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陸含之,不,陸含之不重要,在自己的劇線里甚至只是個炮灰罷了。
但這個炮灰,卻是個必死線。
他已經蹦噠了那麼久了,卻還好好的活著,而且活得比自己好。
蘇婉凝哪怕氣個半死,卻還只能重頭來過,因為辛辛苦苦鋪設的劇線已經全線瓦解了。
是的,一點不剩的,全線瓦解。
辛苦布置了幾年,從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到遇上那個人,自己一直在按照那個人的指揮來做事。
允許那個人住在了自己的里,自此,擁有了好的家世,漂亮的容,所有男人的傾慕,以及……這世上最好的姻緣。
但也付出了太多,太多太多。
蘇婉凝卻還要對太子笑相對,說道:“殿下,府如此冷清,不如還是把昭云姐姐和皓之表兄接回來吧!有我們齊勉王在邊,府里也熱鬧些。”
太子無奈道:“我也想,但是長公主一早送來信,說是要帶昭云回北疆散散心,這一去,至要小半年。皓之……據說打聽到了他母親的消息,而且他治病需要時間,大概短時間也回不來。婉兒為什麼總是管別人?我們兩個人在府里不好嗎?”
蘇婉凝強笑著,答道:“好,好……甚好。”
現在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和太子通,不明白,這個太子,是怎麼當上太子的,皇上是瞎了不?
但是沒辦法,他畢竟是正統,蘇婉凝不能惱,只能繼續扮演順乖巧的模樣,陪著他,哄著他。
心里卻籌謀著,接下來,第一步該怎麼走。
相較于太子府的冷清,安親王府和楚親王府卻是一片喜氣洋洋。
楚王附馬被封為中申王,其實,也算是破例。
但卻不是先例。
因為長公主附馬鎮北王,算起來只是戎家一個支脈,尚且封了郡王,更何況陸煦之是陸家次子。
宇文玨也是皇長子,他這種況,和長公主的況差不多。
既然差不多,便不能厚此薄彼。
鎮北王原本是鎮北大將軍,那麼中神大將軍自然也要封為中神王。
雖然,這兩個郡王的份量,不如真正的皇子。
但說出去,也是無上的榮。
更何況如今陸煦之和宇文琝正得圣寵,漸漸便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投靠宇文琝。
京中皆盛傳,皇上有意改立安親王為太子。
但也只有宇文琝知道,皇上絕對不會改立他為太子。
給了一個鐵帽子王,難道這態度還不夠明確?
甜棗給得太快,越是說明想哄著他。
太子救駕,什麼賞賜都沒有,而且還被罰了。
雖被罰,太子反倒松了口氣,這說明皇帝對他并未放棄。
只是開春皇帝病竟然大好,開始臨朝聽政了。
皇帝重新上朝的第一件事,便是親自封了戎貴妃為皇貴妃。
戎氏之寵,也算絕無僅有了。
而且,皇帝去戎貴妃的宸熙閣,次數也多了起來。
雖然皇帝近日力不從心,的確是老了,但他卻能和戎貴妃說幾句實話了。
難得他能說出:“戎氏一門忠烈,這個皇貴妃,早該是你的。”
戎貴妃仍是一如既往的扮演的溫婉大度人設,只說:“臣妾不求名份,只愿孩子們平平安安的,此生便能心安了。”
皇帝又道:“之前是朕不對,不該把你的兩個孩子都派到西疆去磨礪。如今他們不但平安歸來,還立了大功,是妃之福啊!”
戎貴妃也只是稱謝,不再多說什麼。
皇帝每次來,喝兩盞茶,便會離去。
不過夜,也不做別的。
自然,皇帝這把年紀,也做不了什麼了。
而且大病初愈,正是虛的時候。
皇帝子嗣裕,去年宮里還出生了皇十子和皇十一子。
宇文家別的不說,后嗣倒是不用愁。
單看的倆兒子,這馬上就仨孩子了。
戎貴妃很高興,就是喜歡孩子。
趁著皇帝待親厚,要了個特權,準每月可出宮探孫兒三次。
其實到了皇貴妃這個位置,已然位同副后,所的待遇和皇后也相差無幾了。
只是差了個皇后的虛名,戎貴妃對此并無執念。
于是隔天一早,便讓爾雅套了馬車,一路出宮回了安親王府。
知道大兒子沒事兒就住到小兒子那邊,因為兩府相對。
新賜的宅子,又是并排。
雖然還沒搬過去,陸含之已經和二嫂商量好了,把兩院子的院墻直接打通,兩座府并一座府。
這兩座府可是前朝寵臣蕭家的私家別院,后來被皇帝搗毀了,近幾年才重新建好。
不僅大,而且十分漂亮。
有園林山湖,別提多別致了。
陸含之還期待的,他總覺得自己就跟打怪升級似的,每升一級,便有新的獎勵到手。
這回的獎勵是一座大宅子,陸含之想快點搬進自己的戰利品里。
這一點宇文琝還意外的,他沒想到陸含之竟然對這個新宅子那麼興趣。
于是宇文琝便讓管家快點收拾準備,把該置辦的家窗紗都置辦好了,一應花卉擺件兒也都擺齊全了,爭取讓王妃住得舒服。
皇貴妃看著的兩個孫兒,高興的眼睛都瞇了一條。
今日恰好陸夫人也在,兩個婦人一邊抱著孩子,一邊流著育兒心得。
一個夸阿蟬白白胖胖,一個夸阿蜢黑黑壯壯。
皇貴妃和陸夫人很快便了友,陸夫人也是誥命的份,只要往宮里遞牌子,就可以宮探視。
皇貴妃拉著著手,說什麼也要過幾天宮一敘。
陸含之無語了,咕噥了一句:“你倆干脆加個微信網上聊得了。”
眾人都沒聽懂,不過大家也習慣了,反正陸含之經常冒出一些常人聽不懂的話來。
宇文琝今日也呆在了府里,這幾日家事優于國事,反正一切有皇上太子聽著。
若非大昭憂外患,宇文琝真想像現在這樣,做一個閑散王爺。
逗逗阿蟬,抱抱阿蜢,再含之肚子里的蛛兒。
只是一含之的肚子,他便有些心猿意馬。
陸含之正倚在床上拿著一只莫名奇妙的筆寫寫畫畫。
外面天暗了下來,戎貴妃剛剛離去,陸夫人也乘馬車回陸府了。
二哥二嫂抱著阿蜢回了楚王府,阿蟬也跟小六子一起,睡在了隔壁的育兒房。
一切都是那麼寧靜與好,本看不出王府中前些天剛剛經歷了一場撕殺。
陸含之無語的皺了皺眉,說道:“王爺,你在干什麼?能不能乖一點?”
宇文琝低笑了一聲,湊上前去將陸含之摟在了懷中,英俊無匹的臉龐上寫滿了:本王對你有企圖。
陸含之也看出來了,他抬起胳膊,也摟住宇文琝的脖子,說道:“王爺你說,你想要什麼?”
宇文琝還怪難為的,他娶的這房媳婦兒啥都好,就是子太奔放了些。
宇文琝其實是有點擔心的,他著陸含之的小腹,說道:“蛛兒三個月了吧?其實我有點不敢。”
陸含之低低的笑,說道:“王爺,你明明就是想,為什麼不說?”
宇文琝面紅耳赤,說道:“本王想什麼了?”
陸含之親了他一口,說道:“打個炮啊!”
第144章 第 144 章
這一句話就讓宇文琝瘋球了。
他的眼神里著火, 似乎要將陸含之點燃了。
陸含之抱住宇文琝的腦袋, 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說道:“王爺,你是不是沐浴了,你頭發好香啊!是不是用的熏草華洗發?不對……這個味道應該是……槐香?還是月桂香?”
宇文琝把頭埋進他的脖子里吸了一大口,答道:“不知道, 是王妃放在洗浴池邊的。”
陸含之想了想,說道:“哦, 那是金盞的,我說聞著悉啊!”
宇文琝親了他一口,說道:“我剛剛泡了很久,把連日來爭戰的硝煙都泡凈了。”
陸含之低低的笑了笑, 說道:“王爺有備而來?”
宇文琝抓起他一縷黑的發, 說道:“王妃有潔癖……”
陸含之笑出了聲,說道:“王爺這麼了解我啊?”
宇文琝理了理那縷發:“朕與王妃結婚快一年了, 不該了解了嗎?”
陸含之迷迷糊糊間竟有些恍惚, 他的香已經開始散發,在整個居室里迷茫。
宇文琝貪婪的嗅著他發間散發出的香味,眼中的迷醉越來越盛。
很快, 房間里聲音漸息,又漸起。
一月兔窗前照, 一對璧人訴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