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發來的照片上,喬燼乖順的半跪在他面前,陸平言的手放在他頭上。
心里充斥著酸脹,陸銜洲看著書房里翻找東西的小影,給李震回復了消息。
——別在他面前提到這件事。
李震回復:“是。”
喬燼小心翼翼的打開屜把禮盒放了進去,小聲念叨一定要喜歡,結果關屜的時候不小心拐落了幾個文件。
他蹲下撿起來放在桌上,剛想合上就被吸引住了視線,不由之主的翻了起來。
上面是他非常喜歡的一個舞蹈家的資料,后面是跟陸氏簽約一個代言的合同,以及接下來演出的流程計劃。
喬燼翻的迷,監控后的那個人臉越來越難看。
陸銜洲手指松松攥攥,當年他很信任的牧霜嵐是陸平言安排來的棋子,狠狠地給了他一刀。
如今他的小妻子……
陸銜洲不想冤枉他,于是拿起手機撥了他的電話,盡量耐心的等他接起來。
“喬喬,回家了嗎?”
聽筒里的聲音很輕很,“回家了,您今晚不回來了嗎?”
陸銜洲不答反問:“李震接你沒遲到吧,他說堵車。”
喬燼遲疑了下,說:“沒有,很準時。”
陸銜洲手指倏地攥,但還是沒有發作,只是問他:“今天去了哪里沒有?”
“沒、沒有。”喬燼沒給人送過禮,而且這個筆他也不知道陸銜洲會不會嫌不好,便沒敢說,微微抿撒了個小謊說:“哪里都沒去,放學就回家了。”
陸銜洲掛掉電話,冷冷地勾了下角,他曾經信任的部下背叛他。
他如今娶的人,也對他撒謊。
喬燼接完電話便匆匆合上了文件,生怕陸銜洲回來發現他在書房,忙不迭出來,結果一下樓就撞上了一臉沉的陸銜洲。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抬頭說:“過來。”
喬燼快步走下來,站到他面前剛想說話就發現他的臉很難看,下意識拽住服服往后退了一步,小聲問他:“你心不好嗎?”
陸銜洲朝他手,“過來。”
喬燼遲疑半秒,乖乖走過來,卻被他一下子握住手腕拽進懷里。
“陸、陸先生?”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不喜歡別人跟我撒謊。”
喬燼坐在他的上僵的一不,又因為他這句話一下子心虛的沒有說出話來。
“你去書房干什麼。”
喬燼被嚇的一哆嗦,他從來沒見過陸銜洲這麼兇的樣子,眼圈一紅,“對、對不起。”
對不起。
陸銜洲最不喜歡聽的三個字,冷笑了聲說:“對不起我什麼?”
喬燼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只是下意識的道歉,聽他質問的語氣,眼淚本能的掉下來了,抿著死死地想要憋住,坐在他上連也不敢。
“不許哭。”
喬燼又被嚇的一抖,黑長的睫輕輕起來,眼淚不僅沒止住還掉的更兇了,手忙腳的去,“我……對不……我不哭。”
陸銜洲掐了手指,被人背叛的憤怒席卷而來,必須死死克制才能讓自己保有理智才能別去嚇壞他。
盡管如此,喬燼還是被他嚇壞了。
陸銜洲上那抑制不住的信息素極其洶涌,像是數萬米深海的浪兜頭澆下來,alha的制讓他本能的打著哆嗦。
“師……”
喬燼越是張越是說不好話,他天生膽小,再加上alha對oga的制,他們之間又有著99的信息素契合度,陸銜洲對他來說是完全的支配者。
那雙眼神沉若深海,死死盯著他的時候不帶一溫度。
喬燼這才知道楊芹他們說的陸銜洲是什麼樣子,心的恐懼和信息素的波讓他再也忍不住,在陸銜洲說出下一句問的時候“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同時,一巨大的oga香味信息素瞬間噴薄而出。
☆、第18章唯你是青山
陸銜洲手猛地一,被鼻尖沖進來的這一信息素激的心口激,心臟也倏地鎖,氣一的翻涌。
喬燼的呼吸短促,兩只手攥拳細細抖,死死地咬著,整個房間里全是濃郁甜膩的香味信息素。
他這是,直接被嚇崩了?
陸銜洲定力一向強悍,但在兩人99的信息素契合度下呼吸還是沉了,生生撐著一清明,手去他的腺,檢查是不是發期被自己嚇提前了。
手指才一上,喬燼便瑟了下,接著是一更濃的味。
腺滾燙像是一顆完全、果皮油亮的櫻桃,輕輕一就有沛的水,炸開的信息素源源不斷的闖鼻腔,撕扯陸銜洲的理智。
他從沒見過有人的發期能這麼洶涌。
“喬燼。”
喬燼還在掉眼淚,啪嗒啪嗒沒完沒了的落在他的手背上,陸銜洲被oga的信息素和眼淚燙的氣翻涌,咬住舌尖盡力保有一理智。
“不準哭了。”陸銜洲握住喬燼的肩膀,強迫他看向自己,盡量冷靜的說:“控制一下信息素。”
喬燼用力搖著頭哭,眼圈紅的像是被淚水洇過一遍又一遍,細細的哭腔從間溢出來,讓陸銜洲沒來由的心煩氣躁。
他在書房里翻文件,他還沒真正訓就哭這樣,好像有多委屈。
陸銜洲盡量沉著,控制著自己的信息素別被他吸引,一旦被他勾起來,那就不他控制了,這種原始又的基因。
喬燼嗓子不好,一哭就啞,陸銜洲訓哭過無數人,但還是頭一次沒開始訓就哭的,坐在他懷里噎噎控制不住信息素。
陸銜洲長長呼出一口氣,到底還是放了聲音,手給他了眼淚低聲說:“喬喬,不許哭了。”
喬燼在懼怕和信息素的雙重力下完全聽不見陸銜洲的低哄,崩潰似的掉眼淚。
陸銜洲抱著他,發現他的鼻尖和額頭開始冒汗,溫也開始升高,僅靠鼻子呼吸似乎不夠,連都張開了。
況不妙。
他沒學過控制信息素,這樣下去遲早崩潰,陸銜洲看著他的睫漉漉的,皮因為溫的驟然升高燒得發紅,可憐兮兮的。
顧不上那麼多,即便他撒了謊去見陸平言、在書房翻了東西,他也狠不下心見死不救,攥了下手然后住了腫的滾燙的腺。
指尖稍稍挲了下,下一秒喬燼像是突然發覺了什麼,拼命的掙扎起來:“不要、不要標記!”
陸銜洲一時不妨,真就讓他掙扎下去了,跌跌撞撞的跑開,細細碎碎的念叨:“不標記不標記。”
陸銜洲手上一空,看他眼圈通紅的往后退,怕的直搖頭的樣子眼神一沉,“暫時標記不算標記,過來。”
喬燼被他冷的嗓音激的找回一意識,一邊搖頭一邊扶著樓梯往樓上跑,留下眉頭皺的陸銜洲。
“送點抑制劑過來。”陸銜洲撥通寧藍的電話,言簡意賅的代。
寧藍一驚,立刻坐起:“我馬上來,您在什麼地方?”
陸銜洲說:“家里,給喬燼用的,快點。”
寧藍掛了電話飛速換完了服,頭發用橡皮筋一攏,拎過包包就沖出門買了抑制劑到陸銜洲家里,前后只用了半個多小時。
有備份鑰匙,一推開門就被一極濃的oga信息素和alha抑的信息素震的差點跪地下,攥住門把晃了兩下才穩住。
“陸總?”
沒人應聲,寧藍換了鞋上樓,循著信息素的氣味找到了喬燼的房間,只見陸銜洲站在床邊,而喬燼則抱著膝蓋在床上發抖。
被嚇了一跳,“陸總,發生什麼事了?”
陸銜洲頭也沒回的手,“抑制劑。”
寧藍忙不迭從包里取出來,又拿了支塑封好的針管一并遞給他,陸銜洲接過去,走到床邊剛一手喬燼就往旁邊,顯然是被嚇壞了。
“陸總……您對他做了什麼?”
寧藍發期剛過,對信息素的免疫力稍高一些,還能保有理智,而且很喜歡喬燼,這麼一看就有點心疼。
陸銜洲說:“出去。”
寧藍還想說話,但陸銜洲回頭掃了一眼,“還要我送你?”
“不、不用了。”
陸銜洲聽見關門聲,把抑制劑和針管放在一邊,手將喬燼撈在懷里,在他拼命掙扎的時候低聲喝道:“不想標記就別。”
喬燼頓時不敢了,睜著紅紅的眼睛打哭嗝,但看到他拿起針管的時候又開始掙扎起來,“不打針……我不打針。”
陸銜洲重新按住他,放了聲音安他:“這個是抑制劑,打了就好了,聽話。”
喬燼沒用過抑制劑,這時候也聽不進去,一個勁的拒絕,陸銜洲沒有辦法,這麼扎進去一定傷,擱下針管揚聲道:“寧藍!”
寧藍剛到樓下就聽見一聲極沉的嗓音,忙不迭又爬上樓,推開門看見一臉沉的陸銜洲,“怎、怎麼了?”
“把抑制劑給他打了。”
寧藍“誒?”了一聲,小聲說:“其實您咬他一口不就得了,還非要抑制劑這麼麻煩,您不就是天然的抑制劑嗎。”
陸銜洲破天荒的給解釋起來,“我還沒標記就嚇這樣,真暫時標記了能哭到明年。”
寧藍邊走邊問:“連抑制劑也不讓您幫忙打?”
“哪那麼多廢話。”
寧藍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看了一眼床上的喬燼,偏頭小心建議:“那您先出去?”
陸銜洲頓了頓,說了句“別傷著他”就轉出去了。
寧藍這次直接翻了個白眼,“呸”了聲說:“我比你會憐香惜玉多了,也不知道你對人家干了什麼,嚇這樣。”
沒先去拿針管,反而是先把窗戶打開散了散信息素的氣味,然后又釋放了一些自己上的信息素。
同為oga,寧藍上的信息素溫和極了,稍稍舒緩了一些喬燼的緒,然后坐在床沿,低聲說:“太太,我是寧藍,你看看我。”
喬燼呼吸很,抬起頭的時候眼睛里布滿,薄薄的眼皮也發紅,看起來可憐極了。
寧藍試探的按住他的手,語速緩慢的說:“我知道你很怕陸先生不想讓他,但你不打抑制劑的話會很難,我來幫你可以嗎?”
喬燼還有點模糊的意識,費力的點了點頭,寧藍在心里松了口氣,很好,還能流。
“雖然現在你的皮很敏,但是打針這一點疼痛基本可以忽略的,打完了你就不用這麼難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