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凝笑了笑,說道:“婉兒就知道舅舅最是善良了,還請舅舅給婉兒寫一張使用調令的文契,并簽字畫押,婉兒也好便宜行事。”
陸思危皺眉,問道:“這個沒有必要吧?”調令可以用幾天,但是文契一旦給了出去,就等同于把草藥的使用權限都給了蘇婉凝。
陸家的藥材生意做得很大,什麼藥材都有,包括一些毒較強,但善用卻能治病的藥材。
他深知藥材這種東西,用不好便了致命之,所以在管理上一直非常謹慎。
他剛要說什麼,卻在抬頭的一個瞬間,話風一轉:“啊……既然婉兒需要……”
卻聽一旁的宇文琝忽然開口道:“岳父大人,既然您還有要事要忙,那我便不再多做打擾。今日小婿前來也無大事,只是聽含兒說您喜歡配劍,又見您日日只配這把殘劍,便想著把我珍藏在劍閣中的這把崔十的配劍送給您。畢竟我一行武之人,留著也沒什麼用。岳父通文墨,寶劍自然配君子。”
說著宇文琝將那柄文劍拿了出來,到了陸思危的手上。
陸思危的眼睛直接綠了,這可是前朝名士崔十的配劍!崔十的啊!
當代文人十個里有九個是崔十的忠實擁躉,可以說是文化界的superstar,超級偶像。
陸思危也不能免俗,他以收藏崔十的孤本為榮。
陸大人沒有別的好,就是喜歡花重金購買崔十周邊。
可惜現在能買得到的,都是些不重要的小玩意兒。
像這種配劍,早就被有權有勢之人收進了囊中,也必定不會拿出來賣。
可是宇文琝卻親自給他送來了這把豆的配劍!
讓他怎能不欣喜異常?
于是他把要給蘇婉凝寫文契的事兒給拋到了腦后,迫不及待的欣賞起這把文劍來。
以至于蘇婉凝了他三聲,他都沒聽到,直到第四聲,他才不耐煩道:“哎婉兒啊!你有事晚點再過來,沒看安王殿下在呢嗎?”
蘇婉凝無奈,皺了皺眉,卻苦于這種場面本無法應對而作罷。
出門后心中卻是郁氣難消,宇文琝平日里對冷漠又無,為什麼卻對陸含之這樣意?
還為了他,給陸思危送了件這麼珍貴的禮。
之前用盡了心思制造了無數與他同行的機遇,甚至曾經在一次難民營的營救行中與他同行。
可惜不論怎麼做,這個男人都是無于衷。
但至,這些機遇下來,自己和他也算是有了些。
如果不是與他互太過消耗能量,蘇婉凝第一個想一勞永逸攻略的人便是宇文琝。
之前一直慶幸,幸虧除了他,所有人都能被輕而易舉的當棋子擺布。
如今,提前預設的劇卻一個個出現了偏差,也是讓分外著急。
并沒有急著離開的蘇婉凝在正堂外的小花園里站了一會兒,直到宇文琝從堂中出來了,蘇婉凝才上前對他行了個禮:“安王殿下。”
宇文琝對蘇婉凝的印象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只記得經常出沒于各個流民扎營之。
其實他并不鼓勵這種行為,畢竟流民聚集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一個弱子,常常一個人出這些地方,說是為施藥救人,但難保不會出事。
但有一次,他卻親眼見到三五個男人圍住了蘇婉凝,一群男人圍住他,不用想也知道想干什麼。
他本想上前救人,但那幾個男人卻還沒等他上前,便一個個相繼倒在了蘇婉凝的面前。
自此他便覺得,蘇婉凝這個人,大概并不似表面上所看到的弱吧!
當然,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沒有一的外本事,怎麼敢出沒于這些地方?
只是他這個人比較不是很欣賞這種作為,既然你有一外本事,何故還要發嗲裝弱,實在不是巾幗所為。
雖然一開始對這弱子有些欣賞,那件事以后卻又覺得乏善可陳了。
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這子在弱的外表下,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野心和城府。
也許是他的錯覺,但又有什麼關系呢?
畢竟是不重要的人。
宇文琝要走的這條路,正是蘇婉凝所擋住的路,他要去后院找陸含之。
順便問問陸二哥的打算,畢竟昭云郡主已經進京了,圣旨說下便下。
若非在木舟之前了斷,抗旨不尊可是后果很嚴重的。
結果蘇婉凝卻攔住了他的去路,他皺眉問道:“表小姐有事?”
蘇婉凝言又止,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只是這麼看著他,卻不說話。
宇文琝皺眉道:“表小姐如果沒什麼事便把路讓開吧!王妃還在后院等著本王。你一個姑娘家,不好攔著一個男人的去路,傳出去名聲不好。”
蘇婉凝的眼中滿是震驚,開足了對一個男人使用深凝視,對方卻完全無視了的凝視?
這種況是從未有過的,甚至之前他不需要做什麼,只是凝視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都會拜倒在的石榴下。
為什麼到了宇文琝這里,就完全沒有效果了呢?
蘇婉凝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宇文琝便從邊走了過去,甚至都沒有給一個眼神。
這對宇文琝來說只是正常與人相的模式,畢竟未來暴君向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蘇婉凝卻怎麼都想不通,知道宇文琝不同于常人,對他進行一次神攻擊十分消耗神力。
之前自己每用一次,都要攢好久的能量,才能進行下一步的任務。
但至只要用過了,都會功,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失敗的時候。
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宇文琝離開了的視線,朝后院的方向走去。
一次一次的失敗告訴,宇文琝這條線是真的繼續不下去了。
就算再喜歡又能怎樣?發不了必要條件,也只能放棄。
不過得不到的東西,蘇婉凝向來不會手,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看著宇文琝消失的方向,蘇婉凝深吸了口氣,轉回了老太太的院子。
而楚王府,陸煦之總算闖進了楚王府,二話不說沖進了楚王的臥室,連避諱都懶得避諱了。
楚王臉不太好看,正側躺在榻上休息。
他吩咐了謝客,就連陸煦之也不許進來后,便倚在榻上讀一本醫書。
結果剛讀到一半,便看到陸煦之有些狼狽的闖了進來,后跟著一眾自己的親隨,看那樣子被他打得不輕。
倒是沒人傷,就是一個個都被挑了盔甲繳了械。
楚王有些想笑,這家伙又在仗著功夫好欺負他的親衛。
親衛長在門外跪下請罪道:“楚王殿下恕罪,屬下沒能攔住陸二公子。”
楚王無奈,起道:“無事,你們都退下了。”
眾親隨退下后,陸煦之終于上前二話不說便把他抱進了懷里,有點生氣,又滿是心疼的說道:“為什麼瞞我?”
楚王不用猜都知道是誰把這件事告訴他的,便有些嗔怪的說道:“是不是阿琝和你說什麼了?他從前也不是說話的人啊!”
陸煦之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安王殿下,是含之,他通醫,你覺得你能瞞得住他嗎?”
楚王不解,皺眉道:“什麼?”
陸煦之說道:“你……懷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下換楚王震驚了,他問道:“我……懷孕了?”
第37章第 37 章
可能是沒想到楚王會是這樣的反應, 陸煦之也有些迷茫。
他不確定的問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楚王依然是一頭霧水的搖頭, 說道:“林圣手說……人男子服藥后改造可能需要的時日比年男子要多。所以我……我便……一直沒往那方面想, 難道我……我真的有孕了?”
意識到這件事后,楚王竟是忍不住勾了勾角, 他有些的低下頭, 說道:“煦郎,如果我能為你生下孩子,我會很開心的。”
陸煦之簡直要被他氣笑了,這人為什麼這個時候不想想他自己, 卻只想著為自己生下孩子。
他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是含之告訴我的, 他說見你嘔吐難耐, 呼吸不暢,便懷疑你有孕。但有沒有孕, 還需讓林圣手瞧過。”
不用陸煦之叮囑, 宇文玨已經差人去請林圣手了。
他知道陸煦之已經知道了昭云郡主的事, 隨即安的對他笑了笑,說道:“你放心, 這件事母妃會為我周旋的, 這幾天找父皇請了恩典, 帶昭云在京城里轉轉。至有十日的時間, 可以讓我們想對策。”
陸煦之上前將他擁進懷里, 說道:“你不該瞞我的, 你是想一個人窩在府里想對策嗎?每次你都是這樣, 上次你獄還想讓人瞞著我。你這個子,讓我說多遍才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