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坐著挨敲,然后鼓足勇氣,直視著對方深邃烏黑的眼瞳許下承諾:“我在這條路上耽擱了七年,但接下來……我不會再停下腳步了。”
*
小組會議順利結束后,宋星馳匆匆趕去了機場。
樓釗和嚴爍回到僅剩下我的這間會議室,在律師的見證下完了簽名與蓋章。
未來關系的不確定……
似乎也被牢牢限制在了眼前這兩份白紙黑字、有法律效力的協議里。
嚴爍那傻子其實條款都沒看,我說什麼就做什麼,讓他簽名就簽名,讓他蓋章就蓋章,把自己連著公司一塊兒賣給我了還在樂呵呵地幫著我數錢。
樓釗倒是出于習慣,從頭到尾掃了遍權利與義務嚴重不對等的這份協議。然后總是遵循等價換原則的這人竟然眉頭也不皺一下就落筆了,簽署的作比嚴爍還利索些。
……
果然是兩個跟常人完全不一樣的神經病。
我心微妙地從他們手中接過那幾頁薄如蟬翼卻又重逾千斤的紙張,先是低頭夾進自己用于記錄科研靈和導師建議的筆記本,思忖良久后,又重新拿了出來。
“我想和你們有以后。”我抱在我看來比協議珍貴百倍的筆記本,把薄薄的那幾張紙還給了因我這舉而怔愣住的那倆人,“希……你們也是這麼想的。”
我很清楚這是導師的一番好意,也是他們表決心的一個佐證,但我既不打算按照這份協議里的條款來要求嚴爍和樓釗,也不打算將這協議束之高閣存放起來。
如果人之間需要憑著外界約束才能維系最基本的尊重,那我認為……這段絕不算平等。
溫要有棱角,謙和要有風骨。
這是我們三個人自己該學習調整的,而不是借著所謂的合同去實現。
而我……
對未來充滿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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