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灼彎,這話他倒是聽,他彎腰湊過來,在何箏以為他要親自己的時候又停下來,道:“朕已做到答應箏兒的事。”
何箏慢慢的脖子,在他了一下,又躺回去,道:“給你獎勵。”
方天灼撐著躺椅的兩邊扶手,道:“只是這樣?”
何箏故意道:“我可是皇帝陛下的心尖尖,一吻值千金……算了,再賞你一個。”
他抱住方天灼的脖子,又吻上了他的。
他害的時候,方天灼很鎮定,他大膽起來,方天灼反而不太自在了,他任由何箏抱著自己瞎親了一番,吻罷瞧著何箏熱氣未褪的臉,又還了他一吻。
何箏心里莫名發甜,他凝著這個俊的男人,想著宮門口那個讓許多人抬頭仰的千金牌匾,心像是被一只手反復。
方天灼,方天灼,方天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方天灼陪他用了午膳起離開,何箏矜持的看著他的背影過自己的房門,突然兩步跑了出去:“陛下!”
方天灼看了過來。
何箏鼓起勇氣:“您今晚會過來嗎?”
“朕若不來,會著人通傳。”
何箏下意識點頭,一路把他送到了門口,又一次目送他抬步走開,何箏有一種想追出去用力抱住他的腰的沖,但他強行克制住了。
怎麼辦?
他覺得自己好像被方天灼俘虜了,或許是那一百斤黃金,再或許是那寥寥數十個親筆題字,也可能是他為天下之主所給出來的態度。
他想到了自打穿越以來的事,一點一滴、反反復復的想,滿腦子都是方天灼,這個男人的名字讓他心跳加速,沸騰,整個神都出去無比的狀態。
想喜歡方天灼,喜歡他,把一切都送給他,他的人他的心他的靈魂。
但何箏又不敢,不敢喜歡。
他清楚方天灼很優秀,可也忘不掉他殺人如麻的樣子,忘不掉山崖之下被他掐著臉,忘不掉那天晚上被他揪著領提起來,也忘不掉他隨時可以為別人也弄一塊百斤匾額的事實。
帝王多卻薄,何箏掰著手指頭想,方天灼能喜歡他幾年呢?
何箏嘆了口氣,又很心大的笑,其實這個時候的興已經很大程度的吞沒了他的不安,他想,算了,方天灼對他好,他就對方天灼好,不談也對他好。
何箏有種想親自下廚的沖,他院子里倒是有小廚房,廚房用品也都一應俱全,可他剛剛走進去,就被那無比原始的大鍋震撼到了。
這玩意兒,怎麼下手?
還是算了吧。
如果可以在他現代的房子里打個時空就好了,他可以用自己的智能廚做了飯再端過來,方天灼不在的時候還可以穿回去玩電子游戲,他要是想殺自己還能直接跑路。
真是做夢一樣的日子。
晚膳時間,方天灼派人過來告訴他不能陪他用膳了,何箏倒是有心理準備,點點頭讓人下去了。
本以為一個人吃飯會食不知味,但何箏很快發現,他心理的失落并不能影響他的胃口,他還是一如既往吃了很多。
外面天很熱,不過何箏如今正寵,邊一直放著冰塊降溫,晚上睡覺的時候床邊還放著很多冰塊。
這種天氣何箏是不出去的,但今天心好,他又沿著宮墻之間的路到了方天灼的養心殿。
南菁和順意替給他打著扇子,問:“要不通報一下,咱們去瞧瞧陛下?”
“你說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呢?”
順意一愣,南菁立刻道:“當然是喜歡您啦。”
何箏疑:“你覺得我有什麼值得被陛下喜歡的優點嗎?”
“您長得好,格好,會說話,而且總是有很多稀奇有趣的點子,陛下喜歡您,再正常不過了。”
“可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跟他邊很多臣子比起來都差遠了。”
南菁含笑道:“善首多慮了,這普天之下,誰對誰生了,自然是什麼都不圖的,若是因為這個才喜歡,因為那個才喜歡,那怎麼能喜歡呢?”
何箏笑了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就像方天灼對他來說并不是理想對象,理智上,他著自己要遠離他,可上,卻已經有所松了。
該守的底線他會守,該踏出去的腳步,也絕不能停了。
何箏道:“去問問,我方不方便進去看看。”
順意剛要走上去,養心殿忽然大門敞開,何相國與丘太師一同走了出來,兩人雙雙看到了何箏,紛紛行禮:“老臣參見善首。”
何箏頷首:“二位大人辛苦了。”
丘太師笑道:“恭喜善首,老臣祝善首長寵不衰,子孫滿堂。”
何箏眼皮跳了跳,聽出他變著法的提醒自己帝王不可能長,笑道:“多謝。陛下乃真龍天子,哪怕是被他瞧上一眼,我也知足了,太師這些好話,留著進宮陪皇貴妃說說才好。”
你那麼能BB沒事兒多祝福祝福你那個陛下看都不看一眼的兒行嗎?
丘太師笑容不變,謝了之后告辭,何相國卻留了下來,并做出借一步說話的意思,何箏裝沒看到,道:“我還有事求見陛下,就不與父親嘮家常了。”
他倒是發現,何相國比之前瘦了很多,畢竟一年不能吃,大概要營養不良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直吃不飽沒力氣,所以到現在還沒謀反。
不過在何箏看來,他反正是個注定要沒了的,說再多都是廢話。
養心殿只剩下方天灼一個人,何箏破例被南門良放了進去,剛一進去腳下就被丟了一個折子,男人嗅到了什麼,陡然抬眼看了過來。
何箏每次對上他鋒利的眼神都忍不住畏懼,方天灼卻很快笑了,手示意他過去:“箏兒怎麼來了?”
何箏放松下來,走過去坐在他邊,道:“想你了,所以來看看。”
說完,他突然覺得方天灼估計會鄙視他沒出息,瞧啊,一塊金匾就把他收買了。
正心虛著,外頭突然傳來聲音:“不好了,不好了,皇貴妃突發急病,特別命奴才來求見陛下最后一面,求陛下垂憐一探!”
何箏屏住呼吸,一時沒,也不敢說話。外面的小太監又喊了兩聲,被南門良喝止住,方天灼卻平靜的扯著何箏的手端詳了一會兒,才緩緩道:“朕去是不去呢?”
何箏心里不是很舒服,想去不去這不是你自己拿主意麼?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
他低著頭沒吭聲,方天灼卻忽地歪頭湊近他,漆黑的眸子帶著意味深長,聲音磁而含蠱:“朕聽箏兒的。”
第48章第 48 章
何箏默默跟方天灼對視,在克制自己和放飛自我之間掙扎了一下, 表漸漸兇狠, 方天灼下意識跟他拉開距離, 口陡然被他用頭砸了一下:“不許去!!”
方天灼:“……”
何箏沒想到他會躲, 沒能砸到他的頭委屈, 方天灼手把他抱過來,問:“若是貴妃真的病危呢?”
“管去死!”
何箏說完,心又到了道德的譴責,悶悶道:“你還是去吧。”
這件事讓何箏真切的意識到方天灼邊可以有無數個男人人,他不只是要給他們榮華富貴,還要對他們負責。
他突然覺得有些反胃,想一想方天灼會像對他一樣去對別的人, 心里便像吃了蒼蠅一樣膈應。
可站在理智的角度來想,皇貴妃也不過是個可憐人,跟了這麼一個男人, 竟然要用這種方法求見他一面。
“箏兒怎麼這般反復無常?”
何箏看了他一眼,只是剛才那麼一個心理過程之后, 他忽然有種方天灼變得好差勁的覺, 黃金匾額上的濾鏡都退了幾分, 他皺了皺眉,道:“那你要不要去見?”
“朕要箏兒一個準話才行。”
“去吧。”何箏說:“但你要是在乎我,就一定要知道我很不開心, 甚至會因為這件事開始討厭你, 我喜歡一個人很難很難, 可討厭一個人卻很容易,我討厭你的時候,你做什麼都是錯的,做什麼都會很煩。”
他一本正經的叭叭了那麼多,說到底還是不想讓他去,方天灼輕笑,道:“箏兒如此跋扈善妒,可如何是好?”
何箏沉默片刻,認真道:“我這樣說,其實是為了表現的很在乎陛下,可事實上,我心里一點都不介意,我本質是個很大度的人。”
或許是他說的太認真,方天灼笑意略略收斂:“當真?”
何箏瞪他一眼,陡然又拿腦袋撞了他一下:“你好煩,去不去難道不是你自己說了算嗎?”
“箏兒隨朕一起去。”
“我去干什麼?又不是我老婆!”何箏心中憤憤,被他扯著爪子朝外走,心里還是悶悶不樂。
其實他清楚,丘水這是被宮門口那塊匾額刺激到了,不管這場病是真是假,那都是跟方天灼的事,他一點都不想摻和。
他被方天灼扯著坐進轎子,心里越發不爽,于是又拿腦袋砸了方天灼幾下,方天灼不得不拿手按住他的頭,防止他突然襲擊:“不要鬧了。”
何箏要委屈死了:“小皇子說不想去!不想見父皇的大老婆!小皇子還說,父皇煩死了!為什麼要有那麼多老婆!為什麼還要著爹爹去看他的老婆!爹爹憑什麼要去看父皇的老婆,萬一一個生氣把兒臣搞掉了怎麼辦!”
方天灼:“……”
“小皇子說,不好了,爹爹真的好生氣好生氣,現在一點都不想要兒臣了!他煩死兒臣了,父皇快想想辦法!不然兒臣真要沒了!”
方天灼吐出一口氣:“去披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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