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弄好,郁寧才讓邱樹離開,左右沒什麼事,他就在床邊守著人。
說不定一會醒過來就好了呢?
心中這樣想著,郁寧對此卻并未報太大希。
他開始仔細回想秦睢這些天來的不對勁,卻發現似乎也沒什麼異常。
他似乎永遠是那副俾倪不耐的模樣,雖然冷著臉,卻又格外可靠強大……除了傷的時候。
想到這里,郁寧突然一頓,記憶里秦睢似乎只有兩次虛弱的時候。
一次是山里他發著燒,還有一次……就是前天他在屋里險些摔倒。
當時郁寧就在疑為什麼平坦的地面秦睢也能趔趄,現在想來,或許那時候他的就已經不舒服了。
只是為什麼呢?
難不那□□上余毒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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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后,被砸昏的秦睢才悠悠轉醒。
“頭好疼……”
秦睢皺眉,下意識想后腦勺,卻發現自己的手被捆住了。
他一愣,下意識要掙,余掃過旁的郁寧,不又一頓。
“你是誰?為什麼要將孤綁在這兒?你難道不知道綁架當朝太子是死罪嗎?”
“什麼?”郁寧臉上出困:“你說你是太子?”
秦睢眼中閃過一慌,強自鎮定道:“不、不然呢?”
郁寧愣了愣,心中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秦睢失憶了。
因為失憶不記得自己,所以才會看見自己旁躺了個人時下意識要將自己殺了。
可他剛才明明能把自己掐死,又為什麼沒有下死手呢?
而且他這次醒來,又是跟剛才完全不同的格,像是忽然變了個人……
“你不知道我是誰?”郁寧看著他神與剛要殺死自己時截然不同,猶豫著試探道:“我是你剛過門的妻子,也是皇……太子妃。”
秦睢作一頓,驚道:“孤今年剛滿十四歲,父皇怎麼可能替我娶妻?”
“更何況。”他目上下掃過郁寧,最后停在他格外平坦的膛上:“孤怕是眼瞎了才會娶你這個男子做妻子。”
郁寧:“……”
他一時連秦睢剛剛差點殺了自己的事也顧不上了,起拿過一面銅鏡,俯照給秦睢看。
“你仔細看看你的臉,確定你只有十四歲麼?”
秦睢目不向鏡中的自己看去,待看清自己的模樣后,不由一愣。
模糊銅鏡中的男人是拔的青年模樣,五俊,看著是二十出頭的年紀。
“更何況。”見他神愣怔,郁寧悄悄松了口氣,又道:“當初是你要向祖父求娶我的。”
秦睢:“……”
他耳尖微紅,神復雜,摻著幾分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你難道還要說孤你的發狂嗎?”
父皇病重,他被冊封太子還不到半年,正是危急時刻,怎麼可能會冒險去求娶一個男子?
況且,便是……便是他真的心悅眼前這人,母后也不會答應的。
“一定是你施了妖,故意把鏡子里的孤變老,好誆騙于孤!說廢話,快把孤松開!”
郁寧簡直要為他富的想象折服,嘆口氣破罐子破摔道:“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你說的話是誰也不會信。”秦睢看著自己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冷笑道:“你說你是孤的太子妃,那你又為何將孤綁起來?”
“還不是你,剛剛差點把我掐死。”郁寧湊近,仰著脖子給秦睢看自己的傷痕。
白皙的脖頸上指痕斑駁,看著格外嚇人。
“這就更不可能了。”秦睢明顯不信,他偏過臉,聲音小了幾分:“孤本就不會武。”
“怎麼可能?”郁寧想起秦睢殺人時的模樣,當即反駁:“你可是親自把我從刺客手里救下……”
他話說到一半,當即一頓,反問秦睢:“現在是幾年?”
秦睢想也不想道:“景泰26年。”
景泰,是去世許久的先帝所用的年號。
郁寧臉變了又變,想起秦睢剛剛自稱太子,愈發覺得不對勁。
莫非秦睢的記憶還停留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嗎?
可他第一次要殺自己的時候明明自稱朕啊!
這下連郁寧也混了。
見他低頭不語,沒再與自己爭辯,秦睢聲音放緩了一些:“現在可以把孤放開了嗎?”
郁寧回神,目秦睢因為試圖掙而裂開的傷口,不由有些不忍。
他猶豫道:“那你要保證不能再殺我。”
不知為什麼,他莫名相信現在這個秦睢。
秦睢皺眉反駁道:“孤又不是殘忍好殺之人,孤甚至都沒有殺過人!”
郁寧:“……你說是就是吧。”
起將他上繩子解開,郁寧剛把繩子收好,一轉就看見秦睢拿著短刀對著自己。
郁寧:“……”
“不管你是誰,立刻放孤走。”
秦睢咽了口口水,一副比郁寧還要張的模樣:“你若是現在將孤放了,孤便不追究你的罪。”
作者有話要說: 怕有人沒看懂,解釋一下:
秦狗失憶,且記憶殘缺
第一次醒來在記憶在不認識郁寧的時候
第二次醒記憶停在十四歲,那時候他剛當上太子,還是個有點弱的小天使(。)
至于原因,下章會揭噠!
另外,這章太卡了實在沒能長更,前二十名發紅包吧orz下次一定多更(flag就是用來打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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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道長(已修)
“孤沒空和你開玩笑。”秦睢冷聲道,收了手上的力道。
他不會武,但也不是沒殺過人。
“那你手吧。”郁寧仰起頭,順勢靠在秦睢懷里,擺出一個更方便他掐脖子的姿勢。
秦睢:“……”
正當此時,屋外傳來邱樹的聲音:“沈兄弟,吃飯了。”
“知道了,馬上就來了。”郁寧連忙沖屋外回了一句。
“你若不信我,大可以出去看看。你要是想走,我不攔你。”邱樹就在外面,郁寧不再他僵持,又道:“事實上,我也想回皇宮的。”
秦睢敏銳地聽出他話里的重點:“這不是宮里?”
“嗯……”郁寧不知道怎麼解釋,便道:“你若信我,等吃完早飯,我就把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你。”
“等你在飯里下了毒,好讓我繼續昏睡?”秦睢:“外面那人是陪你做戲的吧?”
“……我替你試毒好嗎?”郁寧嘆了口氣:“太子殿下,現在可以暫時把我放開了嗎?”
“等等。”秦睢拿起一邊的繩子,將一端纏到郁寧腰上系。
郁寧:“……”
一切弄好,秦睢忽地又神古怪地了自己傷的右腰:“奇怪……”
“別!”郁寧眼尖地道:“小心你那里的傷。”
秦睢拽了繩子一端,眼神危險:“你傷的?”
郁寧:“你救我時傷的。”
秦睢哼笑:“那孤還真是對你用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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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后出去,秦睢跟在郁寧后,握著的繩子藏在袖筒里,不仔細看本看不出端倪。
早飯是在院里吃的,秦睢了四周破舊的環境,先去水缸里看了眼自己的臉。
他到現在還覺得鏡子里自己的模樣是郁寧施展的妖。
然而缸水清澈,比銅鏡更清楚地照出秦睢的臉,依舊是那副青年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