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相信我了吧。”郁寧在一旁看著他的作,等他抬頭,又道:“你放心,我不會傷你,我的命還是你救的,我們是一伙的。”
秦睢不置可否,按捺下心中的疑,勉強找了個干凈的凳子坐下,“這是哪?離皇宮多遠?”
“噓!別提皇宮。”郁寧低聲道。
幸而此刻院里就只有秦睢兩人,郁寧忙提醒道:“你份貴重,不要隨便暴,小心你的命。”
秦睢默不作聲地看他一眼,沒再說話。
來不及代更多,邱樹二人就端著早飯出來了。
秦睢抬眸靜靜看著出來的這對夫婦和兩個孩子,似要看破他們的偽裝。
察覺到一旁目不善的秦睢,邱樹猶豫著問郁寧:“沈兄弟,宣兄弟這是……好了?”
郁寧與秦睢對視一眼,隨即道:“遲霄了傷,余毒未清,現下應該不會了。”
邱樹松了口氣:“那就……”
“你孤……你我什麼?”聽清楚郁寧話里自己什麼,秦睢不可置信地打斷了邱樹。
郁寧沒明白他突如其來的激是因為什麼,卻怕邱家夫婦看出端倪來,連忙將人拉到一旁,“你又怎麼了?”
“你剛才……我什麼?”秦睢皺眉看著郁寧。
他的表字是自己取的,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眼前這人是怎麼知道的?
“遲霄啊。”郁寧訕訕一笑,瞟了眼邱樹,隨即在秦睢耳邊道:“宣遲霄,是你在這里的化名。”
他有意不暴更多,哪想到秦睢竟然要直接將他拉進屋里好好盤問。
郁寧猝不及防被拉了一下,腰上的繩子暴,很快就被一旁的邱樹看到了。
“沈兄弟,你腰上是……”邱樹目詫異地看向牽著繩子另一端的秦睢。
“啊哈哈……”郁寧尷尬一笑,著頭皮編了個拙劣的理由:“大邱哥,你知道的,我和遲霄的關系……嗯……”
邱樹茫然一瞬,隨即明白過來,笑容古怪:“哦~你們可真是……”
他竟也真的信了。
郁寧耳朵紅了,慌慌張張道:“大邱哥,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們。”
邱樹點點頭,要看兩人又要進屋,忙道:“沈兄弟,你若不放心,可以去找找新塘村的那位道長,不是說他醫高超嗎?我覺得說不定可以治宣兄弟的病呢。”
郁寧眸一亮,點點頭道:“多謝大邱哥提醒,下午我們就去。”
“還有。”邱樹急忙住他們:“宣兄弟還沒好全,你們悠著點。”
秦睢:“……”
“知道了。”郁寧一張臉都要紅了,拉著秦睢慌忙逃回屋里。
一旁的雪娘顯然沒聽懂倆人在打什麼啞謎,等兩人走后,忍不住問丈夫:“怎麼了?什麼意思?”
“人家自己的事,打聽這麼多做什麼?”邱樹顯然還記得同郁寧的約定,并未告訴雪娘倆人的關系。
雪娘嗔了他一眼:“怪里怪氣的。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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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屋里,秦睢就迫不及待地松開了郁寧的手,他表不耐,耳朵卻有些泛紅。
郁寧不明白他突然發什麼瘋:“你做什麼啊?”
秦睢:“現在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他主想了解,郁寧自然也不會瞞著,將來龍去脈向秦睢說明,甚至連自己的一些猜測也跟他說了。
秦睢聽完久久沒有言語,這一系列遭遇太過曲折離奇,足夠他消化好一陣時間了。
郁寧也不急,看他站在那沉思,拿了凝玉膏過來,道:“來,服,我順便給你換個藥。”
這樣的事他這兩天做的多了,早已信手拈來,說著就要去秦睢的外袍。
“你做什麼!”秦睢向后退了兩步,握住郁寧他服的手。
以往秦睢不寵時,宮里的宮人都跑了,只剩一個老奴伺候著,許多事便由他親力親為。
后來母后得勢,弟弟……他也因此被封了太子,搬到東宮,雖然有許多宮人伺候,秦睢卻從不讓他們近。
一是不習慣,二是保命。
現在讓別人給自己上藥,秦睢還真沒這個習慣。
“我自己來就好。”秦睢語氣緩了緩,對郁寧道:“你去吃飯吧,換藥的事我自己來。”
“好吧。”郁寧心里覺得有些別扭,轉念一想秦睢如今失憶,也就沒再計較了,將新買的紗布和凝玉膏都遞給他,轉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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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之后,秦睢換好藥出來了。
“這藥沒多了,你且收著吧……硯安。”他將凝玉膏遞給郁寧,語氣也多了幾分自然。
剛剛換藥時他檢查了上的傷,傷口確實如郁寧所說是由弓.弩所傷,再加上只有宮中才能用的凝玉膏,他對郁寧的話更信了幾分。
不過真正讓秦睢確定郁寧話中真偽的鐵證,還是‘遲霄’這個名字。畢竟別的都可以說是用謀來解釋,這個卻是絕對不可能的。
秦睢不知道以往的自己跟郁寧是什麼關系,可自己既然能把這個名字對他說,就證明他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你既已經換好藥,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吧。”郁寧收起藥,轉頭屋的邱樹。
秦睢:“這是要做什麼?”
“去找道長。”郁寧嘆了口氣:“你現在這樣也不是辦法,更何況我也不放心你里的毒。聽說那位道長醫很好,咱們去請他看看。”
附近的村落挨得很近,一行人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到新塘村文村長家了,他們不知道道長在哪,但文村長肯定知道。
邱樹剛敲門沒一會兒,文村長就出來開門了,看見幾人來也不驚訝,只問道:“是來找道長的吧?”
見幾人點頭,他道:“道長正在我家里休息呢,你們快去吧,道長昨日就已經吩咐過我了。”
昨天?
郁寧愣了愣,與旁的秦睢對視一眼,什麼也沒說。
文村長親自帶著他們進去,走到一間房外,恭敬地敲了敲門:“道長,您要找的人已經來了。”
“進來吧。”室傳來男子的聲音,雖然聽,但聽著年紀不是很大。
郁寧心中不更好奇了,他推門進去,秦睢也很快跟上。
文村長站在門口沒,躬了躬,便拉著邱樹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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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陳設與尋常人家沒什麼不同只是的格外干凈,郁寧剛進來,視線就被那穿著白道袍背影清瘦的男人吸引了。
“二位請坐。”男人坐在圓桌讓,給他們倒了兩杯茶。
這人態度自然得像跟他們是舊相識,郁寧心里更加困,什麼也沒說,同秦睢走到圓桌旁坐下。
“是你!”郁寧坐下,剛看清那道長的模樣,便忍不住驚呼出聲。
秦睢的目看向眼前的男人。
但見他面容俊出塵,一雪白道袍更顯飄逸,實實在在是一張陌生面孔,卻又著詭異的悉。
“您是……景煥公子?”郁寧試探著問。
明明面容生的一模一樣,郁寧卻依舊不敢相信。
他怎麼會到這來的?
“還請郁施主稱呼貧道凌。”秦景煥點點頭,主道:“貧道游歷至此,上二位實屬偶然,不過二位落難至此,卻是貧道偶窺天機,演算出來的。”
他這話乍然聽著有些矛盾再一想也就明白了。
他是游歷到這里之后,才算出兩人日后也會來這里。
“至于秦施主的毒,也是有解的。”秦景煥開門見山道:“只需這滄山上紫尾貂的尾尖便可暫時制。”
“暫時制?”郁寧來不及松口氣,便忍不住驚呼出聲。
什麼意思?秦睢這毒不能解嗎?
“是的。”秦景煥了他一眼,道:“秦施主的毒由來已久,深固,要想徹底拔除,這紫尾貂的只是其中一味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