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比昨夜好多了,應當沒有大礙了吧?
想通了自己的緒以后,姜糖就覺得自己有些矯起來。他現在什麼忙都幫不上,就是個拖后的小廢柴,大佬明明還要走劇,卻還要分出神來在照顧他的緒,用笨拙的方式哄他。
小白狗了耳朵,從他懷里出的爪子,了那只草編蝴蝶。
作盡量沒那麼敷衍。
師從相行的傅靈均明顯到了鼓舞。他嚴謹地用那只草編的蝴蝶左一下右一下地晃,一直來回左右各十五次。姜糖懷疑他還在心中默默數著數,一次不多,一次不,很是機械。
逗完了以后,又把先前的那個紅果子了出來。
這是姜糖很喜歡的一種餐前水果,清甜不膩,很是開胃。
明明是在被哄,卻約約自己也在哄人的姜糖:“……”
別的不說,要裝作特別喜歡大佬做這種事的樣子也是辛苦的。
上一課教過,培養男德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要多多鼓勵多多夸贊,以達到可持續發展進步的大好局面。
同理,培養飼主也是這樣。
剛睡醒的確有點了的姜糖出爪子接過那顆紅果子,同時吃播經驗十分富的他已經很能掌握哄人的心得。
他用爪子劃破果子,了流出來的甜甜的果,確認不再往外流之后,十分斯文地小口小口吃,吃一口還滿意地回看了傅靈均,表達出自己喜悅的緒來。
果然,沒有人能抗拒一只可團子的吃播。
他剛吃完了紅果,逐漸會到相行看吃播的快樂的大佬,又掏出一個用油紙包好的、切小塊方便口的醬。
姜糖:他合理懷疑傅靈均被相行附了,并且他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
納海珠不是一種很高級的儲存空間嗎?都可以用來存放活的,為什麼,現在他覺得納海珠變了哆啦A夢的百寶箱,塞滿了奇奇怪怪的玩和吃的……
的小白狗一邊想,一邊在大佬懷里繼續吃。
大概是因為姜糖吃的實在是太香了,走在前面的葉正聞都忍不住頻頻回頭一起看吃播。
“小白剛醒就吃這麼多啊?”葉正聞聞著香,覺得自己的肚子都有些了。
姜糖吃的作一頓。這廝說話就是欠,剛睡醒不就應該吃飯嗎?哪里吃的多!
然后故意吃的吧唧吧唧,吃的更香了。
修士修到了道師這個境界,其實就不需要吃東西了,吸收天地靈氣便已足夠。葉正聞和淮蔭修為是目前狩獵小隊中明面上最高的,都是一只腳踏道師境的天才年,但很顯然,兩位年輕人都做不到天天吃補充靈氣的丹藥,現下只覺得一早上的饞蟲都被那只吃早飯的小白狗勾引了出來。
肚子也有些的淮蔭默默從自己的納海珠掏出一顆辟谷丹,嚼了嚼,非常沒味兒地吞了下去。
盛意雪和宋晉遙也是這麼做的。
唯有葉正聞,十分不要臉地湊過來,問:“林兄,你給小白準備了多吃的啊?分我一點行不行?”
傅靈均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咳……”葉正聞了鼻子回頭,繼續往前走。
靈朝山脈位于中土大陸最北端,原文中,宋晉遙并沒有前往狩獵區,而是留在乾坤域大顯手,以十七歲的年紀獲得了天驕榜首,進而與葉正聞一起,進了兩儀宗修習。
但現在,沒有獲得瑞命骨逆天改命的宋晉遙靈被毀,前往了之前并沒有涉足的地圖。姜糖早就不指原著能給他帶來什麼有用的信息,只能跟著傅靈均走到哪兒算哪兒。
傅靈均這一次出天悲谷以后的布局好像也和原文中不一樣,不知是不是有洗澤府后江長遠和燕從西莫名出手,讓他產生了某些懷疑的緣故。
日飼崖雖是燕從西放棄后封的靈域,但坐落于靈朝山脈靈脈最旺盛的所在。越靠近日飼崖,周邊的參天古樹便越多。
古樹撐起的樹冠了一頂又一頂的巨傘,依附于古樹的藤蘿郁郁蔥蔥,纏繞著高高的樹木,垂下道道綠的木簾,攔住他們的去路。
林中暗而寂靜。
越往里走,便越不進來。
充沛的靈氣仿佛化為了實質的霧氣,隨著風緩緩地繚繞著,像水一樣流,似玉一般純凈,幽深而渺茫。
姜糖覺得周邊的空氣都變得有些潤,帶著靈氣的霧氣似乎都能穿他的。他渾都不太自在,往傅靈均的懷里鉆了鉆。
“噫嗚。”團子聲音乎乎的。
傅靈均輕輕了膽怯的小,帶著安的意味:“怎麼了?”
那子直往姜糖里鉆的霧氣被驅散了,剛剛不太舒適的覺頓時消失。
姜糖從他的懷里鉆出來,用腦袋了傅靈均的手:“噫嗚嗚。”沒事了。
傅靈均也不是時時刻刻能看見小靈魂的。大部分時間,它的靈魂都是白的。只有緒特別強烈時,才會泛上其他的澤來,故而他也需要聽懂小的語言才行。
時間久了,現在他也能聽懂一些。好比聲音輕快時是開心,稍微拖長著聲音時是不開心,現下它是開心。
“嘶——我沒找錯地兒吧?”葉正聞現下掏出一張簡易的狩獵區地圖來瞧了又瞧,“說好的日飼崖在這附近呢?哪兒來的崖?這都沒路可走了。”
那些藤蘿遮天蔽日一般地遮下來擋住了他們,就算真的要斬斷那些藤蘿繞過去,后面依然是連綿不絕的山與樹。
狩獵區地圖也只是為了讓參賽者做一點簡單的參考,標注了幾個地標。其中日飼崖作為封的靈域,自然也給標了出來。
葉正聞跟著地圖走了半天,盛意雪這位藥修有些扛不住了,現下扶著樹干細細的著氣。
傅靈均抬眼,眼神落在了前方不遠一只通翠綠的鳥雀上。它撲閃著翅膀低低的在林樹冠下劃過,落在了低矮的樹枝上啄了啄羽。
見傅靈均這般,葉正聞也跟著瞧了過去。
“林兄,你看什麼呢?”
傅靈均沒有說話。他看了看四周,朝著靠北面的那數道垂下來的藤蘿走去。而后手,看似隨意地在中間挑了一,將其砍斷。
再然后,依次向其余三個方向尋找到了同樣垂下的藤蘿,選出一將其斬斷。
在最后一藤蘿斷裂的那一剎那,眼前的世界忽然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方才攔住他們的那一大片藤蘿消失了,替代它們出現的,是忽然揮灑而下的金,還有在懸崖對面連綿起伏的山脈,盡數被氤氳的靈氣滋養著,依稀能聽見妖傳來的嘶吼聲。
比方才在林朝山脈一路而來聽見的都要多。
葉正聞大喜:“找到了!”
淮蔭也湊了上來,心有余悸道:“還好剛才沒有破開藤蘿過去,不然的話,我們大概都要摔下去了吧。”
“可是我們要怎麼過去呢?”盛意雪有些擔憂道,“唯有道師才能劍飛行,我們又沒有能夠飛行的靈寵……”
宋晉遙指了指懸崖下被濃霧淹沒了大半的鎖鏈,一直從這一邊連通到了日飼崖群山之中,“我們可以從這里過去。”
幾個人說干就干——主要是葉正聞準備放。
他心疼地割開了手掌,將涂在燕從西和江長遠留下的結界之上,那道攔住眾人的明屏障便慢慢消散,空出了一個供人穿過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