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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 376

兩小立刻多云轉晴。

“不過嘛,這機會不是白給你們的。”樓喻故意逗弄道。

樓茝已經習慣了,每次阿兄要考校和阿弟的時候,都會這麼說。

立刻站直,小手背在后頭,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寫滿斗志。

“阿兄問吧!”

樓固有樣學樣,神凜然。

“去年家宴時,江波舅舅和元銘叔叔跟你們說了很多有趣的海上故事,你們可還記得?”

兩小點點頭。

元銘叔叔還送了他們好多漂亮的海螺呢!

“那我問你們,若我大盛百姓在海上遭海盜劫掠,該如何?”

二人皺著眉頭苦思冥想。

“不用急著回答,想好再說。”

樓喻放任二人思考對策,自己則翻看奏疏。

剛要落筆批復,樓茝就舉手了。

樓喻頷首示意說。

樓茝嚴肅道:“阿兄說過,犯我大盛者,雖遠必誅。海盜劫掠我大盛百姓,就是犯我大盛,咱們應該剿滅他們,讓他們再也不能作!”

“可是海盜很狡猾,咱們目前連他們的據點在哪都不知道,海盜跟山匪不一樣,山匪只能在一片山頭作,海盜卻可以在遼闊的海域上肆無忌憚,故清剿不易。”

樓固問:“江波舅舅也做不到嗎?”

“你指的做到是什麼?是指清剿這一次海盜,還是徹底消滅海盜?”

樓固皺著小臉:“山匪強盜也沒法徹底清剿,海盜同樣不行吧?”

雖然朝廷這些年沒停過剿匪,但山匪就像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生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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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喻沒想過能夠徹底消滅,畢竟在現代發達社會,依舊有很多想要不勞而獲的人呢。

治安問題永遠存在。

他頷首道:“你說得沒錯。海盜猖獗,勢必會危害沿海的漁民還有商船,但咱們的水師不可能日日夜夜追著他們打,如此,朝廷該怎麼做?”

樓茝蹙眉問:“那些海盜都是些什麼人?”

這話跟樓喻方才問段衡的話一模一樣。

他道:“東洋人,也有南洋人。”

樓茝又問:“他們為什麼做海盜?”

“有很多原因,或許是因為窮,或許是因為征服和殺戮。”

樓茝氣憤道:“他們傷害大盛的百姓,那咱們就反擊回去!最好讓他們不敢再來!”

“可要想狠狠反擊回去,水師必須要強悍,戰船必須要威猛,咱們需要找到海盜的老窩,一擊必殺!”

“對!”樓茝和樓固都握著小拳頭。

樓喻佯裝嘆氣:“但是,培養一支強悍威猛的水師,極為耗費財,每年國庫花在水師上的錢何其多。與其浪費錢財,還不如止海上貿易,這樣海盜不就無人可劫了嗎?”

“那怎麼行!”樓茝瞪大眼睛,“難道外頭有人想打我,我就一輩子不出門了嗎?”

樓喻問樓固:“你覺得呢?”

樓固想了想,氣道:“我覺得一輩子不出門也沒什麼,但不能是因為害怕而不敢出門。”

“對啊對啊,我聽阿姐說,百姓出海能賺很多錢,還能幫國庫掙錢,咱們拿他們的錢去養水師好了。商隊的錢養水師,水師就幫助他們滅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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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茝越說越覺得有道理,不由手揪著樓喻的擺,急急道:“阿兄,你可千萬別耽誤他們賺錢呀!”

樓喻被逗笑了,同時深

兩個小家伙都不同意止海貿,可見他們都不是遇事退子。

盛國的將來不需要懦弱的繼承人。

“可是海盜一直打不完,該怎麼辦?”

樓茝道:“有舅舅在,不怕!”

“等你們長大,舅舅就會變老,老了就打不了,到那時該如何?”

“還有其他能打的!”

樓喻笑道:“記住你們今天說的話,不管什麼時候,海防都不能丟,知道嗎?”

“知道了!”

教育完兩個小孩,樓喻將他們打發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陛下,定國公求見。”

樓喻神一震,忙道:“讓他進來。”

話音剛落,殿門被人推開,霍延大步而來。

他今日穿得比往常要喜慶,領和袖口皆為暗紅,其上紋繡細致,頗顯俊風流。

樓喻坐在椅子上沒,噙著笑看他:“沒留下多喝幾杯?”

“阿喻之前答應了,今晚陪我喝其它的酒。”

霍延極其自然地俯吻上他,一即離。

“酒在何?”

霍延聲線低沉:“酒在府中,阿喻可愿過府一敘?”

在為霍瓊置辦嫁妝時,霍延便借機藏了一些婚禮用品,將臥房布置婚禮的模樣。

樓喻就算不特意打聽,也知道他做了什麼。

理完政務,二人溜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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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已給國公府的人放了假,府中除了護院,并無其余仆從。

院中清靜,二人更加放縱肆意。

霍延牢牢牽著樓喻的手,行至臥房外。

“阿喻先在外稍等片刻,可好?”

已至,臥房黑魆魆的。

樓喻挑了下眉,“好啊。”

真到這時候,心里難免有些張。

樓喻立在廊下,目送霍延進屋關門。

不多時,屋燃起燈火。

過玻璃窗,樓喻清晰看到屋景。

霍延拿著火引子,一接著一點亮紅燭。

燭火輝映下,臥房朱紅的布景極其耀目,喜慶而又莊嚴。

樓喻心頭一酸:這傻子,忘記拉窗簾了。

他暗嘆一聲,未等霍延喚他,便推門

霍延點燃最后一支紅燭,聽聞靜,猛地轉首。

卻見樓喻手拉上了厚重的窗簾。

霍延不由拍拍腦袋,他本來想給樓喻一個驚喜的,只是剛才太激,竟忘了用窗簾隔絕視線。

“阿喻,我……”

樓喻緩緩走近,神

“我很喜歡。”

除了喜燭、紅綢外,桌上還擺了紅的酒壺和杯盞,連地毯都紅得奪目。

這些都是霍延親自布置的,沒有一件假手于人。

窗簾遮住外頭的一切,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在這里,他們不份制約,他們可以像尋常新婚伴那般,飲下合巹酒,相約共白首。

霍延臉上笑意愈深,牽住他的手,低道:“喜服在柜里,阿喻可愿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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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喜服都準備了?”

樓喻轉拉開柜門,柜里確實掛著兩套一模一樣的朱紅喜服,只是大小略有差別。

喜服做工良,用的都是最上乘的布料,因是男子喜服,服上紋繡不多,倒是一些暗紋

樓喻由衷贊嘆:“真好看。”

霍延從后擁住他,親他耳畔,啞聲道:“阿喻白,穿上朱一定很好看。”

這樣的場景,他已在腦中排演過百上千次。

而今終于真了。

樓喻察覺到他的激與興,心跳也不由加快幾分。

他微微側首,在霍延臉上親了一下,笑問:“怎麼換?”

霍延眸驀然幽深:“我替你換。”

換套喜服,就足足耗費了兩刻工夫。

樓喻穿上大紅喜服,果然襯托得愈加白皙。

墨發羽,一襲紅裳,盡顯風流蘊藉,清貴無雙。

樓喻眉目含笑,眼尾稍顯緋紅,也不知是喜服襯的,還是方才換服時弄出來的。

“該你換了。”

霍延連忙轉頭,不敢再看,唯恐自己一時忍不住。

他迅速換上喜服。

同樓喻的風流清貴相比,霍延一襲紅,顯得俊而穩重。

樓喻毫不吝嗇自己的驚艷,問:“接下來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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