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想了想,然后問道:“你覺得我和他配嗎?還是你也覺得那個沈家小姐是大將軍夫人的不二人選?”
“國公夫人是中意這沈家小姐,因此才安排了大將軍與沈小姐今日在天茗閣一見,但這些不都還得大將軍說了算嗎?”鶯兒順勢說下去,“王爺細想想,您當街對大將軍做了那樣的事,大將軍可有為此而生氣,或者其他?”
當時蕭揚也是有問亦寒是不是生氣,可亦寒并未說,無非就是有些嚴肅,對他也沒發火斥責什麼的,想著這些倒是不那麼郁悶了,他就不信他搞不定。
……
此刻,京都守備沈府,沈清歌院中。
伺候的侍在側輕聲說道:“小姐,今天天茗閣外發生的事小姐您就一點都不介意嗎?”
沈清歌十分悠哉的端著手中的茶品著,“這有什麼好需要介意的,原本我與大將軍去見面也只是遵循兩家長輩的意思走個過場而已,大將軍回京都好幾年了,大將軍要有心娶妻之事,京城多名門貴盼著,要早就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他對我毫無,就更不會生出一見鐘的說法,而我要嫁的人定然是兩相悅之人,我和他都絕非將就之人,強求無益,父親母親那邊如實相告就好了。”
“那小姐您是覺得那個賢王……”
“就算有什麼,那也是他們倆的事,再者,賢王在大將軍府住了這幾年,真像外頭說的日久生,也未嘗不可啊,在咱們天權可不論男,喜歡最重要。”
“是奴婢妄言了。”話落間,便不再多言。
第116章 亦寒3再親一下……試試?
此刻,亦寒回到府中書房,依舊是靜坐在這桌案前,也許,這三年多下來,他早就對那小家伙習以為常,不是簡單的將其當做用以牽制北穹國舊臣的棋子,也不只是像待一個臭未干的小孩多幾分的關照……
仿佛這小家伙對他鬧、對他笑,時不時湊到他面前晃悠,就像是了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亦寒扶額沉嘆一聲,明明從未多想的這些,都因今日天茗閣外那一吻而徹底攪。
無限往下的思緒,卻因那邊叩門的聲音而打斷,亦寒回神間,看向那邊,淡聲一句,“進來。”
風輕輕將書房門推開,徑直走過去,對著面前的人說道:“大將軍,定國公府那邊差人過來了,說國公大人和國公夫人請大將軍現在過去一趟。”
“知道了,去備馬車,我這就來。”亦寒對風吩咐著。
“是。”風應下,就從這書房退下去安排。
亦寒整了整心緒,不用想也知道,天茗閣外的事,片刻就會傳遍京都的大街小巷,父親母親那邊定然是知道的,這會子讓他過去一趟,毫無疑問就是為此。
從大將軍府出來,上了馬車,就往定國公府的方向去。
不一會兒,馬車徐徐停下,外頭馬夫在外說道:“大將軍,定國公府到了。”
亦寒徑自掀開馬車簾子,從馬車上走下,不說其他,就往前走著。
府門口的小廝看到回來的人,上前見了禮,那小廝開口說道:“老爺和夫人在書房等您,大將軍您回來直接過去就是了。”
亦寒應了一聲,自己個就到了這書房外,看到書房的門是敞開著的,但也沒著急進去,先行禮,喚著“父親、母親。”
書房,衍和葉氏聽到聲音,齊齊朝著門口看過來,衍凝聲道:“進來吧。”
亦寒走進去,葉氏對著自己這大兒子,長嘆一口氣,直奔主題的說著,“你與那賢王既然有這一出,又為何不早早與我們說,我還去與沈家涉,讓你和沈家小姐見面,好在是那沈家小姐是極和氣不過的人,并不計較這些,到時我差人送份禮過去,聊表歉意也就是了。”
“讓母親費心了,我與那沈家小姐聊過了,就算沒有過后的這一出,我與也不會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或許,朋友倒是更相宜。”
衍面沉然,“那為何一開始又要答應你母親?”
葉氏拽了拽衍,“無妨、無妨,這事原是我做主了。”
“是兒子的不是。”亦寒連忙說著。
“你沒有不是,不過,你和那賢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之前怎麼從未聽你說起過,難道真的像外界所言,你管了他這三年多,與他日久生了?”
亦寒正將自己心中的那份糾結說出口,頓時,衍看著面前的人,冷聲說道:“你與他的關系,我不管你之前和現在到底發展到了怎樣的程度,我希你考慮清楚,你倆之間沒有那麼簡單的。”
“父親的提醒兒子明白,我會認真理好的。”
葉氏琢磨著這話,“老爺你的意思是,他原是北穹國皇帝的份?可,北穹國早已臣服,他在上京這幾年下來,上京城的百姓都沒有人再去議論這一層,此事還有問題?”
“百姓是百姓,但朝堂之上皇上和文武百可就不會這般認為。”衍看向亦寒,繼續說下去,“雖說這三年下來,咱們對于北境的掌控以及對原先北穹國所掌控的北方腹地拿的差不多了,但在這一面,咱們能做到的程度遠遠不能夠像當年掌控南疆、西域那般,可以全面替換,徹底掌控,誰都不能打包票北方是否可以永保無庾,一旦有問題,賢王的境就會十分為難,而你為當朝大將軍,這里面的干系就不用我為你分析了。”
“這些的確是需要考慮,但你先告訴母親,你跟他同住一個屋檐下,如今你和他到了哪一步?”
“母親放心,我并非隨意之輩,自不會草率妄為。”亦寒定聲說道。
“你是有分寸的,定然能將所有的事都理好。”葉氏笑著說道:“聽聞這件事,特意你過來一趟,也并未是要怎樣,只想了解一二,我與你父親更不會阻攔,剛才你父親所言,也只是提醒你而已,拿好可能涉及到朝政之,再一個不辜負了人家就是。”
“是!”亦寒終歸沒有再去多言,就只點點頭。
轉而,葉氏隨口說道:“想來午膳應該備好了,不如留下用過膳再走?”
“母親,今日就不了,改日,兒子一定來陪父親母親用膳。”亦寒擱在心底的那些迷惘、糾結,現在都變得格外清晰,他要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一個讓自己不再猶豫、困的答案。
葉氏看著跟前躬行禮走出去的人,轉頭看向衍,“老爺你說,這件事后續會怎樣?”
衍長吁一口氣,“且看吧,我們自是樂見其,盼著自己兒子能有好結果,此事但愿不要整出什麼岔子就是最好的結果。”
葉氏聽著這話,也只附和一聲,“會的。”
這頭,亦寒出了定國公府的正門,遠遠地就看到在那邊的另一輛馬車,很顯然就是素日里蕭揚所乘的馬車,并未上他自己的馬車,朝著那邊就走了過去。
馬車外站著的馬夫和蕭揚近伺候的侍鶯兒看到眼前出現的人,連忙行了禮,喚著,“大將軍。”
坐在馬車的蕭揚聽到外頭的聲音,飛速的就掀起馬車小窗的簾子,清晰的看到亦寒站在眼前,眼睛很快就開始飄,不敢直視亦寒,“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不是說定國公和國公夫人派人來府上找你過來,怎的這就出來了?”
“那你又為何出現在這?”亦寒話落之間,直接上了馬車。
蕭揚看到上來的人,整個人就勢往后,坐到最里面的角落里,“我……”
亦寒正然在蕭揚的側坐下,垂眸落下,繼續說著,“我父親母親找我是因為天茗閣外發生的那件事,找我過來特意問問。”
“那你怎麼說?”
“你希我怎麼說?”亦寒側往蕭揚前近幾分。
蕭揚到這迫近的人,為何這會子同樣是兩個人待在這馬車,卻有了很大的變化?愈發張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