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劍出竅, 果然讓他暗淡無。
不知過了多久, 兩人的緒才終于都平復了下來。
陸含之很累, 神卻異常的。
他倚在床頭有些虛弱,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卻有一碗甘甜的茶水涌了自己的嚨。
睜開眼, 便看到宇文琝正在喂自己喝水。
他的眼神里著幾分戲謔的味道,對他說道:“嗓子都喊啞了,多喝點水。”
陸含之喝完水,起坐了起來,看著宇文琝的腰嘖了一聲:“王爺不愧是習武奇才,發力和持久力都是驚人呢。”
宇文琝看了他一眼,說道:“本王就當做你這是在夸我了。”
陸含之笑,笑聲還是略顯沙啞,說道:“當然是夸你了,哪個男不想被這麼夸?”
宇文琝沒說話,陸含之裹了裹被子,問道:“王爺這兩日興致很是旺盛啊?是不是最近羊吃多了?”
宇文琝答道:“倒也不是這兩日,其實一早便有這個想法。”
陸含之收起了笑意,看著他的眼睛道:“所以王爺當日……悄悄藏起了制事的藥瓶?”
宇文琝怔住,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袍。
接下來陸含之捶著床笑瘋了,說道:“詐你的。”
宇文琝:……
陸含之笑了半天,才說道:“你看看你,上個床還得靠騙炮,有意思嗎?”
宇文琝穿了件中在上,問道:“你都知道了?”
陸含之搖了搖頭,說道:“沒,我就是懷疑。你隨帶著那麼多藥,怎麼會唯獨不帶那藥丸?從前你都是隨帶在上的,偏偏出遠門了卻沒帶。我剛剛就是唬一唬你,沒想到那麼容易便被唬到了。”
宇文琝不說話,陸含之翹著腳抖著,說道:“你不就是饞我的子嗎?沒事,我說過,我不在意這些。”
宇文琝心更不好了,他看著陸含之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道:“你就不能正經些?”
陸含之不抖了,他怔怔的看著宇文琝,說道:“夫君……上床哎?”正兒八經的怎麼上?
就連他二哥二嫂如此正經的人,也沒見他們親的時候正經啊!
二哥那小車開得如此6,王爺卻讓他正經一點。
宇文琝心道,我說的正經,并不是你認為的那個正經。
他卻懶得和他解釋了,手拿起自己的外袍,說道:“我抱蟬兒過來,他半夜醒來見不到你,又該鬧了。”
陸含之嗯了一聲,朝里讓了讓,給宇文琝讓出位置。
此刻大腦中總算安靜了下來,接著便是無盡的疲憊。
待宇文琝抱著睡的阿蟬過來的時候,陸含之也已進了夢鄉。
宇文琝把阿蟬放到了陸含之懷里,阿蟬哼唧了一聲,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一眼,待看清是爹爹后,隨即閉上了眼睛。
而后蹭進了他的懷里,在他口吸了兩口,摟住他的腰再次睡了。
旁觀了這一切的宇文琝:……
啊……
剛剛本王都沒敢這麼干!
你竟……如此不要臉!
一臉郁悶的宇文琝躺回了床上,卻在看到阿蟬那張胖乎乎的小臉后心臟被猛然擊中。
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如此喜歡阿蟬。
因為他是含之的孩子?
大概吧!
阿蟬的四條小胖攀登在陸含之的上,宇文琝這才發現,陸含之還是方才溜溜的模樣。
宇文琝無奈一笑,把阿蟬摟在了自己懷里,說道:“非禮勿,大阿爹陪你睡。”
阿蟬打了個小哈欠,嘟嘟的小咂了一下:“嗯嗯……”
宇文琝忍不住了他的臉頰,給陸含之拉了被子,也睡著了。
第二天陸含之總算沒有賴床,宇文琝卻也早已準備好了車駕,打算今天進趟宮。
對面楚王府也備了車駕,打算一起宮探戎貴妃。
陸含之用一盞茶的功夫把自己收拾干凈,換上了那親王妃的吉服。
小郎君在著上與男子倒是并無太大不同,只是發飾上是不一樣的。
男子發髻全束,小郎君半束。
陸含之總覺得,自己是扎了個半丸子頭。
不過這種發式倒是也算飄逸俊,有一種特別的中之。
唯一區別于其他小郎君的只有楚王,他還是一親王吉服,哪怕如今肚子遮都遮不住了,他也還是貴為親王。
為親王,自是與其他小郎君有區別的。
陸含之洗漱完畢后坐到餐桌前吃了點朝食,便一起上了馬車準備宮。
但是臨上馬車前,陸含之卻又抱著阿蟬去了楚王那邊,說道:“二哥,我們換一下,我要和嫂子說說話。”
陸煦之看了一眼自家不爭氣的傻弟弟,無奈的去和安親王上了一輛馬車。
陸含之很有眼的將楚王扶上馬車,自己也跟著鉆了進去。
一進馬車,陸含之便癱在了馬車里,順手將阿蟬扔到了坐位上。
宇文玨奇道:“含兒?怎麼了?”
陸含之很誠實的道:“被日了。”
宇文玨:……
他清了清嗓子,問道:“阿琝嗎?”
陸含之攤手道:“除了他還能有誰?誰敢日安親王妃。”
宇文玨道:“……雖然……你們結婚的時候只是權誼之計,但如果互有好,不防試一試。”
“不是,二嫂……”陸含之坐了起來,說道:“他不講道理,明明上帶著藥,卻告訴我沒帶。上次我事提前,人在杏林坡,總不能跑回來找林圣手,那也只能找他了。”
宇文玨:……
他突然對自家弟弟另眼相看起來,從前他是絕對不會這樣的。
宇文玨面有些不是很自然的道:“阿琝他……向來嚴于律己,大約是真的喜歡你,才會這樣趁人之危。”
陸含之道:“二嫂,我沒有怪他,我只是……害怕我會辜負他。”
楚王抬頭看向他,順手扶了一把差點摔下去的阿蟬,問道:“辜負?你們已經婚了,何談辜負?”
陸含之不知道怎麼跟楚王解釋,他喜歡這個二嫂,覺得有些話也愿意跟他說。
自己心里藏了太多,不能說,也不知道如何說。
自己上的系統終有盡頭,到時也會塵歸塵,土歸土,大概會此生不復相見。
他一直瞞著阿蟬是宇文琝親生兒子這件事,怕的就是與他的羈絆越來越深,以后如果離開了,他的后半生又該怎麼過?
陸含之轉過來,問宇文玨:“二嫂,你說,如果以后我走了,他會傷心嗎?”
宇文玨一開始奇怪于他為什麼要走,低頭看到阿蟬便想起來了:“你的心里……還想著阿蟬的親爹嗎?”
阿蟬聽到有人了他的名字,抬頭朝楚王看了過去。
陸含之真心不知道怎麼解釋了,他其實……還喜歡宇文琝的,否則昨晚又怎麼會縱著他?
人為什麼要有,做個純粹的炮友不好嗎?
宇文玨見他一副糾結的樣子,說道:“你大可不必擔心這些,這種事,誰說得清?若他回來,你還他,阿琝自會放你離開。若他不回來,阿琝也自會護你一輩子。若他回來,你不他了,那你擔心的這些豈不是多慮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得快樂時且快樂。”
陸含之一臉驚訝的看向楚王,說道:“沒想到二嫂還這麼有阿Q神。”
楚王迷茫道:“那是什麼?”
陸含之擺了擺手,隨即將這個話題揭過了。
楚王明白,自己的尚且經歷了一段不短的陣痛,更何況是他們的。
于是也跟著揭過了這個話題,說道:“對了,聽說你們帶回了一個陸靈樞姑娘?現在怎麼樣了?”
陸含之搖了搖頭,說道:“阿樞的況不太妙,連林圣手都有些束手無策。”
楚王問道:“我聽說,你懷疑你那表妹是假冒的?你真正的表妹其實是阿樞姑娘?”
陸含之答道:“這也只是一個猜測,事實究竟是什麼,還有待考證。除非阿樞能醒來,指認蘇婉凝。”
楚王點頭,又說道:“林圣手說,陸皓之已經可以獨自行走了,讓他幫忙給你帶句話,說是你待給他的任務,他一定會好好完。”
陸含之想了想,說道:“讓他注意安全,任務可以不做,保住小命。”
楚王嗯了一聲,說道:“我一早接到消息,說是太子側妃蘇婉凝,也就是你那表妹,今天會宮給廢后送些生活用品。”
陸含之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問道:“冷宮可以探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