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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臥室邊的瑞士糖沒人收，宋醉自己剝開瑞士糖吃了，嘗到舌尖裹著的甜他瞇了瞇眼，吃多次總不會膩。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靜下心看書，思考不出賀山亭冷淡的原因，直到下午方助理急匆匆敲開房間的門：“我問到了。”

年喪氣的卷重新立了起來，從喪里喪氣變得神奕奕，他給明顯累壞的方助理搬了張椅子。

“不是你的原因。”方助理因為從公司走得急坐在椅子上用報紙扇風，“莊園里好像進狐貍崽崽了。”

“被賀先生撿到了可惜沒喂跑了。”他忍不住嘆，“房子太大還是不好這一天天跑進來野生，上次那只卷我還心有余悸。”

大型兇猛·宋醉自忽略了最后一句話，一本正經分析：“野生狐貍的話是國家二級保護，個人不能私自飼養。”

“可不是嗎？”

方助理沒想到賀山亭會喜歡小狐貍，不知道哪來的野生小狐貍，不對聽起來還不是野生的。

而宋醉陷了沉思，要是水蛇或者竹葉青還好，掐住七寸就能套住了，沒辦法捉只國家保護回來，年收起心里的憾翻開人際書拓展思路。

書上說對方不開心是相間很正常的事，但如何安好緒是需要學習的話題，建議他們發條夸獎對方的信息。

只有討好賀山亭才有可能留下，年從善如流拿起手機，語文長期不及格的他不知道發什麼，絞盡腦回憶上學時自我評價表上的容。

“現在的報紙夸人也不會夸。”用報紙扇風的方助理瞥見版面上的字說，“一看便是陳腔濫調。”

宋醉低頭看著敲下的工作認真格開朗八個字，理科出的他默默把文字刪掉了，開始在網上搜索夸人的語句。

他在上千條句子里看中了段文風優的文字，還是大報出的有質量保證，這次總不會出錯了，沒瀏覽出直接自信按下發送。

方助理在邊上繼續說：“你聽聽看怎麼形容賀先生的，您的品行高山仰止，令我見識了人類靈魂的崇高，沒有語言可以形容我對您的崇敬。”

話音落下原本自信的年緩緩扭過頭著方助理，同他發過去的話不能說是毫無關系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第20章 、第二十章（捉蟲）

宋醉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蘊含濃郁的期待問：“賀先生平時這麼忙不會有空看報紙吧？”

“是沒空看。”方助理心回答，“不過我上午給他讀過這篇文章，陳腔濫調就是賀先生評的。”

年的頭咔嚓一聲又扭過去了，他低下頭不敢睜眼開屏幕只是悄悄掀起一點眼皮瞄，同他想象中的冷言冷語不同。

手機上什麼靜也沒有。

他想半天也沒想出賀山亭的想法，方助理離開后他走出臥室倒貓砂。

抬頭向對面主臥的門虛掩著，他放下貓砂盆洗完手走到對面。

他著頭皮圓場：“不知您有沒有看到我發過去的消息，雖然是引用的報紙，遣詞造句也略陳腔濫調，不過還是代表了我誠摯的心，您就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宋醉知道自己的語文不行，說完心里沒底，直到他聽到房間里傳來聲輕笑。

他提著的心悄悄放下了，大著膽子得寸進尺：“這段時間謝謝您對我的妥帖照顧，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想問您同不同意，只不過沒鼓起勇氣，這兩天我想明白了有話就要說出來。”

卷頭發的年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段話聽起來有多像表白，像是話的開口。

坐在椅子上的賀山亭神依然平靜，可鵝筆在潔白的紙上落出長長的痕跡，紙面上的書寫錯了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年站在門外把醞釀已久的話說了出來：“我能留到十月嗎？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當面談。”

他是真想明白了有話就要說出來，不然被趕出去就來不及了，他的手一點點放在把手上。

然而還沒來得及推開門就被嘭咚關上了，年練了自己的頭。

這次是真撞疼了，額頭上還有點青，他默默抱怨了句男人心海底針。

而賀山亭關上門繼續在信紙上書寫德文，淡藍的月下蒼白，混的面容勾出晦暗的廓，藏住不分明的緒。

宋醉走回對面的房間，邊用冰袋敷額頭，邊翻開在書本下的人際書。

這本書可以說是理人際關系的紅|寶書，在他同賀山亭的建中做出不可磨滅的歷史貢獻。

他翻開書正想看看書上怎麼說，書上說對方的忽冷忽熱再正常不過，在此期間一定要放平心態保持初心，只有堅持才能獲得幸福抱得人歸。

年讀到前面本想點頭，但看到最后一句話突然覺有什麼不對勁起來。

他為什麼要抱得人歸？

漂亮人只會影響他學習的速度，他疑往后翻頁，翻到最后發現這居然是本書。

文末作者自稱平平無奇的小天才，稱送對方禮是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紅紙條烘托甜氣氛，夸獎對方是變相提升好度。

他的頭咚在墻壁上，原來這段時間以來看的都是書，就差沒表白了。

額頭一片青的年靠在墻面上冷靜下來，萬幸沒什麼影響，他立馬扔進沙發邊的垃圾桶，多看一眼怕自己心跳驟停。

作十分行云流水，不過他想了想二手書還能賣錢，樸素慣了的他又默默從垃圾桶撿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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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許寧從床上醒來，雖然還是要領著微薄的工資去公司實習，但他能每天見到白問秋而不是悶葫蘆的宋醉。

他走到餐廳坐下，白問秋在桌上吃吐司，因為昨天的親吻兩人的關系有了默契提升，兩人在餐桌下牽手。

他完全把宋醉忘在腦后，正在這個時候門忽然開了，許寧皺了皺眉，不知道誰會這麼早來。

他的手依然牽著白問秋的手，可看清來人后他嚇得趕快從椅子上站起來：“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我來給宋醉送點吃的。”許夫人讓助理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年前我看他瘦得跟個小可憐一樣。”

白問秋背對著許夫人站著，著白問秋嘀咕：“怎麼還長高了呢？”

邊上的許寧尷尬開口：“這是問秋。”

許夫人的臉立馬變了，在別墅里四打量也沒見到宋醉的蹤影：“宋醉那孩子呢？”

“我不是去天元實習了嗎？”許寧摟著許夫人的肩在沙發上坐下，“怕沒時間照顧他，就把他送去了我小叔那兒。”

“你照顧他吃了還是穿了，這麼多仆人還照顧不了一個人？”許夫人半點沒給許寧留面子。

許寧的臉上比火燒好不了多，許父看了白問秋一眼，無奈對著許夫人說：“有客人在說兩句吧。”

許寧了額頭上的汗，他爸媽年紀大了怕冷大半時間都在南邊的粵城住，把公司給職業經理人打理。

本來他爸還擔心公司運營，但他爸顯然對自己的能力過于自信，退休后公司業績反而大增他便失地留在粵城養老。

“伯父伯母好。”

白問秋走過來端茶。

許夫人沒接白問秋的茶，側往許寧的方向：“哪有客人給主人端茶的道理。”

白問秋聞言禮貌的笑意消失了一秒，卻依然保持著端莊姿態，許父接茶緩解了空氣里的尷尬。

許父推了推許夫人的胳膊，許夫人的眼神掃過白問秋依然如故的臉接過了茶。

許夫人喝了口茶，要說白問秋家世好教養好學歷高沒人不喜歡他，但許夫人就是莫名不喜歡。

許家剛來滬市時還沒同賀山亭的關系，許寧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給白問秋，白問秋從來不正眼看許寧，每次來房子小住都是許寧千懇萬請。

許寧喜歡就罷了，但當許寧在西南出事后白問秋電話都沒打過一個，他們求到賀山亭頭上后兩家的關系才公之于眾。

當天夜里白問秋打電話過來問許寧的傷勢，見不得這樣的作派，沒把這通電話告訴許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