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不會是跑著過來的吧?”江放笑著問道,看到他額前梳上去的頭發有幾縷落了下來。
程肆說:“怕你等太久,不過也沒有怎麼跑,就是走快了一點。”
一個多小時前,他掐著江放下飛機的時間,詢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沒想到江放反而他收拾幾套休閑的服來機場找他。
程肆沒有問為什麼,二話不說就把事待給徐杰亮。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小區,用新買的背包收拾了幾套服,然后就匆匆趕過來了。
江放拍了拍自己側,“先坐下,現在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小時,不著急。”
程肆坐下后,想起一事,就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包裝得很好的盒子。
江放十一點多下的飛機,午飯肯定還沒吃。
他之所以花這麼長時間才趕過來,就是為了買些吃的給他。
盒子包裝得很致,里面放著四十個壽司,有好幾種口味。
因為做起來比較快,不會耽誤時間,米飯又能飽腹。
“買這麼多嗎,你還沒吃吧,那一起吃。”
江放接過他手上的盒子,他原本想等程肆來了,兩人再找個機場餐廳吃飯,沒想到他還帶了食來。
像是看穿他的想法,程肆說:“我聽說機場的飯不好吃。”
江放笑了,“你聽誰說的?”
程肆:“助理,說又貴又難吃。”
江放:“貴確實貴,難不難吃見仁見智,不過肯定比你買的壽司便宜。”
他雖然不知道多錢,但是以程肆的格,他肯定不是隨便挑的壽司店。
程肆頷首:“不想讓你吃到難吃的東西,我也不知道便宜的好不好吃,但是從概率上講,貴的肯定不會太差。”
江放以前苦慣了,也過得比較節儉,但是他覺得人與人之間的相更多的是包容,他不會要求對方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與觀念。
每個人都有自己舒適的生活方式,對方有那個承能力,又為什麼要強求他按照自己的習慣來。
隨后兩人一起將這盒壽司解決掉,江放吃的比較,他在飛機上吃過點心。
等程肆吃完,江放去給他接了杯水。
由于壽司吃得飽的,兩人飛機上的點心都沒有吃。
下飛機前,江放把點心收起來放到背包里。
“小和尚應該會喜歡吃。”
程肆把自己那份也遞給他,“這份也可以給他吃。”
江放一并收起來了。
飛機落在海市的機場,兩人出去后,轉了幾趟車。
沿途的風景從高樓大廈漸漸變低矮的平房。
樹木也漸漸多起來,遠遠能看到一片綿延的山,了城市的車尾氣,空氣也越發清新。
“我小時候居住的地方有點偏僻,那會通還不是很發達,村里的人跟外界的聯系也不多,后來通路了,年輕人開始往外跑,現在居住在村里的,多是一些老人和小孩。”
江放看著外面的景,已經能看到一座座破舊又矮小的瓦房,越往里面,房子就越破,街上只能看到一些老人及小孩。
程肆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看到生活條件這麼差,難以想象江放以前是怎麼生活過來的。
“你父母那時沒留點錢嗎?”
“有,不過留不住的,村子里苦命的人多的,修佛的,總會有些慈悲之心。”
江放的目從外面的景收回來,他們此刻坐的是一輛大。
也就現在條件好了,才有大開往香山村,以前他都是坐在車站拉客的面包車或拖車。
車子在路上顛簸了一個多小時,曾經修好的水泥路,如今變得坑坑洼洼,早已沒了剛修好時的平坦。
大終于在名為香山村的站點停下來,司機吆喝的聲音傳來,讓要下車的趕。
兩人下了車,路口一個大叔立刻認出江放。
“江放,你怎麼回來了?”
大叔聲音獷,但著實實在在的高興。
“陳叔,有點事要辦,得回來一趟。”江放也認出對方,陳小黑的爸爸。
之前編造陳鵬的故事騙龐冰巧派來的人的那事。
后來事在網絡上開,他讓小黑不要告訴陳叔,所以他直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有空來我家吃飯,我讓你嬸子做頓好吃的。”
“謝謝陳叔,下次有空,我先跟朋友上山見師父。”
陳叔已經注意到程肆的存在,男人十分高大,又穿著黑西裝,想不注意很難。
“好,到時把你朋友也帶上。”
江放笑了笑,沒再接話。
與他告別后,兩人就上山了。
香山廟位于半山腰。
此時已經下午六點半,太即將下山,天邊的云霞鋪滿天,瑰麗又壯觀。
兩人爬到一半的時候,江放帶著程肆來到一空曠的地方,看著遠的霞。
“我以前很喜歡站在這個地方看太落山的畫面,每次看到心都會倍震撼,不管生活有什麼磨難,在這一刻統統拋到腦后,什麼也不用想。”
絢麗的彩霞彌漫在天邊,仿佛一片轟轟烈烈燃燒的火焰。
程肆的心也到染,“很漂亮的景,好的事能讓人暫時忘卻煩惱。”
江放:“沒錯,我小時候的煩惱特別多,每次一不舒心,就會跑來這里。”
程肆笑道:“你小時候的煩惱是什麼?”
江放:“那可多了,老和尚總是讓我下山挑水,我總想著怎樣才能讓老和尚自己去挑水,有時候會裝病,但老和尚本不管我是真病還是假病,統一當我是在裝病。”
程肆被逗得笑容更深,“那真病了怎麼辦?”
江放聳聳肩:“老和尚會說,多鍛煉幾下就好了。”
“說起來,我小時候質弱,但來到香山廟一年后,就不怎麼生病了。”
“鍛煉可以強健,你師父做的沒錯。”這一點程肆是非常支持的,只要江放好,吃點苦無所謂。
江放:“我當然知道,但老和尚是那種容易得寸進尺的人,你越給他臉,他越容易蹬鼻子上臉。”
兩人邊說邊繼續往上爬,幾分鐘后,程肆終于看到一座廟宇。
廟宇的尖尖藏在一片林木之間,約能看到一點瓦片的紅。
又爬了一段臺階,踏上一片寬闊的院子。
程肆看到那座靜靜佇立在山林間的香山廟。
香山廟是一座聽上有幾分古古香味的廟宇,實際卻是一座有點破舊的廟。
院子里的香爐正在燃燒,一縷縷香煙上升,縈繞在林間,多了幾分古韻。
“我明明讓他裝修一下香山廟,這麼久過去,他居然一個地方也沒。”江放無奈地說道。
這時,收到他回來消息的小和尚從屋里跑了出來。
“師兄。”
小和尚撲進江放懷里,滿臉興,“你回來了,慧明好想你。”
江放了下他的小頭,“這次不止我一個人回來,我還帶了個人。”
小和尚這才注意到程肆的存在,看到他的樣子,有點瑟,“師兄,他是你朋友嗎?”
江放:“朋友前面再加個男字。”
小和尚眨了眨眼:“男朋友?”
江放剛要解釋。
老和尚慢悠悠地走出來,目落在程肆上,突然問:“你什麼名字?”
程肆回道:“程肆。”
江放:“不用懷疑,就是您小時候跟我說過的,放肆的肆。”
老和尚角一。
程肆疑地看向江放。
江放解釋道:“我父母以前給我取名江方,后來跟師父一起生活,他給我改名江放,說原來的名字過剛易折,就給我加了幾筆,讓我活得不加拘束。”
程肆恍然記起江放剛知道他的名字時的反應,原來是這樣。
“原來我們是天生一對,你師父早就算到了。”
江放笑瞇瞇道:“也可以這麼理解,我師父算人的命理有幾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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