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宇文琝和陸煦之離開京城后,楚王便搬進了安親王府和陸含之一起住。
陸含之也聽從了宇文琝的建議,讓他盡量能不要去莊子就不要去莊子,有什麼事在王府中進行。
為此,安親王府廢棄的東院被打掃了出來,當了陸含之的新實驗基地。
楚王對他的各種實驗也很興趣,之前只知道他有很多奇思妙想,如今才知道這些奇思妙想是怎麼來的。
他看著陸含之指揮著一干眾人把竹子切片砍碎,又支起一口大鍋開始煮。
而且不是煮一時半會兒,煮起來便是足足七天。
直到陸含之說火候差不多了,眾人才停了火。
停火后陸含之便又讓人把一個類似竹篾席的方形拿了出來,開始撈出那些淡黃的漿。
楚王著足足七八個月的孕肚在他旁好奇的圍觀,卻并不問他要做什麼。
他知道,最后這東西形后,自然就知道含之要做什麼了。
宇文玨搬了個小圓凳坐在陸含之邊,說道:“這幾日京倒是平靜,據說那個綠芙姑娘在開百花宴,連江南的花魁都邀前來參宴了。”
陸含之把一摞摞的紙晾到太底下,說道:“哦?看來是有新的報進京了啊?”
宇文玨道:“有位西域花魁名四方,京才子爭相遞名帖想要一睹芳容呢。”
西域那邊正打仗,就來了位西域子,可真是巧得很。
宇文玨又道:“這位姑娘婁施施,舞姿一絕,腰如蛇。嘖嘖,連我都忍不住想見見。”
陸含之:……
他看了一眼二嫂的肚子,說道:“二嫂,你這段兒就不要跳舞了,小心了胎氣。”
宇文玨忍不住一笑,說道:“我隨口說說的,你哥他們如今應該過了西陵關了,再過不了幾日,便可抵達西疆戰場。戎正威將軍會把軍權到阿琝的手上,到時候會有一場激戰。”
陸含之也知道,那夜宇文琝走的時候,把該說的都說給他聽了。
此戰必須要打,因為西域六國誓要將大昭之局攪。
如果不把他們打得爬不起來,大昭必將陷陸含之所看的原著中那種世里。
百姓死傷無數,流離失所,大昭百年都可能無法恢復到原本的繁盛。
宇文琝也不想再看到那種景象,想想上一世的流河。
若想讓所之人擁有一個太平盛世,他便必須要竭盡全力。
院門口傳來阿蟬和阿樞嬉鬧的聲音,宇文玨繼續和陸含之閑聊:“也不知道他們在那邊能不能適應,大漠干燥,據說連洗澡的水都沒有。”
陸含之道:“將士們忍得,他們便也忍得。到那份兒上,我們也忍得。”
宇文玨點頭,說道:“多希這年月能快點過去。”
陸含之道:“會過去的,世界早晚有一天可以進那種……人人平等,無稅無役,每個人都只為自己,為國家斗的時代。”
他覺得自己在這一世,便可以取到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
大昭如今還是半封建半奴隸制,社會的發展需要循序漸進,否則便會到時代的反噬。
那麼不如,就讓時代先邁一小步?
宇文琝卻對他口中所說的那個時代產生了興趣,問道:“含兒所說的這個時代,是什麼樣的時代?”
陸含之說道:“就是……人類只為自己和國家服務,沒有達顯貴,只有老板和職工的關系。”
宇文玨很興趣的道:“那豈不是國家了第一益者?”
陸含之道:“對對對!針對高收人群征收個人所得稅,以一個基準線為標準。當然,征收也是有限的稅,不會打消人們的創收積極。”
宇文玨的眼中出了幾分芒,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國庫豈不是永遠都不用擔心虧空了?”
陸含之道:“那是自然,而且那個世界人人生而平等,不用擔心被權貴榨。而政權階層被稱為公務員,就是服務于公民的人員。”
宇文玨問道:“公民又是何意?”
陸含之答道:“就是這個國家的合法居民,所有人,只要生下來,就可以為這個國家的公民。”
宇文玨又問:“包括奴仆嗎?”
陸含之答道:“既然人人生而平等,那自然是沒有奴仆的。”
宇文玨有些向往的道:“如果是這樣,那這世間不就沒有不公之事了嗎?”
陸含之搖了搖頭,說道:“不公不論什麼時代都會存在,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讓這種不公越來越。”
宇文玨看向陸含之的眼神多了幾分說不清的味道,忽然覺得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弟弟,自己竟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
但不得不說他所說的這件事,的確能稱之為世界大同了。
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件事著實難以實現。
宇文玨坐在那里發呆沉思,陸含之的紙漿卻已經撈好了。
他看了看刺目的,說道:“天兒說暖和就暖和了,看這太,曬到晚上差不多就能型。”
宇文玨終于起過來看了一眼,驚訝道:“哦,原來你是在造紙?”說著他便要手去一。
陸含之立即制止道:“二嫂別,留下指紋就不好看了。”
宇文玨的眼中驚訝異常,說道:“含之,這……真的是用竹子做的嗎?為何會如此細膩?”
陸含之答道:“正是,不過竹子造出來的紙有著些微淡黃,我覺還是木質的更一些。”
不過竹紙的質很好,適合寫字作畫。
宇文玨道:“那我們再試試木頭的,如果賣這樣的紙張,肯定很賺吧?”
陸含之很意外的看了自家二嫂一眼,說道:“二嫂對賺錢也興趣嗎?”
宇文玨道:“君子怎能不財?錢財可是好東西。含之你含著金湯匙出生,不知道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我與阿琝練私軍的時候,最缺的就是錢,還是母妃拿出了早年的嫁妝,才總算湊齊了軍備。”
原來如此,難怪早年蘇婉凝要靠著陸家,才能給太子招募到私兵。
宇文玨卻對他的造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問道:“含兒,我可以試著用木頭做一下嗎?木頭真的可以制紙嗎?”
陸含之答道:“當然可以了!不但木頭可以,秸稈也可以。我們現在所用的紙張不也是用黃麻制的嗎?黃麻紙就是利用了黃麻的纖維,不過黃麻纖紙糙,不如竹木這類的東西細膩。所以黃麻紙制出來比較丑,不如我們的竹紙觀。二嫂快看,這張紙已經曬干了。”
說著陸含之便將那張竹紙從篾席上取了下來,平平整整,薄厚適中,真的十分觀。
宇文玨把那紙拿在手里,輕薄的紙張有著微微的淡黃,莫名有一種高級。
陸含之問道:“怎麼樣二嫂?這紙還不錯吧?你覺得賣多錢一張合適?”
宇文玨答道:“十文一張不為過。”
陸含之一笑,說道:“那就賣一文十張吧!”
宇文琝驚訝的看向陸含之,問道:“你這……一文十張也太便宜了吧?”
陸含之道:“不便宜,竹子漫山遍野都是,并不值錢。紙也不是按張賣,批量生產后按捆賣。百張一捆,每捆十文。學堂,書肆,墨齋,批量購還能價。”
宇文琝聽得一愣一愣的,陸含之上前拍了拍宇文琝的肩膀,說道:“這薄利多銷!二嫂,我們畢竟不針對零售散戶。到時候可以再訂一個零售價,豈不是一舉兩得?”
陸含之一邊叨叨,一邊轉回房間寫計劃去了。
宇文玨這才發現,這個他印象里生慣養的小弟弟,是真的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便長起來了。
而遠赴西疆的宇文琝,也打了他的第一場勝仗,并落了一個地獄修羅的名頭。
捷報傳開的同時,也使得眾將領對他有了一個認識。
四殿下的可怕,果然名不虛傳。
殺敵如砍瓜切菜也便罷了,單他斬首的敵方將領便有百余,著實讓人而生畏!
其實是將士們不知道,宇文琝主要是太興了,太興了!
他想著陸含之其實只有自己這一個男人,心里便是一陣陣的狂喜。
一想到阿蟬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那狂喜便更是抑制不住。
無發泄的狂喜如何平息?那便只能殺人了……
第106章 第 106 章
如果敵方陣營知道己方將士死傷慘重是因為對方大將太高興, 大概會氣暈過去。
宇文琝這幾天一直沉浸在喜悅里, 因為他臨出發前,陸含之對他說, 阿蟬是他的親生兒子。
他的親生兒子?這怎麼可能?
這個問題他糾結了一整天,一直想不通。
但再一想,也并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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