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古代打地基,都是將土夯實了,這樣也就差不多了。
畢竟古代很起二層,都是四合院。
哪怕有二三層的樓房,也不會像陸含之這樣,挖基坑,夯實,打線定樁,挖出土方來再放上支護壁板,里面灌上鋼筋和水泥。
難怪他揚言要建一棟十層的高樓,這下工部的大佬們信了,他的確能建出十層的高樓。
陸含之說道:“這樣房子造起來,就結實多了。不但房子可以這樣造,橋梁,城墻,也可以這樣造。不過我們建來,是要用來當學校的。孩子們在此讀書,可以有效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畢竟窗外什麼都沒有。
眾人笑,繼續熱火朝天的干了起來。
陸含之看著自己的任務進度條,一條連十分之一都沒到,另一條甚至還沒開始。
他吸了吸牙花子,心道這個任務的確是難了些。
大昭民生,哪是那麼容易搞起來的?
這跟他之前搞生意還不一樣,做生意,大家都需求,很容易就起來了。
搞民生,當然也是大家都需求,卻有一個接度擺在那里。
陸含之忽然有了一個頭腦風暴,為什麼……不以他含記的員工作為試驗先導員呢?
他可以免費發房子給員工們住,再扣取工資的三分之一作為房租,扣夠十年,房子就歸他們所有了。
這不正是他們那時代,所謂的房貸嗎?
你說房貸好嗎?
它是一筆貸款,也不好,但它讓你擁有了固定資產,也的確是個非常好的東西。
陸含之覺得自己想得有些遠了,還是先完系統任務再說吧!
晚上陸含之回去的時候,就聽說了一件有趣的事。
皇帝竟然不急著立宗源為妃了,這讓文武百百思不得其解。
大家都覺得這位皇帝上了年紀,是不是也跟小孩子一樣,想一出是一出了?
林沖云次日也來了,他把那晚的事大概說了一遍:“皇上我去了小玉居,我為那小診了脈。發現他的月事被藥提前了,大概就是想著早日和皇上事吧!也幸虧我們快了一步,否則這件事可能就真的被他得手了。”
陸含之挑眉:“這麼猴急?他怎麼下得去手的?皇上都可以當他大爺了吧?”
雖然聽上去有些像罵人,但也的確如此。
宇文琝問道:“宗源怎麼樣了?”
林沖云答道:“當時是被皇上一手刀切暈過去了,脖子上了點淤青,倒是無大礙。”
宇文琝又問道:“皇上有說怎麼理嗎?”
林沖云搖頭:“我只管醫病,不問其它。”
今日上朝,皇上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大概是在為自己的小鳥而痛惜。
陸含之又問道:“我二哥呢?怎麼不見他?”
宇文玨答道:“哦,他接了東瀛武士的戰帖,今日與他應戰。”
陸含之驚訝道:“那我們為什麼不去看看,都在這里等著嗎?”
宇文玨道:“他說不必,讓我們在家等。”
陸含之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還是去看看吧!雖然比武無可厚非,但東瀛武士多詭詐。再說,那麼好的瞧熱鬧的機會,我們憑什麼不去看?走走走,帶上阿蟬和阿樞小六子,一起去瞧熱鬧。”
眾人倒是也沒什麼意見,于是一行人去了演武所。
讓他們意外的是,前來圍觀的人竟然還不,連太子府竟也傾府而,包括多日未出門的太子側妃蘇婉凝,竟也盛妝而來。
第156章 第 156 章
蘇婉凝老實了個把月,大概是休息過來了, 今日再見竟是比往日還鮮妍明。
盛世濾鏡下, 整個人俏的仿佛二月迎春花, 黃盈盈的惹人憐。
太子與還是伉儷深, 仿佛太子府沒有昭云這個正妃,也沒有陸皓之這個侍君, 只有蘇婉凝這個側妃。
演武場的觀看臺在一片高臺上, 是為了避免打斗起來傷到圍觀群眾。
蘇婉凝正和太子以及奉恩公的孫媳坐在一, 和們一起的, 還有尹麗梧的弟弟尹秋梧的夫人。
這一派別的人際關系, 算是湊到一起了。
陸含之一看這陣仗便道:“看到沒?幸虧我們來了, 不然二哥連個加油打氣的人都沒有。”
宇文玨看著場中二人,兩人已經各就其位,手上都有兵刃。
大昭男兒多使劍, 陸煦之也不例外。
只是他的劍和宇文琝的重劍不同,他使的是一把輕鋼劍。
劍輕薄靈便, 卻又堅韌異常。
大昭工匠的鑄劍技, 可以說是十分湛了。
陸煦之的輕劍名喚驚鴻,他以快劍著稱,又有個渾號驚鴻劍。
宗和的劍是一把細長細長的圓柱形劍, 仿佛一……磨尖了的鐵。
不過前端是扁的,所以它也是劍。
陸含之介紹道:“可不敢小瞧東瀛這種劍, 它以刁鉆靈敏著稱。不仔細, 就會被這細小的劍慣穿。”
說完他又覺得這話說得有些歧義, 又補充了一句:“我就說的是字面兒上的意思。”
宇文玨:……其實你不必解釋的。
臺上有判揮旗,兩人的比武便開始了。
只聽鏘然一聲撞,陸煦之和宗和的劍撞到了一起。
兵戈之聲撞出一片火花,而后迅速分開,繼而再次纏斗到了一起。
陸煦之的劍以快著稱,東瀛的劍又是以靈敏見長。
于是這一場比武下來,眾人看得是眼花繚,簡直看不清他們劍在哪兒,人在哪兒,只覺得人影凌,真可謂是棋逢對手。
陸煦之閃躲騰挪,并不主出擊,卻是靈活的躲開了對方所有的攻勢。
宗和招招近,靈活的殺招里卻又著無盡的力道,迫力極強。
陸含之雖然看不懂比武,但從這兩人的對招里,他能看得出,這兩個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宇文琝總結了一句:“二哥險勝。”
陸含之轉頭看向他,問道:“哦?你怎麼看出來的?”
宇文琝道:“宗和實力雖強,但他輸在了只有攻擊沒有防上。二哥看似步步退讓,卻是防得滴水不。只要宗和稍有破綻,速度哪怕慢上一分,二哥便能找到機會。”
宇文琝的話音剛落,果然見陸煦之窺伺到宗和的一個破綻,輕劍突刺朝他襲去。
宗和也不是吃素的,他迅速調整進攻的姿勢,躲過了陸煦之的招式,卻被生生削去了一綹頭發。
頭發輕飄飄落地,與場中仍膠著的比拼形了鮮明的對比。
這時,陸含之的耳邊竟傳來一個聲音:“安親王妃,我們又見面了。”
陸含之轉頭,正對上一張仙子級的正太臉。
對方正是宗源,陸含之有些驚訝,不是說他被皇帝給一掌劈暈了嗎?
怎麼還有心前來觀看演武?
不過想想也是,宗和是他哥哥,他過來觀看演武倒也合合理。
只是這小板兒看似弱,恢復的倒是快。
大概是因為年輕吧!
陸含之也沒表現出什麼厭惡來,對他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宗源小世子,別來無恙?”
宗源穿了一件狐領的華袍,恰好能將脖子蓋住,看不出上面有什麼青紫,倒是眼下一片青黑,大概是沒睡好。
宗源了鼻子,到底是年齡小,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還好,王妃也別來無恙?”
陸含之覺得跟陌生人寒暄無聊的,便問道:“世子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宗源笑了笑,說道:“哦,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來找王妃閑聊。那日我陪大哥去王府上拜訪,王妃曾說我像一個人,不知……王妃殿下覺得我長得像誰?”
聽宗源這麼一說,陸含之便覺得心里有些打突。
他不能讓東瀛人知道木先生的存在,他這些年來姓埋名,定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
而且,如果被東瀛人知道了,他說不定會有生命危險。
陸含之笑了笑,說道:“哦,是在我母妃的宮里所看到的一幅故人畫像。母妃告訴我,那人……什麼梧還是桐,我記不好,已經記不清了。那日見到小世子,便覺得您與母妃房里那幅仙人圖里的仙人長得極像,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宗源點了點頭,知道陸含之所說的母妃是戎貴妃。
猜想,大概戎貴妃那里有皇帝摯的丹青畫像,便也沒再問下去。
就在他們閑聊的片刻里,場中風云突變,宗和已經從演武場高臺上摔了下來,劍了手,角也溢出了鮮。
陸煦之輕劍指向他,像個居高臨下的王者。
判敲了聲鑼,大聲回報:“此翻演武,大昭武狀元陸煦之勝,東瀛武者負。”
陸煦之收回劍,朝宗和抱了抱拳,說道:“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