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你應得的東西?”皇帝怒聲喝問:“你是朕的第三個兒子,你的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你可知,這世上最有資格當皇后的人是誰?是戎颯!朕這一生,為了平衡朝臣,生生制了大半輩子!就是為了給你鋪路,給你這個太子鋪路!”
皇帝的眼中現出十分的疲憊之:“落到最后,卻是朕心培養的這個太子,親自向朕來宮?”
太子也跟著嚷道:“父皇,這一切真如您所說嗎?若非兒臣后的尹氏,您真的愿意封兒臣為太子?其實您心里明白,戎氏滿門忠烈,絕不會反。所以您哪怕再打戎妃,戎家也不會怎樣。尹家就不一樣了,滿朝文武,半數以上朝臣都是尹鄒一黨!唯有尹氏是一個不穩定因素,所以您只能穩著尹氏。”
“父皇,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您連著失去了三個皇子,兒臣不信您心里一點覺都沒有。尤其是宇文琮的回歸,是不是讓您找到了藉?您是不是很喜歡這個和舅舅長得很像的兒子?兒臣做夢都能夢見,您立他為太子了!”
皇帝緩緩閉了閉眼睛,說道:“所以,朕的軍,你全都控制起來了?”
太子笑了笑,說道:“父皇您忘了,軍一直都是服從我的調配。”
皇帝明白了,千防萬防,還是防不住自己的親生兒子。
太子說道:“父皇,兒臣也不愿,但兒臣別無他法,文房四寶和玉璽兒臣已經為您準備好,禪位詔書兒臣也已經擬好,您照抄就可以了。”
皇帝坐在那里不,太子又冷笑了一聲:“怎麼?父皇難道還會覺得,您還能有宇文琝和宇文玨這兩個兒子千里奔馳回來救駕嗎?”
皇帝想到了上次宇文琝和陸煦之救駕的事,一時間心百集。
他現在才開始覺得,有些對不住這兩個孩子。
尤其是宇文玨,被生生的著在他面前喝了圣藥。
他抬頭看向太子,問道:“玨兒的事,是不是也是經由你之手策劃的?”
太子答道:“這倒不是,大概是您的好弟弟,我的好皇叔吧!”
死鬼宇文明極:……天上飛來一口大鍋。
皇帝思索著,此時,的確沒有任何人能來救駕了。
他也不相信太子所說的,讓他頤養天年的話。
自古篡位者無不將原主殺死的,就是為了免除后患。
皇帝執起筆,照著太子所擬的詔書寫了一遍。
寫完后他吹了吹墨漬,說道:“這個江山,沒你想象的那麼好掌握,希你不要像朕一樣。”
太子將玉璽奉上,說道:“兒臣謝父皇,謹尊圣旨!”
玉璽緩緩下落,卻聽一個聲音自屏風后面傳來:“這個時候蓋玉璽,是不是太早了點?”
眾人猛然抬頭,屏風后,一黑錦袍的陸含之走了出來。
沒錯,只有陸含之一個人,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太子皺眉,說道:“這不可能,寢宮周圍已經被我團團圍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陸含之笑,說道:“太子不用懷疑您對軍的控制能力,我只是提前進來,藏在屏風后面的。”
太子繼續皺眉:“除了你,還有誰?”
陸含之:“……有……算了,不重要,我就是比較好奇,太子殿下當真是想篡位嗎?”
太子的眼中現出幾分迷茫,說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要以為憑你藏起來的那幾個人,就能破掉我上萬兵!”
陸含之笑了笑,說道:“不不不不,我只是想給殿下看一場好戲,變個戲法。”
皇帝自從陸含之出現后便重新燃起了希,這個兒媳總是給他難以想象的驚喜。
他的角甚至現出了笑意,雖然只看到了他一個人,卻有一種他一個人能撼千軍萬馬的自信。
太子說道:“本殿沒時間與你廢話,來人,將他拿下!”
立即有幾名護衛上前,去捉拿陸含之。
然而那些人還沒能近到他前,便被陸含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后腰里出那把上滿了子彈的郎寧,啪啪幾槍例無虛發,將那幾人全部干掉。
太子一驚,問道:“你這是……什麼魔?”
陸含之開口就是虎狼之詞:“手槍而已,要不要打一個?”
太子不懂,又說道:“你究竟想干什麼?”
陸含之笑,說道:“就是讓你看看清楚,你心肝寶貝似的婉側妃,到底是個什麼貨。”
眾人讓開一條路,躲在后面的蘇婉凝出了影。
陸含之舉槍,對準蘇婉凝便是一槍。
太子驚呼上前:“不要!”
然而子彈卻在接到蘇婉凝的時候,竟就這樣消失了。
太子一驚,頓住了腳步,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蘇婉凝也是心下一驚,慣常會給自己上幾層防護。畢竟一個子在外行走,終究是容易出危險的。
可是……是做夢也沒想到,陸含之會朝攻擊。
陸含之笑,臉上滿是預料中的笑意。
他開口對太子道:“看,你的婉兒那麼厲害,哪是什麼弱的小仙?明明就是個戰斗力表的修羅啊!”
太子張了張,看向蘇婉凝,問道:“婉兒……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剛剛也看到了那手槍的威力,絕對不可能是陸含之的虛發。
蘇婉凝卻狡辯道:“太子殿下,這一切都是他的謀!若你再不手,此次行便前功盡棄!若是這樣的話,你我命便全都不保啊!”
對于全然被蘇婉凝控制的太子來說,他自然是相信蘇婉凝的。
然而陸含之卻不疾不徐,說道:“哎哎,別著急別著急,好戲開鑼之前,我們要不要先見個故人?”
陸含之的故弄玄虛,總是吊足了人的胃口。
眾人又朝屏風后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穿紅白兩衫子的,怯怯的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
第207章 第 207 章
太子還在自家滴滴小側妃刀槍不的刺激當中沒回過神來, 便被眼前這個滿臉傷疤,卻莫名有些眼的影給吸引去了目。
阿樞抬頭看了一眼滿殿的人, 下意識的便站到了陸含之的后。
陸含之拍了拍的肩膀, 說道:“阿樞不怕,有哥哥在啊!”
再看對面的蘇婉凝, 卻已經嚇得面有菜。
下意識后退一步,口中喃喃念道:“不可能,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耳力極佳的陸含之聽到了的碎碎念,笑道:“哦?不可能?怎麼就不可能的?不是活生生站到你面前了嗎?是不是嚇到了?丑奴, 本該死了的小姐, 為什麼又活了?”
蘇婉凝慘一聲, 這個名字仿佛是一個制一般,刺激到了的心神。
驚聲尖道:“你在胡說什麼?誰是丑奴?你是從哪兒弄來的一個丑人, 我看才是丑奴吧!”
陸含之嘆了口氣, 說道:“哦?不承認?那你可還記得你那因為在破廟里與人茍合, 被你親爹打死的親娘啊?什麼來著……哦,秋環。”
蘇婉凝的表越來越難看, 眼中出驚悚,卻是越來越堅定。
對太子喊道:“太子殿下啊!你就由著他們對我進行詆毀嗎?你還不快出手?”
陸含之嗨了一聲,說道:“你急什麼?這才哪兒到哪兒?”
接著出來的是一草青衫子的宗源,哦不, 應該他素問了。
素問朝陸含之笑了笑, 說道:“杏林坡蘇素問, 丑奴,別來無恙?”
蘇婉凝只是慌了片刻,便又再次恢復了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阿問?你……你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我?”
素問笑了笑,說道:“所以,姐姐是想讓我為你臥底,還是想讓我為你去當這個大昭的皇后?”
皇帝猛然朝素問看了過來,問道:“什麼意思?”
素問朝皇帝一揖,說道:“皇上,對不住了。阿問不是宗源,而是被杏林坡蘇氏夫婦領養的一個孤兒。而蘇氏夫婦唯一的兒,便是我的姐姐蘇婉凝。當年蘇家全家葬火海,姐姐為了查探父母的死因,不惜讓視若珍寶的弟弟吃了圣藥,送到皇宮,為口中所謂的貴人。”
皇帝轉看向蘇婉凝,蘇婉凝后退一步,卻開口道:“阿問,你難道忘了爹娘的慘死了嗎?”
素問狂笑一聲,說道:“我當然忘不了!我忘不了有個惡毒的人為了以姐姐的份京,而狠心燒死了姐姐全家!”
場中皆嘩然,紛紛朝蘇婉凝看了過去。
皇帝起,卻又被太子親問得坐了下去,他抖的指向太子:“這……這就是你娶的好人?”
太子深蘇婉凝掌控的荼毒,說道:“不過一念之詞,可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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