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賽的老人不多，為了造勢，當然得拉些新人進來。

“人多又有什麼用。”

秦也抱臂嗤笑：“現在看到的高等級全部都是老面孔，新人估計就是主系統拿來送菜，讓咱們多些參與的。”

另一人不語，心里認可他的說法，只用憐憫的目看了那邊一眼，“可惜了，要是讓新人多掙扎幾個副本，活下來的勝算還大些。上來就是地獄模式，慘。”

那邊的新人還在吵鬧，仿佛菜市場買菜一樣七八舌。

老人們都冷漠地看著，并不打算上前解釋或者維持秩序。

這還是無限循環這麼久以來唯一發布的一次大型計劃任務，更何況還有那樣厚的獎勵，難度可想而知。

老人們都不一定能保證自己不被淘汰，活到這場選秀的最后，更何況是手無寸鐵之力的新人？

誰也不是圣母，泥菩薩過河自難保，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

【時間已到，演播廳大門已封鎖】

仿佛呼應般，在聲音落下的下一刻，大廳周圍的大門宛如千斤頂般墜落，將所有來不及進演播廳的人攔在了外面。

【第一初評選結束】

機械音不帶任何地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蠟燭開始一接著一熄滅，熄滅后的火星飄到了空中，組合了一個燃燒著的虛擬人影。

“歡迎，功場位驚悚練習生們，我是主系統的擬人態。”

“接下來將由我為你們講解，有關驚悚練習生計劃的基本規則和賽程安排，敬請期待。”

####

夏川一只手拿著手機，百無聊賴地坐在臺階上，時不時低頭看上一眼。

經過了這麼久的折騰，他的手機早就快沒電了，電量欄退到刺眼的紅，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自關機。

令人失的是，最上方的信號欄依舊空空如也。

經過一番鼓，樓梯間聚集了許多人，還有不人掏出手機來到樓梯上和夏川合影。夏川雖然心里不耐煩，但無奈邊沒有助理和保鏢，只好默許。

“不對啊，怎麼這麼安靜？”

在大家紛紛排著隊和大明星合完影后，終于有人察覺到了不對：“誒？之前上樓的那些人哪去了？怎麼連個聲音也沒。”

在那個機械音進行了最后一次倒數五分鐘的播報后，走廊里便再也沒有了聲響。連帶著之前的腳步聲和嘈雜聲也消失得一干二凈。樓梯間只回著他們的聲音，聽起來莫名有些瘆人。

“等等，我靠，不會是樓上有出口，他們都已經出去了吧！”

男人剛和夏川合完影，忽而靈一閃，一拍大，“別人都出去了，我們還傻乎乎的坐在這里，還愣著干什麼，走啊！”

“臥槽！對啊！不然怎麼解釋這麼安靜！”

“真就是傻了，還呆呆站著。”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朝著樓梯上沖去，在樓梯上發出咚咚咚咚的劇烈聲響。

“媽的，在這里被困了這麼久，老子早就呆夠了，走走走！”

他們一哄而上。

剛跑過幾個拐角，站在最在前面樓道拐彎的人忽然集頓在了原地。

“怎麼了，別擋著，走啊！”

后面的人吵吵鬧鬧，不明白隊伍怎麼突然停了下來。

不知為什麼，一種強烈的不安驟然席卷了夏川的。

他剛想抬頭，卻只覺有什麼滾燙又黏糊糊的東西從空中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驟然被蒙住了眼，夏川下意識將面前的東西扯開，“這什麼東西？”

等他抓住這東西的時候，才意識到事有些不對。

那東西又黏又猩，一頭滴滴答答落著黏糊糊的組織和，另一頭破碎的地方正泄出充滿惡臭的黑黃粘。

斷裂兩半的重重地摔進人群里，鮮和破碎的臟飛散四濺。

他們臉上的表永遠地凝固在了喜悅上，或許還夾雜著一星半點的錯愕。

夏川在抖，他尖一聲，比他任何一場演唱會飚出的高音都要高，然后飛速扔掉了手上的東西。

方才握在他手上的，竟是一截淋淋的腸子。

####

主系統用平鋪直敘的聲音為所有演播廳的練習生講解了這場無限選秀的規則。

雖然這些規則宗九早就知曉，但他還是從頭到尾認認真真地聽了一遍。

規則倒是和現實世界的選秀極為相似。

大廳里都是功圍初評選的驚悚練習生，說都有數萬人，未來都得一同參與角逐。

他們將經歷無數個恐怖副本，不斷重復著淘汰，直到抉擇出最后一百人和唯一的C位。

而初評選就是按照主系統評估的個人實力，略將練習生劃分SABCDEF七個檔位。

“每場小節賽結束后，系統和導師都會據練習生個人在小節賽中的表現進行重新評估等級。”

“等級越高，在學員宿舍里擁有的特權就越多，個人權限越高。高等級的練習生能夠單獨擁有房間，服務特權，甚至能提前知曉關于下一場小節賽的提示或容。”

大廳的所有人都已經按照自己牌上劃分的等級，在不同的階梯上站好。就連另外九張王座上也各有所屬，唯獨那張代表著NO.1的王座上，依舊空空如也。

白發青年默默抬起頭去，看向后最高的那一排。

可惜宗九站的位置太低，上面的人能夠輕而易舉地看清他，他卻沒法看清高的人。

宗九想起原文的描述。

S級練習生的宿舍在學員宿舍頂層，是個超豪華天觀景房，擁有三百六十度空中花園的究極豪華套間，沖浪浴池都有一個平層那麼大。

而他們E級住的就是之前那種簡陋的八人間，簡直沒人權。

“因為是綜藝選秀節目，所以節目全程會面向求生者進行直播，并且開啟彈幕功能。為保節目效果和泄，彈幕和直播間功能暫不向練習生開放。節目期間，除了同屬練習生以外，求生者的通訊系統同樣不與開放。”

“講解完畢，接下來是自由提問的時間。只要是規則的問題，我都會為你們作答。”

很顯然，有人也同宗九一樣抱有疑，“為什麼最上面那排的第一個座位沒有人？”

“這是個很好的問題。”主系統冷冷地說：“如果你是NO.1的話，你也可以擁有不參與集會的特權。”

人群中頓時一陣。倒是老人們瞇著眼睛頭接耳了一番，神間皆帶著畏懼，看起來并不意外那張空出來的NO.1歸屬。

原先人們只是被嚇到，這才乖乖聽完了講解。現在等主系統說完后，又立馬冒出了不服氣的聲音：“憑什麼我們要聽你的話啊？”

“就是，我們這麼多人，每個人出一份力就能走，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齊心協力，有什麼事做不到？”

對于這些吵鬧的質疑聲，主系統始終沒有作答。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老人。在新人們不清狀況，還有心質疑的時候，他們早就將主系統方才所說的規則記于心，并且開始了快速分析。

這時，一道淡淡地聲音忽然響起，輕而易舉便蓋過了大廳里的爭辯。

“你并沒有提到淘汰的規則。”

聲音的來源很高，從頂層的十張王座上傳來。

老人們彼此換了一個眼神。

“如果在副本里死亡等同于淘汰的話，等級劃分是否于此有關？若是有關，是否可以視為等級落后，淘汰即抹殺？”

那個好聽又慢條斯理的聲音一針見，直接將主系統沒有講解的問題指出。

不知道是提問人的權限過高，還是問題足夠尖銳，主系統很快便給予了作答。

“等級劃分的確同淘汰有關。每小節賽重新評估后，便會淘汰掉一個當前最低的等級。”幻化出來的金紅虛影答道，“因為等級而淘汰的練習生將會被投懲罰副本。若是能夠通關懲罰副本，則有一次復活機會。”

“如果是在副本死亡的話，則不有挑戰懲罰副本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