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含記的香水的確也傳了西域。
而且,那人還在西域代他開了一家分號。
陸含之笑,朝那西域姑娘行了個禮,說道:“多謝姑娘,前面帶路吧!”
陸含之跟著那姑娘上了花臺,之前領唱的那姑娘遠遠的朝他點了點頭。
陸含之皺眉,卻見那西域姑娘為了讓段兒顯得更婀娜,穿了一紅的紗,還裹了件艷紅的抹。
雖然沒,也真是到沒邊兒了!
這皇帝要是真的還行,那豈不是又要夜夜笙歌,自此君王不早朝?
陸含之吞了吞口水,登上花臺,接過舞姬手里的福袋,剛要往下拋灑,卻聽到耳邊傳來一個悉的聲音:“喂,陸含之,上來怎麼也不和我打聲招呼?”
陸含之拋灑福袋的手一滯,眉心猛然便皺了起來,他仔細的朝那個看了過去,企圖在那糊了厚厚一層脂的臉上看出點端倪來,但是徒勞。
正是因為徒勞,陸含之才更加篤定了他的份。
他幾乎要從花臺上掉下去,幸好是被旁邊的尹琮給扶住了,陸含之驚得下快下來了,小聲道:“你你你你你……”
第196章 第 196 章
對方無語道:“你什麼你?我是!”
一旁的尹琮疑道:“你……還有個妹妹?”
陸含之:“……不是那個妹妹,是那個!”
尹琮又疑了:“你還有幾個妹妹?”
長孫被這倆人給繞暈了, 開口道:“我長孫!”
尹琮有些尷尬道:“啊……哦, 姑……姑娘的名字, 很好聽。”
誰知對方忽然現出男聲:“我不是姑娘。”
尹琮:!!!
這一天天的, 到的驚嚇太多了。
長孫一把將福袋都扔到花臺下, 對兩人道:“尹一在里面等著了,他收到我的信號就上來了, 你還要讓我請!真是……太沒有默契了!”
陸含之:“???信號?”
長孫道:“就是那首越人歌啊!”
陸含之恍然大悟, 這個世界,有幾個知道越人歌的?
聽過這首詩的,也只有宇文琝邊的幾個人了。
能把這首詩當歌唱出來的, 也的確只有這個風萬種的長孫。
幾人跟著長孫下了花臺, 了花車。
一花車,便看到字一號頂天立地的坐在花車里,快把整個花車塞滿了。
他的左右手上, 還塞著兩只崽。
長孫看著那花車,說道:“要不……我們坐后面那輛?”
陸含之深表贊同:“我也覺得應該這樣。”
于是三人轉, 上了后面那輛花車。
一上車, 陸含之便摘了面, 問道:“你怎麼認出我的?”
長孫說道:“我沒有認出你,我只是唱歌找目標。結果一過來找我,告訴我你在哪兒, 我就讓人把彩球扔給你了。”
陸含之:……竟是這樣簡單暴。
他清了清嗓子, 又問道:“你怎麼會忽然來大昭?你們那兒不是暫時休戰了嗎?你們跟大昭沒啥關系, 這個時候來湊這個熱鬧干什麼?”
長孫說道:“是宇文琝讓我來的,他讓我過來幫幫你,助你一臂之力。”
陸含之:???
這會兒他都不知道宇文琝那邊怎麼樣了,宇文琝竟把長孫拉過來給自己當助力了。
不過的確,長孫的份,確實能協助他做許多事。
陸含之又問道:“他只是讓你來大昭幫我?那你怎麼給自己弄了這麼一個份?”
長孫道:“我有什麼辦法?想要接近皇帝,也只能用這個方法了。不過你放心,你們大昭皇帝應該消不起我們西域的特。”
這倒是事實,哪怕長孫他再風萬種,畢竟他還是個常人男子。
常人男子的構和小郎君是不一樣的,皇帝大概是下不去手的,只會把他賜給下面的人,或者干脆退回去。
哪怕是皇帝真的能看上他,以皇帝如今的武力值,大概也是打不過一個西域巫師的。
陸含之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問道:“宇文琝都和你說什麼了?”
長孫答:“他說他那邊有事不開,待問題解決了再回來與你會和。”
陸含之皺眉,自打上次暗字三號來過一次后,宇文琝便沒再傳消息回來過。
他上次為了他們能盡快,讓暗三帶回去一個攻擊防域的大陣,也不知道用上沒有。
二嫂也不回來,他就不擔心阿蜢?
不過阿蜢倒也的確不用擔心,他和阿蟬不一樣。
阿蟬當時離開他就哭天搶地,阿蜢卻跟誰都能睡得香甜。
省心省力,是個小天使沒錯了。
陸含之最后問道:“你們打算怎麼做?你住哪兒了?皇宮嗎?”
長孫道:“我們聽你的,你讓我們怎麼做我們便怎麼做。怎麼可能讓我住皇宮?我可是個正經八百的男人,皇帝那一后宮的人不想要了?他把我安排在了鴻臚寺,我現在住在會館。”
陸含之心道:“算你心里還有點數,知道自己的真實別。”
長孫又問道:“你們是不是要奪權了?我們主公說了,如果宇文琝掌權,我們愿意不戰而歸。只要有你和宇文琝在,歸于大昭我們也不怕。”
至百姓能過上好日子了,不會淪為奴隸。
陸含之說道:“這話可別說啊!我們沒有奪權,只是不想讓大權落賊人之手。”
這話說得可以說十分不要臉了。
長孫卻跟著他說道:“嗯嗯,我們懂,所以我明天該怎麼做?”
陸含之想了想,說道:“其實吧……計劃里本來沒有你的,可是如果你……有心的話……那不如就讓你也參與進來?”
陸含之的臉上又出了他那標志的狐貍笑,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周圍的人上泛上陣陣冷意,總覺得又有人要倒霉了。
陸含之送長孫回了會館,又和他待了一下明天所要做的事,便和宇文琮一起回安親王府了。
倆孩子可能是太累了,阿堯坐在馬車上打瞌睡,阿蟬已經躺在陸含之的上睡著了。
晚上回到府中,尹琮問道:“你有什麼想要待的嗎?”
陸含之答道:“沒有,養蓄銳,明日記得束好你的發冠。”
尹琮點頭,便帶著阿堯回自己的院子睡了。
第二天一早,眾人均是盛裝打扮,去參加皇廷難得的一次盛典。
今日八月十五,正逢中秋佳節。
中秋佳節在大昭本來就是一個值得慶賀的節日,又趕上皇帝冊立新后,其盛況是可想而知的。
冊封大典和中秋大宴合到了一起,朝延所有命婦均宮授宴,眾大臣也前延參禮。
陸含之又穿上了他那難得的王妃吉服,一隆重,卻把臉抹的煞白,還畫了個黑眼圈兒。
他此刻的人設是保胎保了足足一個月的弱小郎君,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他還有一戰之力來。
陸含之本來就瘦,這麼一折騰,更是顯得風一吹就跑。
昭云見了他幾乎要哭出來了,上前扶住他,說道:“你這是怎麼弄的?安親王不在,你也不能如此不惜自己。”
陸含之擺手道:“唉,不怪別人,只怪我弱。上次小產傷了,又那麼快便再次有孕。生怕再養不住,對不起王爺的一片深。”
昭云道:“怪我管不住這太子府,讓個婢子沖撞了你,害你變了這個樣子。”
原本便和昭云站在一的蘇婉凝:……
心中憤憤想,反正你們也蹦噠不幾天了,隨你們去說什麼。
蘇婉凝笑了笑,自覺站到了一邊。
今天是封后大典,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搞事。
蘇婉凝心里清楚明白,所以有恃無恐。
陸含之也無意與糾纏,便和昭云坐到了一起。
他們倆一個太子妃,一個鐵帽子王妃,自然是有資格坐到一起的。
眾命婦有不過來朝他們行禮的,這一切被蘇婉凝看在心里,又是一番不是滋味。
這些人憑什麼?
自己又比他們差在了哪里?
論學識,自己神醫之名也算響徹大昭。
論名聲,自己善良之名也在京都外排得上號。
論長相,盛世濾鏡之下又有幾個人能比得上?
昭云不過是有個好出,陸含之也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
憑什麼他們就能躋上流,自己卻還只是個對他人行禮的側妃!
蘇婉凝強行按下心的澎湃,心道這不算什麼,馬上他們就要全都向自己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