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氣得拂袖而去,不想再在太子府多留半步。
卻又放不下昭云,又不能將再帶公主府,這件事讓長公主無發泄,也只能生生的把氣吞下。
這個太子是個蠢的嗎?
大喜的日子,皇帝也是給足了他面子,一副好牌被他給打得稀爛!
皇帝走出門的時候,怒氣幾乎要掀翻了屋頂。
卻也沒有忘記問候一下暈過去的陸含之:“那孩子怎麼樣了?為什麼會突然暈過去?”
太醫卻是束手無策,紛紛搖頭。
皇帝皺起了眉,問道:“怎麼?連你們都看不出是怎麼回事嗎?”
太醫院的林院判上前一步道:“陸三公子息紊,暗含傷胎之氣。……可是,三公子卻并未有孕在。這……臣等,實在看不出是怎麼回事。”
皇帝一聽這話,表立即就變了,怒聲道:“傷胎之氣?怎麼講?”
林院判道:“若病人有孕在,輕則胎不孕,重則一尸兩命。若將臨盆,必將難產。”
皇帝只覺眼前一黑,下意識后退一步,被皇后匆匆扶住。
卻被皇帝一手甩開,仿佛看多年宿敵一般的眼神看向皇后,緩緩開口道:“皇后,當年,你究竟做了什麼?”
皇后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而匆忙穿好服,卻仍顯得十分狼狽的太子也趕來匆匆跪到了皇后的邊。
太子一個頭磕到了地上,說道:“父皇,千錯萬錯都是兒臣的錯,您千萬不要怪母后!”
皇帝看著他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的錯?呵,你有天大的本事,還沒出生,便害死了自己的親舅舅?”
太子一怔,仿佛沒聽懂皇帝在說些什麼。
只聽皇帝開口道:“皇后品行不端,德不配位,今日起收其印,暫戎貴妃保管。太子上行下效,有違倫常,即日起足太子府,無令不得擅出!”
說完這幾句話,皇帝便匆匆離開了太子府。
眾大臣也鳥似的四散而去,幾名大臣更是一邊走一邊議論。
“嘖嘖,真是瞬息間搖櫓湮滅,方才還是無上榮的太子府,這會兒便改頭換面了?”
“要麼怎麼說,恩寵責難皆在一念間。皇上給你無上榮寵,你便是無上榮寵。皇上想要收回,那便要收回。”
“太子這是犯了什麼錯?惹得皇上雷霆震怒?”
“聽說長公主也走了,這大概不是什麼小事。”
“如今的朝局,哪怕太子犯了錯,皇上也不過訓斥幾句。看這況,怕是要及皇上的逆鱗了。”
“皇上算是溫和的了,能有什麼逆鱗?”
“齊大人忘了……那件不能提了事了嗎?”
齊大人恍然,停在那里半天,才點了點頭:“看來,是平公子的事,有眉目了。”
待皇帝走后,宇文琝上前對林院判點了點頭,林院判也對他點了點頭。
宇文玨卻是笑了笑,上前對林院判說道:“林圣手,有時間還得請您去府上一趟。”
林院判點頭:“小事,那便明日吧!”
宇文玨點頭,目送林院判離開。
而躺在廂房里的陸含之敲著床板,心道我苦啊!
被莫名奇妙的當道使了,還使得得心應手。
不過剛剛他暈那一下是怎麼回事?
這會兒卻又一點覺都沒有了,仿佛剛剛的暈眩只是錯覺。
就在他胡思想間,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陸含之立即假裝睡覺,耳邊卻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別裝了。”
陸含之睜開眼,忽然皺起了眉,捂著肚子道:“啊……我疼……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麼?你莫不是……要謀害我們的孩子?”
宇文琝無語道:“不過是一點炫目散,會讓你暈一會兒,休息一下就沒事兒了。”
陸含之緩緩坐起,卻又倚回床頭,懶懶道:“安王殿下大事可?”
宇文琝道:“區區小事,還要徐徐圖之。”
陸含之終于不裝了,他一邊掀被下床一邊道:“不是吧?白演了?”
宇文琝看向陸含之,說道:“也不算,皇后被奪了印,太子被足。”
陸含之一臉的興,追問道:“廢后了?”
宇文琝道:“不能算廢,但既然皇上生了這樣的疑心,肯定會徹查。當初平公子的死,已經太過久遠。我們能利用這件事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盡力了。”
陸含之虛弱的側倚到宇文琝的肩頭,說道:“那勞煩安王殿下扶我回去吧!畢竟虛弱的安王妃,可是剛剛被巫蠱之傷了子啊!”
他就知道,這個便宜王妃每次都要調侃戲弄他一番。
不知道他能從這件事里得到什麼樣的樂趣,不但不知收斂反而樂此不疲。
于是宇文琝也漸漸磨厚了臉皮,一聽他這樣說,二話不說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看到陸含之眼中的驚慌失措后,宇文琝滿意的一笑:“本王怎麼會讓王妃累呢?”
陸含之:???!!!
你他娘的是不是想打架?
臉側的口傳來低低的震鳴,頭頂是未來暴君大大的輕笑。
陸含之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宇文琝抱上了馬車。
要命的是還不能掙扎,他現在可是個被巫蠱傷了的人兒,怎麼能跳下來自己走呢?
只得由著他抱著自己,還聽到了旁傳來了幾聲贊嘆。
“想不到安王殿下平日里看似不近人,實則是個寵妻狂魔。”
“安王殿下親自抱著安王妃,可見他們真的很好!”
“這著實是讓人意外,沒想到安王殿下竟是個微的好夫婿。”
……
某微的好夫婿將陸含之放進馬車后,說道:“王妃下次若有什麼打算,便直接告訴為夫,為夫會盡力滿足。”
陸含之:……我滿足你個錘子。
這個宇文琝,竟也學壞了。
他一臉幽怨的看著對方,說道:“你變了,你從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宇文琝了角,答道:“大概是跟著王妃混久了,人格也跟著扭曲起來。”
哈,這個小心眼的小人。
太子有此一役,大概會消停一段時間。
只是蘇婉凝機關算盡,大概做夢也沒想到,太子竟然在獻的那一刻便栽了大跟頭。
連帶著蘇婉凝也丟盡了臉,在太子府都抬不起頭來。
試問哪個人被皇帝帶著一群人看了不會覺得難堪的?
這會兒快嘔死了,卻又不知道何發泄。
太子栽了大跟頭,正悶在前院書房里喝大酒。
昭云郡主剛嫁過來,自然也沒空搭理。
而且白天發生的事也聽說了,對蘇婉凝越來越失。
從上次去公主府攛掇自己逃婚,再到如今在自己的大婚之日做出這種事,昭云也算認清了的真實面目。
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親姐妹,試問有哪個親妹妹會在自己姐姐的婚禮上與的夫君行那種事?
哪怕你們早就兩相悅,就不能忍忍,哪怕你第二天再悄悄躲起來做,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當著我的面惡心我,就休怪我把這惡心給你塞回去。
昭云郡主對邊的婆子說道:“如果那蘇婉凝再來找我,就讓滾,來礙我的眼。”
婆子應了一聲,將門關了,回來又問:“今日房,郡主要太子過來嗎?”
昭云郡主想了想,說道:“他心里自是不痛快的,哪還有心思房?隨他去吧!”
而一青紫的蘇婉凝卻沒有辦法做到像昭云郡主一樣的云淡風輕,已經把自己的全部籌碼都押到了太子的上,不得不繼續去對他進行攻略。
不過是一招棋錯,還不到滿盤皆輸的地步!
只是太子與在這院子里歡,扔著新婚的郡主不管,被那麼多人看到了,心里自是過不去,連帶著也對生出了厭惡。
想到這里,用力摔碎了茶杯,拿起一片瓷片。
想要功,怎能不有所犧牲呢?
于是下一秒,用力將瓷片劃向了自己的胳膊,鮮順著胳膊流了出來。
晚上陸含之在安親王殿下的護送下回了陸家,陸夫人和陸思危都為白天的事了一把汗。
他們其實還擔心皇上一怒之下廢了太子,畢竟朝局牽一發而全,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這一步棋可謂是兵行險招。
陸含之忙了一整天,到家才想起來問一句:“對了娘,阿蟬呢?我都想死他了。”
陸夫人一臉的迷茫,說道:“阿蟬?他回來了嗎?我沒見到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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