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半個時辰過去了,藥熬好了,戚七嘗試了一下,“味道差一點,使君子了,白芥子多了……”他又把藥倒了重新熬。
正在這時候,他聽到后院門有聲音,即刻把水加進去里面,把藥方摧毀。
看到柯曉輝穿著一黑的服,讓他松了一口氣,“原來是柯醫師,今日岑醫他們已經在一品居那里上座,正等著你呢。”柯曉輝長得有些高大,他不說話,戚七也就很與他流,說實話,貿然看到柯曉輝出現,嚇了他一跳。
“門口上的紙你沒看見嗎?”戚七的聲音有些低沉,那雙偽裝過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凌厲。
“我從后門進來,沒有注意到。”柯曉輝長得高眉深目,似有胡人統,他的聲音低沉渾厚,此時輕輕解釋。
可是你嚇到我了!
戚七當然不會這麼說,他時刻謹記著自己的馬甲,說起來,上次他在后堂換服,也到了柯曉輝,不知道柯曉輝到底看到沒有,到底要不要殺人滅口呢,這真是一個麻煩的抉擇。
“不知道藍神醫在這里熬藥是做什麼,你傷了嗎?”柯曉輝本來對這家醫館的老板不興趣,但是,自從上次不小心發現,原來藍神醫還有其他份,他就對他的真實份好奇起來了,上次撞見的人,看上去絕對不似現在這般年紀大,最多也就是二十來歲。
他仔細瞧過戚七的臉,那張臉雖然看上去很真實,可是,臉部表比較僵,不細心注意是看不到的,這人,臉都是假的。
“我沒傷,我在研制新的藥方,你趕去一品居,不要來打擾我!”戚七不耐煩的說道。柯曉輝留在這里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這人特別的警惕,讓他平常都不敢在這里熬藥,只好把人趕走。
“我現在就走。”柯曉輝說道。
“今天你去哪里了?”戚七還是個好老板,記得關心一下自己員工的態。
“今天丹南村有一婆子生病了,我去給治病。”柯曉輝說道。
戚七點了點頭,下次他就去丹南村探一探,到底有沒有這回事,柯曉輝應該也不是個普通的醫師。
確定柯曉輝走了以后,戚七專心致志的熬藥試藥,藥很苦,嘗了十幾遍后他的舌頭都快麻木了。
終于,藥好了。
藥既然好了,那麼他肯定要把藥打包給戚珩泰。
假借他人手他有些不放心,況且,已經過去兩天了,主子該早些喝藥,這樣子抑制毒是最好的。
他把藥的用量和方法都寫在里面,每天一副,喝了后三天一副,想來想去,這藥后期還得調整劑量,之后再慢慢調藥好了。
戚七拎著十袋藥,悄無聲音的從西城趕到東城。
東城位于天子腳下,這里繁華熱鬧,住著許多大戶人家,因而,防衛更加周,想要讓人一點也察覺不到不容易,不過,他是王府出來的暗衛,輕功那是天下一絕,尋常武士輕易發現不了他。
戚七一路奔著往王府去,主子住在哪個院子他清楚,只是那里守衛眾多,有許多影衛守護在那里,他可不想被影衛打篩子。
因而,在剛剛進了王府,覺到后有許多道氣息跟著之后,他就沒有藏形,反而大大方方的走出來。
影衛團團把戚七圍起來。
“我找你們王爺有重要事,這是你們王爺的玉佩。”戚七還記得偽裝三公子過來。
影衛們果然看到王爺的玉佩此刻在眼前人手中,便帶著他前往主院。
主院富麗堂皇,周圍兩邊亭臺水榭錯,旁邊還種著不的竹子。
戚七被影衛帶到了戚珩泰面前。
戚珩泰看著一黑的戚七,還蒙著面巾,只出來一雙辰眸。
“面巾摘下來,你們可以出去了。”前一句話對著戚七說的,后一句話對影衛們說道。
戚七看著左右兩邊都已經清空了,又看著坐在那里的戚珩泰,心中有沖想要跪下來,暗衛見到主子也是要行禮的,除非在執行任務。
他聽從戚珩泰的話,把面巾摘了下來,出來的臉和上次戚珩泰看到的一樣,普普通通的,看多了覺有一些俊逸,最好看的是那雙辰眸,仿佛天上的星星一般,干凈又閃亮。
現在他是三公子,三公子見到王爺,也是要行禮的吧,戚七心里想道。
撲通一聲,戚七跪了下去。
“王殿下。”
戚珩泰習慣別人跪他,但是,這個人與自己有過一.夜姻緣的人,他不喜歡看他跪在地上。
他的朋友不需要跪地,即便是.人,只要他承認了,也不用跪在地上。
“起來。”低沉而冷冽。
戚七聽到主子的聲音,站了起來。
“你手上拎著的東西是?”戚珩泰突然聽到有影衛報告,有人拿著自己的玉佩來求見,第一反應就是齊祺來找他兌換要求了,那一刻,心中有些煩悶,又想到他的允諾對普通人來說十分.,那人想好了要求來兌換,這很正常,沒必要為了這件小事煩惱。
看到人之后,他的心暖了不,這人拎著一袋子藥包,難道他真的如之前所言,這幾天就把藥給他送到?
母妃死了之后,再也沒有人掏心掏肺的對他好,這個死士這麼對他,能得到什麼?
心里早已經不奢別人的真心真意,這人就算騙騙他,他也是極開心的。
“藥,我已經試過了,大概能有用,行不行,還要殿下試過了才知道。”戚七很真誠的說道,那雙眼眸顯得干凈而期待。
戚珩泰喚了一名侍衛過來把藥拿走,藥里面有沒有下毒,到底有沒有作用,他還要胡清河看過才知道。
戚珩泰自從聽了胡清河的診斷后,已經連夜派人下江南請不世出的小南山醫仙幫忙,不日他就會下江南,到時候可以一并治病。
這名死士的聲音倒是很好聽,聽起來涼涼的,讓他覺得很舒服,直覺地,他覺得這名死士說的話是真的。
“過來。”他對死士招了招手。
戚七猶豫了一下,他并不想再和自家主子發展除了主子和下屬的關系以外的關系,需要解決毒的時候除外,他吞了吞口水。
下一瞬間,戚珩泰已經把人抱著回到自己的幾塌上,既然不愿意過來,他只好把人拉過來了。
猝不及防的和自家主子撞個滿懷,戚七手腳不知道該放在哪里,那一.夜他與主子做親的事,手都是捆在床頭的,后來什麼時候解開了也不知道。
手該、該放哪兒?
戚七看著戚珩泰的臉,最后放在了戚珩泰的腰上。
“噗嗤,你要不要這麼拘謹?”戚珩泰戲謔道。
“王、王爺……”
“我阿淵。”戚珩泰字淵,只有十分相的朋友才會喚他的字。
“阿、阿淵。”戚七差點咬到了舌頭,總覺得對王爺的不敬之罪又多了一條。
“藥我已經送到了,藥的用法我也已經寫在上面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戚七直覺不能留在這里,主子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上,讓他回憶起那日的慘烈。
他忙不迭的往后退,他可不敢手推開戚珩泰,唯有逃走了。
戚七武功很強,可是戚珩泰的武功遠在他之上。
戚珩泰眼明手快,一下子把人扣在了自己懷,眼眸中冷閃過。
“你怕我?”冷冽的聲音傳出,王的名頭在整個戰寶國都是極其出名的,他在北極城帥兵九戰九捷,讓北蠻簽下和書,百年不得再進犯戰寶國,可這一切也有的代價。
當年戚珩泰領兵打仗,被人斷了糧草,為了將士們活下來,他帶頭,殺了敵對士兵的馬,來作為軍隊的糧食,傳出去他倒了茹飲之人,還傳到到了京城,整個戰寶國無人不知。
戚珩泰并不介意自己的名聲變得恐怖,當時狀態下如果北蠻還不投降,他們又沒有糧草支撐,他真的會做出宰了敵人來喂軍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