他一眼,“我干嘛跟你打,你吃飽了撐的?”
周訴走過來,一把將喬燼拉到后護著,“這是我男朋友,你不跟我打,那我現在要揍你了。”
姜飛就從那次開始跟他結下了梁子,兩個人的傷一半對一半,喬燼竟然沒趁跑,而是站在一邊不住地盯著周訴。
“喂,你還不走。”
喬燼說不出話,明明怕的發抖卻一直不肯走,直到兩人打的一臉,小跑過來用袖子給周訴了臉。
周訴那段時間正是叛逆的時候,天天恨不得把自己打廢了才好,結果被看到喬燼眼里的關心和激,一下子就不想打架了。
那雙眼睛里的澄澈,能滌這世上的任何污濁。
周訴吐了口氣,夾起盤子里最后一塊排骨,偏頭說:“李阿姨您這排骨做的也太棒了吧,支持點外賣嗎?”
李阿姨笑了下,“你過來找喬喬玩的時候我就給你做。”
周訴了脖子,“我也不敢常來,我怕陸哥殺我。”
喬燼臉頰微紅,小聲說:“你盡管來,我會勸他的,讓他別對你那麼兇。”
“算了,我還想多活幾年,你不勸還好,你勸了我怕他直接殺了我。”周訴吃完飯,拽了張餐巾紙,了個攔腰,“你老公比那個傻可怕多了,我還是選擇跟他打架。”
喬燼:“……他也沒有這麼兇吧。”
周訴坐直子看著喬燼,認真且嚴肅,“相信我,你老公是有這麼兇的。”
陸銜洲這邊。
他出了家門并沒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先去了一趟蘭江區。
這兒是待開發區,殘破不堪的老舊居民樓仄的在一起,狹窄的道路被垃圾桶和居民們擺的東西占滿,散發著一霉味腐臭。
張德玉就住在這里。
他是孫康華的助理,出了事之后就人間蒸發了,直到前幾天他才面,手機也開過幾分鐘。
這兒就是手機最后在用的地方。
這時陸銜洲的手機也響了,他停下來接電話,是周婉容打過來的,聲音里著疲憊,不似往常那樣尖銳。
“銜洲,你爸……”頓了頓,改口說:“陸老剛剛神還不錯,想見見你,又說也想見見喬燼,你們結婚這麼久他還沒有好好跟你們兩口子說過話。”
陸銜洲眉目冷的看著前方,聞言道:“嗯。”
“他要了一輩子面子,陸家先輩都是軍政上響當當的人,他們也丟不起這個臉。得饒人且饒人,算了吧。”
寧藍回過頭,發現他眉頭皺的死,等一掛電話急忙問,“怎麼了?”
陸銜洲收起手機,說:“沒什麼,先找張德玉。”
兩人各自詢問了一下這里的人,結果居民紛紛搖頭說沒有這個人,最后匯合的時候寧藍說:“遠哥的數據不會出錯了吧,這兒一共就這麼大,都說不認識。”
陸銜洲也懷疑,這時忽然看到一個人影,那人才了個頭卻驚嚇似的扭頭就跑。
“就是他了!”
陸銜洲和寧藍追了大半個蘭江才抓到張德玉,兩人將他堵在巷子里直氣,“艸你媽,傻啊你們追我干嘛。”
寧藍沖他踹了個垃圾桶,“里干凈點。”
陸銜洲倒沒生氣,步履緩慢的走到他面前蹲下,“藏了一年,不認得我了?”
張德玉起先還愣了下,忽然被雷打了似的一,“你想干嘛?!孫總的死跟我無關啊,你們找我也沒用。”
“我……們?”
張德玉臉上上都是傷,衫襤褸的像是個常年乞討的乞丐,再也不復當年跟著孫康華的時候那樣春風得意。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找我也沒用,讓我走吧。”張德玉連連哀求,抱著腦袋在墻角瑟瑟發抖,眼神飄忽。
陸銜洲說:“你知道,孫康華死的時候一定跟你說過什麼,他給你的東西呢,出來。”
張德玉猛地抬頭,“你怎麼知道?”
寧藍也愣了,同樣問:“你怎麼知道?”
陸銜洲說:“本來不知道,瞎猜的,現在知道了。”
張德玉一個白眼差點翻上天,暗恨著了他的道,“我真的沒有,孫總要是有東西他怎麼可能不給警察反而給我啊,我就是個助理。”
陸銜洲說:“你一定有,不然你不會躲躲藏藏連老婆孩子都不顧了,再者你說還有別人在找你,就證明他們也想要你手上的東西,你見到我口就說‘我們’找你沒用。”
“你又想詐我?”張德玉在角落里防備的看著兩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放了我吧。”
陸銜洲:“你老婆孩子有你躲得快嗎?”
張德玉猛地坐直,“你想干什麼!”
“我不想干什麼,但不知道他們想不想干。”陸銜洲也不繞圈子,直截了當地說,“我手上有證據,就算沒有你也一樣能把人送進監獄,但你不一樣,這是你老婆孩子能安穩生活下去的唯一機會。”
張德玉不說話。
“案子拖一年,拖十年,你老婆孩子就要提心吊膽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