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林沖云重復了一下這句話,忍不住暗暗在心里為陸含之折服。
之前他便聽過他所作的幾首詩,沒想到像這樣的佳作,他竟是隨口便能誦出,真的是大才。
陸含之說道:“我們先暫定這些,到后面再慢慢完善。”
林沖云清了清嗓子,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陸兄盡管開口。”
陸含之搭著他的肩膀,說道:“還用你說?你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神醫!到時候麻煩你給我擔任一下名譽院長,給學生們上上課之類的。”
“名譽……院長?”
林沖云一臉的迷茫。
陸含之拍了拍他的肩,說道:“總之是個好差事,當著就是了!”
林沖云也不懂,也沒敢多問,既然他說是好差事,那便是好差事吧!
皇宮里,一名小太監端了幾碗蓮蓬來到了書房,躬道:“東瀛世子宗源,請圣上到小玉居里品嘗蓮子。”
第163章 第 163 章
皇帝一聽, 臉上便浮現出了笑意。
剛剛林院判過來為他診了脈, 只說他這不是病,只是心里在作祟。
既然不是病, 那他便無須在那小人面前自卑。
還是自己對平梧太過念念不忘了,有時候一個人, 真的很難走出對另一個人的思念。
想想林院判說的也的確是有道理的, 也許自己的確該忘了他, 重新開始了。
二十多年了, 哪怕當年自己曾犯下大錯,這大錯也折磨了自己二十多年,該過去了吧?
平梧泉下有知,也會原諒他的。
他微微嘆了口氣,解下腰間的那塊用黃金鑲嵌的道陵玉佩,緩緩收進了玉奩中。
他此生的摯,仍是平梧。
自己死后,仍會與平梧合葬于三生陵。
至泉下,再親自向他謝罪吧!
收起玉奩, 皇帝便去赴了宗源的約。
宗源正剝了一小碟的蓮子,一邊吃蓮子,一邊飲青梅酒。
麗的年舉手投足間皆是讓人憧憬的好, 他倒了一杯青梅酒給皇帝,說道:“這杯酒敬皇上, 為皇上的君子氣度。”
皇帝接過那杯清甜的梅酒, 問道:“哦?小宗源為什麼要這麼說?”
宗源甜笑一聲, 說道:“宗源自小便知,皇上是個正人君子。本以為只是別人夸大其詞,想不到竟是真有其事。”
皇帝樂呵呵笑道:“哦?何以見得?”
宗源親手剝了一枚蓮子喂到皇帝里,說道:“上次宗源……出現了點小意外,本以為定要失于您了。卻沒想到,宗源醒來,仍是完璧之。試問這世間男子,能有多克制住香之蠱的?皇上您不但是君子,還是個了不起的英雄。”
小人的幾句話,便讓皇帝飄飄然起來。
他爽朗的笑出了聲,接過宗源再次遞過來的一杯青梅酒一飲而盡,竟還有了幾分豪邁的味道。
宗源又為他倒滿了酒,滴滴對他笑了笑,說道:“皇上,您是不喜歡宗源嗎?”
皇帝疑道:“小宗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宗源咬了咬自己的下,說道:“否則為什麼皇上哪怕是在宗源月事時,也未曾過宗源一下?”
皇帝有些心虛,卻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還小,還是個孩子,朕不能這麼對你。宮中規矩,宮妃侍寢須得及至十八年,再等等吧!”
宗源心中懷疑,總覺得這皇帝不像是這麼好的人。
什麼年,分明那位尹先生懷孕時也才十七八歲。
而且,大昭男年是不以年齡而論的。
小郎君有了月事便為年,子也是同樣的。
不過不論對方什麼借口,宗源也不會放到心上,只要他把該做的事做了,自己達到了目的,這件事也就了結了。
也笑笑,說道:“皇上說怎樣,宗源就怎樣做,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皇帝笑著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唉,你是上天給朕送來的禮吧!你和他,真的太像了。”
宗源問道:“哦?是皇上那位深著的已故皇后嗎?他也像宗源那麼乖嗎?”
皇帝的眼中又漫上了回憶,說道:“乖順,溫,,這世上沒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宗原嘟道:“我不信!宗源一定會做的比他還好,讓皇上越來越滿意我的!”
皇帝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男孩子,他笑呵呵的說道:“好,我相信小宗源。”
幾杯酒下肚,皇帝便開始迷糊,倚在榻上睡著了。
宗源的眼中仍是得逞之,他看著迷糊中的皇帝低聲說道:“裝什麼君子,你后宮幾十人,難道個個都要及至十八?”
反正他是不信的。
于是他就這麼坐在那里,等著藥效發作。
一個時辰后,宗源功的等睡著了。
皇帝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宗源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上搭了條毯子,睡的渾不舒服。
這皇帝也是夠不細心的,你不是喜歡我嗎?就這麼讓我趴桌子上睡?
好歹給我抱床上啊!
當然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明明他給狗皇帝下了藥,可狗皇帝為什麼還是沒能中招?
他是有多強的意志力?
宗源按了按自己的太,有些頭疼。
為什麼為什麼?
他實在有些想不通。
大昭皇帝百毒不侵?大昭皇帝質異于常人?大昭皇帝其實是個世的高人?
宗源要抓狂了,一而再的任務失敗,讓他的小臉兒的皺了起來。
小仙瞬間化小苦瓜,趴在那里抓頭頂的頭發。
劉姑姑進來的時候,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便問道:“小主子哪里不舒服嗎?”
宗源的眼睛轉了轉,說道:“我想出宮。”
劉姑姑回道:“皇上并未限制小主子自由,只是您若要出門,須得帶上一隊護衛。奴婢這便去給小主子準備車駕,回過皇上以后,您便可出宮了。”
宗源擺了擺手,示意快去。
劉姑姑出門傳了信,才去給宗源準備車駕。
宗源換上了一白錦袍,原本就十分漂亮奪目的小仙更加好看了。
他要去見見那個陸含之,他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
雖然他現在會聽從婉兒姐姐的話,不對他輕舉妄,也不會暴自己的份。
當年的自己,已經死了,被火燒死了。
況且他這個養子,并未被京城這邊的人知曉。
他與宗干,本來就是合作的關系,他學這一外的本事,為的也是為爹娘報仇。
宗源坐上馬車,繃的小臉兒上再也不見半點之。
這幾天陸含之有點忙,忙著招生。
說實話,招生這件事,真的難的。
因為陸含之招生,不限男,不限貧富,不收費用。
即使是給出了那麼多優厚的條件,前來報名的也只有幾十個人。
他預計要建的校舍,可容納上千學生,卻只招來幾十個人。
就這幾十個人,還多數都是含記旗下員工子。
不得不說,含記的員工思想覺悟明顯比普通百姓要高很多,因為有九名前來報名。
從七歲到十一歲不等,這可真的大大的讓陸含之意外。
看著陸含之頭疼的直吸牙花子,宇文玨說道:“含之,我倒有個主意。不如找父皇賜個筆,哪怕有你安親王妃的金字招牌在,百姓也不會認同這樣的辦學模式。如果有皇家學府的噱頭,大概能起到一些作用。”
陸含之沖著宇文玨豎了一大拇指,說道:“二嫂所言極是。”
畢竟在這個時代,也要遵守這個時代的默認規則。
大家幾百年來,都是按照這種模式生活的,你突然闖一個新的規則,自然會到抵制。
這個時代的人,只對皇帝和神明有著敬畏之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這個時代的王做了批注,普通百姓自然趨之若鶩。
陸含之問道:“皇上的筆好求嗎?”
宇文玨想了想,說道:“給母妃吧!母妃肯定有辦法。”
皇貴妃戎氏,如今在皇宮中的地位算是無人能及了。
據說冷宮里的那位變得有些瘋瘋癲癲的,據說可能是宮當日被驚到了。
皇帝也算有良心,給離恨展又撥了些宮太監,還準太子宮探視。
可是皇后卻不知怎麼了,總是趕太子離開,讓他有多遠走多遠。
曾經皇后寵冠六宮,如今竟落得這個下場,讓人心生唏噓。
太子也請林圣手給皇后瞧了病,說是上無礙,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