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也十分喜歡自己父親,父親會抱著自己,將他舉得高高的,直像是要飛到天上去。
“過兩年我也能將阿方舉的高高的,”阿元不很服氣,“阿方等著。”
“恩,我等哥哥。”阿方慢條斯理,但說出來的話句句都讓阿元出笑意。
再往后等到阿寶出生,又是一副不一樣的景。
季蕭的第三次順產并沒有比前面的任何兩次讓人顯得憂心一些,沈淮比上次阿方出生時學的聰明了一些,早早的便將所有事理完畢,剩下的幾天里面天天陪在季蕭邊,省的到時候手忙腳錯過了陪伴的時候。
阿方給阿元拉著躲得遠遠的,“你在這里坐著不要跑,我出去看看就回來。”阿元將阿方按在一個板凳上坐著指阿方一個人乖些。
然而從這天一早上開始的變故,就讓阿方到很是惴惴不安,這會兒拉著阿元的手怎麼都不肯讓他走。
“哥哥,我怕……”阿方雖然也開始去練武場練一些防的基本功,但是強度比不上阿元,效果更比不上阿元。
比起讀書來阿方便比阿元強上不知多倍,兩人有長有短。
阿元本來心里十分擔心生產中的季蕭,想要走的近些,以防里面出了變故。但是這時候要讓他放下這里的阿方,阿元也做不到。
“別怕,別怕,哥哥陪著你。”阿元彎下腰抱住阿方,拍了拍他的后背安他。
沈淮站在窗沿,雙手的扶著窗,大氣都不敢一聲,只仔細的聽著屋里面傳來的靜,如果市里面稍有變故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推開門闖進去。
“阿蕭別怕,我在呢,我在呢,”沈淮的腳并沒有比上次好上多,心中的不安更也沒有上半分。
他長吁短嘆個不停,只想著這一回不論是男是都不要再生了,回頭就讓大夫開些藥來吃了,一干二凈才好。
季蕭一邊用力一邊聽著外面的說話聲有時疼有時想笑,實在不知怎麼辦才好。
還是穩婆看不下去他們兩個傻子,只讓一邊的兒茶出去將沈淮轟遠一些。
沈淮平日里這也不怕那也不怕,但是這時候穩婆說的話,他卻不敢不聽半句,這會兒忙不迭地退到臺階下面遠遠的等著。
阿方在一邊的小房間里抱著阿元的,十分不放心,“爹爹的肚子好大呀!”
“你從前在爹爹肚子里的時候也是這麼大的呢。”阿元阿方的腦袋,將話題轉移開去,“今天先生教了阿方什麼?”
“教了好多,講了論語,先生今天說阿方學的比哥哥還要多了。”
阿方這話一出將阿元的臉頰通紅,強自辯解道“我最近忙于習武沒有認真學,過兩天我認真去學了,自然就追上你了。”
“我也是這麼和先生說的,哥哥十分聰慧學什麼都快。”阿方看著阿元,滿目的崇敬。
阿元的膛一,涌起無限的自豪來。
阿寶到底也沒有怎麼折騰季蕭,羊水破了沒有半個時辰便從季蕭肚子里掉了出來。
不用穩婆手拍屁,小姑娘就哭的十分嘹亮。
“是個千金!”
沈淮耳力好,穩婆對季蕭說的話也輕易落進了他的耳朵里。
總算如愿,他卻覺得仿佛一腳踩進了云里霧里,像是做夢一般。
三個孩子若是放在皇室之中,連斗都不夠斗,然而對于平王府來說卻已經足夠了。
阿寶作為唯一的小閨,又是最小的,自然從小便是千萬寵長大的。給沈淮疼到了心尖兒上。
阿元師生歡付出心力最多的孩子,他注定是南地未來的王,他要將一個王所需要的能力和品質全都教給阿元。
阿方次之,一是因為格不同,二也是因為阿方肩上注定沒有阿元一樣的責任。
而阿寶,只要愿意,可以做一輩子無憂無慮的小姑娘,無需擔心前路。
阿寶的脾氣與前面兩個各取榜樣去學的哥哥不同,的脾氣自一派,不不可以說是堅韌。
小姑娘長了季蕭的眉眼,沈淮的口鼻,秀麗之中帶了英氣,喜歡兩個哥哥,但也并不粘人,每天自己坐在小板凳上玩紅玩針線也可以弄上小半天。或者便是跟著自己的父親出去騎馬,不過七八歲馬了得,穿著騎馬勁裝威風凜凜。耍起脾氣是一邊指揮下來,也有將一邊侍從嚇得發抖的氣勢。
三個孩子各個不同,也各個聰明甜,誰也說不出不好來…
第92章 番外二
如同眾人所預料一般,阿寶邊侍候的丫頭的確做桂皮。不過等進院的時候,八角與茴香已經前后嫁到了外院,八角茴香與桂皮這三樣東西在主院里是串聯不起來了。
茴香站在主屋外面的臺階上,了手,靜靜的聽著里頭的靜。門口站著的人沒有幾個,多是三等的小丫頭,茴香子,站在外面也不敢進去。
年節就在眼前,空氣中都多了忙碌的味道。今年是阿寶過的第四個年節,小姑娘的頭發越長越長自然也就越來越臭。這會兒正捧著自己的臉坐在榻上,讓季蕭為梳頭發。
季蕭手里拿著象牙梳,輕的從阿寶的發間穿過,一邊梳頭一邊和說話,“過兩天你伯父伯母要來,阿寶還記不記得?”
阿寶恩了一聲,兩只小手在剛在自己抱過來的首飾盒里挑挑揀揀,有些煩惱一會兒要往頭上裝飾什麼,不過這也不礙著說話,張口便脆生生的答道,“伯父伯母來,還有兩個堂兄,父親早上說,后天晚上到,大后天就一塊兒過年了。”停了停,又自顧自的往下說,“要甜,多人……”
后頭補充的這一句是阿元囑咐阿寶的,也記得牢牢地。
“今天阿寶要戴這個,”終于挑揀好,將一對鑲嵌了寶石,打蓮花樣子的銀飾拿出來放在季蕭手上,“爹爹幫阿寶戴。”
阿寶的頭發與阿元和阿方不同,樣式多一些,梳起來也更麻煩些。好在季蕭耐十足,從兩歲梳到這個時候作已經無比稔。阿元與阿方無論怎麼粘人,隨著年歲大了也都漸漸收斂了子,開始一板一眼的有了規矩。季蕭面上不顯,心里多多是有一些失落的。但小姑娘阿寶便不同,只要沒出嫁,怎麼黏著季蕭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一會兒梳好頭阿寶要去做什麼?”
銀飾放在阿寶的兩只小發髻上顯得可又俏麗,小姑娘臉頰圓圓,眼睛里無論什麼時候都帶著笑意,讓人見了便心里歡喜。
阿寶轉過,的依偎到季蕭的懷里,糯糯的道,“一會兒阿寶要去見先生一面,給他拜個早年,再讓他明年過來教書的時候不要再對阿寶這麼嚴啦。”
小姑娘自己的算盤打得噼啪響,昨天才在溫沖那里聽說的拜個早年的說法,這會兒便已經知道要用起來。
季蕭抱著這個小寶貝兒帶笑說了一會兒話,外頭就來了通傳的聲音,“爺,世子爺和二爺來了。”
“哎呀,哥哥。”阿寶騰地一聲坐起來,眼的看著阿元與阿方走進屋里。
阿元已經十二歲,滿是個半大年的模樣。他褪去了嬰兒,形又比普通人高大不,此時看著同個十四五歲的年沒有什麼不同。
他顯然剛從外頭回來,上的勁裝沒,還帶著不寒氣。同小時候一樣,他這會兒也不靠近季蕭,只站在門口等寒氣散去。
阿方腳步快些,他走到季蕭邊,松了一口氣,“外頭冷的很,還是爹這里舒服。”
阿寶四肢并用的爬過去湊到阿方面前手要他抱,“哥哥抱我。”
阿方抱個阿寶還綽綽有余,順手一把將給抱了起來。
季蕭坐直了子,“你們兩個一大早的又去了哪里?”他一邊問,一邊了阿方的外袍,沒覺出多寒氣才放心下來。而后又要下榻,給阿元言語攔住了。
“您別過來,我這就來了。”
沈修快步走過去,在季蕭前一步站定。轉眼這麼些年,他一天天的長大,然而季蕭卻并不見老去,他從來都還是沈修記憶里的模樣,若是讓外人來看,滿打滿算也不過覺得季蕭二十過半罷了。
季蕭不將沈修的那點規矩放在眼里,他一把拉住他的袖,說這話就將他的袍往上擼,“我聽說你昨天晚上在外頭了傷,怎麼吃飯的時候也不聲不響?”
沈修也不敢將自己的手回來,有些無奈有帶著些笑意的道,“并不是什麼大傷,說出來憑空讓爹擔心不是?”
季蕭將沈修的胳膊出來,在上頭看見一道約莫一指長的傷口,好在傷口并不深,已經開始結起伽來。
“太不經心了些,”季蕭心疼的不得了。
兒茶一邊快步的將藥瓶端進來一邊看了一眼也跟著道,“這傷口可真不小了。”
沈修沒有辦法,又給季蕭當孩子拉著坐在邊抹了一次藥。
“這些天要記著忌口,否則還不知道到了年三十這傷口能不能好徹了呢。”
阿寶也跟著湊過來看,“哎呦,鞭子打的!”
小姑娘學什麼通什麼,這會兒也就用了一眼看出這傷口是怎麼來的。
沈修手點了點阿寶的額頭,“你知道的倒是多。”他說著又轉頭對季蕭解釋,“昨天有個侍衛手腳犯了蠢,不小心鞭尾掃到了一下,并不嚴重,爹不要胡思想。”
已經在心里開始胡思想的季蕭松開手,挪移了目,然而轉頭和阿寶道,“了,和你的哥哥們去先生那里吧。”
“恩!”阿寶重重的點了點頭,又大聲招呼外頭等著的茴香,“茴香,來給我穿鞋。”
茴香木著雙快步從外頭跑進了屋里。
“你的雙手怎麼這麼冷!”才一到阿寶的腳,就往回一,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沒進屋里,就站在外頭了?”
茴香給阿寶一句話說中,吶吶的不敢回。
“你怎麼這麼笨?傻傻的在外頭凍著,”阿寶一把推開茴香的手,自己利索的蹦到地上穿好鞋,又指著茴香罵道,“再這麼笨,看我還要不要你留在邊!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茴香地低著頭,不敢多說什麼,心頭狂跳不止。
第93章 番外三
阿寶是個什麼子四歲已經顯無疑,不像同年齡的孩子說完話隔天就忘,說下一次再犯便不要茴香服侍,那就是真的這個意思。
茴香子弱,這會兒一屋子站著的人又個個威的大氣不敢一口。
不過總算剩下的人都沒有將看在眼里,將這事隨意帶了過去。阿寶居高臨下的看著真半跪著給自己穿鞋的茴香,心里郁郁,怎麼教也教不會,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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