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何必再提?
如今,的尸骨,怕是已經爛泥了吧?
蘇婉凝控測著自己充沛的神力,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安親王府,林沖云正在為阿樞把脈。
剛剛那一瞬間,陸含之真的以為阿樞不行了。
臉煞白,全抖,呼吸急促,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臉上痛苦的表,仿佛在經歷無盡的折磨。
直到暈過去,臉上的表才恢復了平靜。
林沖云收回手,思忖道:“剛剛是被嚇到了,或者是想到什麼了嗎?”
陸含之搖了搖頭,說道:“和阿蟬小六子玩得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
說完他看向林沖云,等著他的結論。
林沖云說道:“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大概是被什麼傷心的事給刺激到了,而產生的應激反應。”
“應激反應?”陸含之皺眉道:“可是……不是已經把一切都忘了嗎?”
不對,應該還殘存有記憶。
否則,為什麼還能認出丑奴?
林沖云問道:“確定阿樞沒有到任何刺激?”
陸含之答道:“的確沒有,在王府,怎麼可能有人沖撞?人人都知道是府里的小姐,而且我們也多次強調,一定要照顧好,任何人都不可以對大聲說話。”
雖然他知道,不可能讓所有人對一個傻丫頭都打心眼兒里尊敬。
可至要保證表面上沒有人瞧不起,對呼來喝去。
王府里的人都靠得住,如二嫂所說,他管理人事很有一套。
可以說是專職hr了。
林沖云說道:“那就奇怪了,按說,不應該無緣無故便有這種應激反應的。”
陸含之問道:“會不會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
林沖云卻搖了搖頭,說道:“這種況,只能是被實際驚擾所致,不可能是夢魘或者臆癥。”
陸含之皺眉:“這就奇怪了,我敢肯定,沒有人沖撞,當時就在我面前,除了我和孩子們,就只有來回灑掃的丫鬟。”
林沖云也想不通,說道:“大概……是錯覺吧!”
陸含之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查到了一點線索,查到了一個名丑奴的人。我們猜測,丑奴,可能就是現在的蘇婉凝。”
林沖云開了藥,讓人去煎,收好藥箱后才拿出了自己的醫書,說道:“你之前和我所說的,一個人取代另一個人的奇事,我最近在醫書上也看到了。”
陸含之問道:“哦?說來聽聽。”
林沖云道:“是巫醫傳里,一個名扎庸的巫醫所述。說是以大陣引其一人之魂,可攝其記憶,得其貌,取而代之。”
陸含之猛然抬起頭,說道:“那不是和樞兒這個況一樣?”
林沖云搖頭,說道:“不一樣,獻祭者必死,但是阿樞姑娘卻還活著。”
陸含之嘆了口氣,又問道:“那……會不會有什麼例外,獻祭的人出了意外,切斷了和被獻祭者的聯系,從而逃過一劫?”
林沖云繼續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巫醫之,我中原醫師不屑與之為伍。”
因為太過邪門兒殘忍,所以醫者父母心的中原郎中都視之為洪水猛。
陸含之大概明白了,他點頭道:“讓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們出去再談。”
幾人離開了阿樞的房間,來到了小書房。
林沖云說了一下宮里的況:“皇上的藥是肯定起作用了,至于他還立不立這個妃,都是無關要的。”
陸含之看向陸煦之,說道:“東瀛那邊什麼況?”
陸煦之答:“打完以后也沒說什麼,倒也不難纏,好的。”
陸含之:……
二哥就這一點不好,和誰打架都怕被別人纏上。
就在陸煦之想要取笑一下二哥這又不是被第三者纏上的時候,陸含之的眉心忽然就皺了起來。
他發現,陸煦之的上粘著一張破了的符紙。
當初出征,他給陸煦之的上也了防符紙。
符紙直接附在了他的服上,沒錯,正是他所穿的這件服。
西疆出征,二哥沒過致命傷,所以符紙一直在。
可是為什麼,如今二哥的符紙卻破了?
陸含之猛然抓住陸煦之的胳膊,問道:“二哥,比武當天你是不是傷了?”
陸煦之疑的看向陸含之,不知道他為什麼沒頭沒尾的對自己說這麼一句話。
他想了想,抬起了自己的胳膊,出一道紅痕,說道:“是這個吧?不過是一點點皮外傷,你二嫂給我上過藥了,并不礙事。過兩天就能好,連疤痕都留不下。”
陸含之抓住他二哥的胳膊,看著那稍微有些紅腫的傷口,問林沖云:“如果傷口上曾有過毒,現在還能否看得出來?”
林沖云也抓過陸煦之的胳膊,從他的藥箱里出一極細的銀針。
他將銀針刺了陸煦之的劍傷上,挑破皮,并沒有湛出珠,而是在老傷口上橫刺。
那種老傷被掀開的滋味,著實不好。
陸煦之咝了一聲,說道:“你這是故意的吧?”
林沖云抓著他的胳膊,說道:“別!”
銀針刺了一半,林沖云便將銀針拔了出來,又取了一個小瓷瓶,倒進一些淡綠的。
而后將那銀針泡了進去,不消片刻,銀針變了黑。
眾人的表立即凝重了起來,林沖云的聲音從極安靜的書房里傳來:“是見封的孔雀膽。”
眾人倒一口冷氣,宇文玨二話不說,直接起便朝外沖去。
陸煦之上前一把將他拉住:“阿玨,你去哪兒?”
宇文玨道:“去哪兒?以我大昭親王的份問一句,東瀛演武場上比試,為何要在冰刃上淬毒?而且還是見封的孔雀膽!他此行,是為要我大昭駙馬的命嗎?”
陸煦之把他摟進懷中,說道:“阿玨,是該找,但不能是你去找。這件事我們當初沒有發現任何端倪,東瀛那邊大概以為失手了。或者,以為我修煉了什麼百毒不侵的功法。既然端著了,我們就要端下去,否則倒是我們輸了陣。”
宇文玨還是氣不過,說道:“小小彈丸島國,竟欺辱到我大昭頭上了!我看我大昭鐵騎遲早要踏平東瀛山,填了東瀛海!”
陸含之這還是第一次見二嫂生那麼大的氣。
平日里他就是一個溫溫和和的謙謙君子,從不高聲語,也從不會說失了份的話。
今日竟沖冠一怒為藍,看來二哥真的是秀可餐。
陸含之也上前把宇文玨拉了回來,說道:“二嫂別生氣,我給二哥補個防,也是幸虧我們早有堤防,否則這次二哥就真的里翻船了。”
宇文玨氣得手抖,也是后怕的厲害。
他難以想象自己失去陸煦之會是什麼樣子,大概會抱著阿蜢隨他而去。
什麼為了他也要好好活下去,才不會,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是活著。
失去了他,連行尸走都不想當下去。
宇文玨輕輕拍了拍他,說道:“別擔心,別怕,我去前也是有所準備的。哪怕是孔雀膽,我也有能力活下來。”
宇文玨總算是緩了下來,說道:“東瀛欺人太甚,這種下作的手段,真是小人行徑。”
陸含之道:“東瀛人道德標準本就不高,統治階層更是像吃了屎一樣。與他們打道,需得堤防小心。”
眾人點頭,后面大家又討論了一些關于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問題,小會議便散了。
林沖云回了皇宮,陸含之給陸煦之又重新兌換了防符。
他唏噓了半晌,有些危險,還真是防不勝防。
再說宗源回到皇宮后,便氣的砸碎了一整套的瓷。
如今他看這些瓷,就仿佛是陸含之在眼前。
回想到剛剛姐姐的話,他的心里便如刀割一般。
這世上為什麼會有如此惡毒之人?
僅僅是怕姐姐京后會搶了他的風頭,便要放火燒死姐姐全家?
那個安親王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明明已經有了陸家這個惡毒的男人,還要跑去招惹姐姐!
如果不是他的招惹,又怎麼會為姐姐招來這樣的殺之禍?
一想到這里,他便氣得牙齒打,為什麼像姐姐這樣善良的人,會遇到這樣的惡狼!
第161章 第 161 章
回到房間后, 宇文玨還是對陸煦之傷的事耿耿于懷。
他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算了, 必須要讓皇上心中有數才行。
陸煦之卻搖了搖頭, 說道:“阿玨你冷靜的想一想,這件事事有蹊蹺。東瀛來使明正大比武, 為什麼會在劍是淬毒?他是有心還是被人利用?如果是有用,那他為什麼要冒著不能離開大昭的生命危險做這件事?如果是被人利用, 那麼利用他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