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是可以傳導的,在宗九適應了惡魔溫的同時,也將自己的溫度染到了對方上。
誰也沒有讓主系統恢復自己的力,也沒有人用特殊道,僅僅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較量著。也多虧了一個不是人,另一個把素質強化到了巔峰,這才沒有落下多淤青或傷痕。
no.1宿舍落地窗外是一片巨大的玫瑰花園,no.9宿舍的落地窗外卻是一片正紛紛揚揚下著大雪的白晝黑森林。
青年毫不在意地在對方的目下舒展著自己漂亮的肢,白發垂到腰際,偶爾掃到男人指尖,和背后的雪景融一片。
宗九懶洋洋地在沙發邊緣撐頭,瞳孔渙散,抬眸看著窗外的雪原,任由對方頂.撞,偶爾在惡魔發狠了的時候才踢一腳他輕或者慢點,像一只趾高氣揚的貓。
打了這麼久,他累得不行,偏偏又不愿意示弱,也不愿意讓主系統恢復力,因為這樣就好像憑空矮了一頭。
惡魔也樂意滿足小魔師的請求,不過他顯然很喜歡奉違,經常進行壞心眼的額外發揮。
偶爾在捕捉到對方淺眼眸的失神和弓背栗,他往往都會像得到了糖果那樣,愉悅又開懷,然后就因為笑得太大聲被對方暴打一頓。
宿敵和人,亦或者是床/伴。宗九并不介意。
敵人和對手能讓他無聊的生活變得有趣起來,輕而易舉挑起他古井無波的心緒,讓在硝煙里沸騰。
至于人和床/伴,只要能夠讓他舒服,這些能夠共存的詞對他的意味差別都不大。
他們是宿敵,也是人。
可如果是單單把這些能夠代表關系的詞語拎出來——
敵人幾乎全部下了地獄,至于人和床/伴?魔師從來不需要這些無謂的東西。
宗九慢吞吞地在起伏里思考,下意識繞過了“為什麼只有惡魔可以”這個最重要的問題。
或許他潛意識不想去想這個及邊界的答案。
也就是在這時,敲門聲忽然響起。
主系統十分心地給no.9送來了no.10登門拜訪的訊息。
【S級練習生土門求見】
白發青年正想起,卻又被猛然發力的惡魔抓了回來。
男人一個用力,將人反過來摁在落地窗前,摟著對方不自覺塌陷的腰窩,暗金的瞳孔滿是忍俊不的笑意。
他吻了上去,低啞的聲音含糊不清。
“還沒完呢,魔師閣下。”
第226章 練習生宿舍
土門在外面等了很久,大概有近一個小時。
普通人本就不會選擇這樣干等,但既然從主系統那里知道了魔師回來的消息,土門自然不可能半途而廢,隔一會就敲一次門,有種今天見不到魔師本人他就不挪窩的堅定。
他無視了背后那些練習生的目,越等越心焦,越等越著急。
于是土門又暗聯系上了主系統。
“主系統,你能不能告訴我魔師現在在房間里干嘛,他為什麼不開門啊?”
主系統:【......】
主系統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土門覺得是不是這個問題涉及練習生私所以斷聯了的時候,冰冷的機械音才再度在他耳邊響起。
【我已經把你造訪的消息通知給他了】
言下之意就是魔師知道了他的來訪。
師站在原地,出一個不敢置信的神。
他越想越可怕,越想越難過。
在他的想法里,魔師已經可能出問題,主系統都沒法治療。在主系統這句話后,變徹底沒救,下半癱瘓倒在床上,或許已經被不可名狀的邪神徹底用黑暗污染,神陷一片瘋狂,再也無法清醒過來,只能睜著眼睛發出不可名狀地囈語,自然對主系統的消息無于衷。
那把鑰匙肯定是no.1給魔師的。
土門想起當初在第一中學副本的時候,眾目睽睽之下,惡魔就毫不避諱地在所有練習生面前展示他對魔師的興趣。更別說再之前,拉斯維加斯賭場那會兒,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從最高座走下來,將自己那支標志的玫瑰花贈予對方。
種種種種,其實早就能表達惡魔對魔師的與眾不同。
再仔細想想,在假面化裝舞會上和導師共舞的肯定是魔師沒錯。真假導師里有一個絕對是他扮演的,只不過因為剛開始土門聽上面那個no.1唱歌跑調所以認錯了人......這不重要!毫無疑問,這兩個人肯定在私底下有著不一樣的聯系。
一直以來土門都沒有注意到這點,因為鬼谷子的預言里大魔王就該和救世主敵對,就像諸葛暗之前在這個臨時聯盟立時說的話一樣。他們都有共同的目標,就是不讓和主系統合作的no.1得到萬能許愿券,把所有人留在無限循環。
說實話,那個時候的魔師甚至還沒有升上S級,但大家依舊同意了結盟,首先一是在第一中學里魔師表現出來能力可圈可點,完全可以作為一個領袖存在,預言當然也在其中占了一部分。
可預言里說的是不死不休的死敵......可沒說現在這種況啊!
土門在心里翻來覆去,不敢去相信那個最荒誕的猜測。
或許惡魔只是為了擺一個黃金牢籠和床,用來辱魔師呢?
這麼想想好像也說得通,不然為什麼故意留下一把鑰匙,而不是直接帶著魔師走人呢?
一旦有點難過的時候,土門就會開始胡思想。
他一邊想魔師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況,一邊腦補了惡魔對魔師的迫害。
所以在門打開的剎那,師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等他反應過來后,他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出一個興又激的表,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充滿兄弟的擁抱。
“兄弟!!你真的回來了!!!”
剛剛匆匆穿好服,打開門的宗九一個沒留意,直接被師一把抱住,末了還在上拍了拍,一副哥倆好我擔心死你了的模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土門覺得有點冷。而且這種冷還不是普通的冷,就像那種......嗯,殺氣。
怎麼可能呢。師安自己。
練習生宿舍是最安全的地方,危險的地方只有恐怖副本。現在驚悚練習生比賽都快要結束,主系統也沒搞什麼間特殊活,怎麼可能在天化日之下到殺氣,一定是自己在瘋狂馬戲團里神污染太嚴重,一時半會留下的心理影還沒回過神來。
肯定是。
宗九:“......”
土門比他矮不,所以他略微有些神復雜地看著師的腦袋,沉默一下,也學著對方的作,在師肩頭錘了一下,以示友好。
下一秒,土門就聽到背后的練習生宿舍里傳來一聲巨響。
土門被嚇了一跳,像一只警覺的小那樣松開手,探究般地向里面了一眼。
可惜魔師擋在他面前,看不到房間里的況。
“是不是什麼東西摔壞了,要不要進去看看?”師擔憂地問。
宗九臉有些奇怪,擺了擺手,“沒關系,是我養的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土門好像聽到門后傳來一聲愉悅地低笑。
但很快,師就被其他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魔師不手則已,一手土門就看見他手上遍布的牙印和紅痕。
但因為距離有些遠,又是一閃而過,所以土門倒也沒有看太清。
“你的手怎麼了?”
但很顯然,宗九這個快速放下手的姿勢讓師誤解了。
土門站在門口,退后一步,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把對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回,臉上擔憂的神愈發濃重。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平日里宗九鐘于寬松的襯衫和卡其長風,穿上去的模樣十分瀟灑俊逸,襯得他形筆直修長,好看極了。
然而今天,魔師上卻穿著一件厚厚的狐裘大氅,周圍一圈白絨絨的裹著一張臉,臉不太好就算了,上的扣子竟然還從脖子開始扣到腳踝,將渾上下遮得嚴嚴實實,連脖子和腳都看不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