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初心轉好,祁驍忽然開口問:“剛剛為什麼哭?”
背上的溫時初沒回答,只是抱著祁驍的脖子了。
“你以前說,你的以后就是我的,這句話還算數嗎?”
祁驍笑了:“當然了,我們是夫夫。”
“那……就好。”溫時初抬頭看天。
今晚的夜空安靜得像大海深睡著的魚兒,星星躲進了黑乎乎的石頭里。
倏地,刮起一陣涼的風。
烏云被吹開,出皎潔的月。
……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拌,一條不長不短的路,祁驍愣是背著溫時初走了40分鐘。
坐在車里,溫暖的空調風吹得溫時初很快就進了夢鄉,直到快到祁驍的住宅了,才被一陣稚的汪汪聲吵醒。
一只白中帶黃的小拉布拉多,圍著進來的車不停搖尾,稚的小爪子激地拉靠近駕駛座的門,期待見到自己想念了一整天的主人。
“你什麼時候養了只小狗?”時初下車的時候,小拉布拉多朝溫時初了兩聲,被祁驍呵斥后仿佛懂了什麼,聞了聞溫時初的腳,拉祁驍的求抱抱。
很顯然,祁驍就是這只小拉布拉多的主人。
可是以前的祁驍,并不喜歡貓貓狗狗這些小。
“前兩天。”祁驍嫻地抱起小拉布拉多:“陪明睿去寵店買了一只小金,正好看到了這只打折的拉布拉多,便宜的,就買了。”
其實,原本祁驍陪祁明睿去買寵的本意,是希小金以后可以代替他照顧好祁明睿,畢竟得了這種可以傳染給別人的病,還是接自己的家人為好。
本來祁驍是不打算買這只小拉布拉多的,但是小家伙看到他后竟然逃出了籠子,扯著男人的想要他買它。
心想著自己的病遲早會被別人知道,到時候至可以有只狗可以陪著自己,祁驍就買了這只打折狗,并且當即取名為——
“那你想好給它取什麼名字了嗎?”溫時初了祁驍懷里的小狗。
小東西長得憨憨的尾只有手指長短,在祁驍懷里哼哼唧唧。
“八折。”祁驍一本正經地說。
“什麼?”溫時初沒明白。
“它是我花八折買來的,所以八折。”
“咳……有你這麼取名字的嗎?”溫時初愣了愣,笑了。
在給寵取名這件事上,父子倆還真是出乎意料地一致。
一個狗蛋,一個八折,就……都隨意的。
回到別墅里,溫時初的肚子又不爭氣地了。
“我去做飯,你先歇著。”祁驍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溫時初,老臉微紅,系起圍,走向廚房。
溫時初回頭,恰好看到祁驍穿著圍的背影。
說不上來的別扭。
但,也是說不上來的帥氣。
在祁驍去做飯的空檔,溫時初以洗澡為由,去衛生間檢查了庫的。
還好沒有再多滲出來。
因為沒有換洗的服,溫時初找到了祁驍的新庫勉強換上,腰圍有點大,但是穿在里面,有子撐著,還不至于掉下來。
對于白天吊威亞掉下來,摔在墊上結果肚子摔疼了這件事,加之自己之前的異常,以及祁驍說自己長胖了,溫時初心里覺到了什麼。
還是明天去醫院確認一下吧。
祁驍晚飯做得很盛。
因為擔心溫時初等太久暈過去,所以祁驍只下了面,但是擔心太單調,又在面里切了黃到流油的咸杬子、番茄、西藍花,最后又擔心不營養,還鋪了滿滿一層去殼后的鮑魚,中間放一片胡蘿卜雕刻的小心。
洗完澡,溫時初看看餐桌上熱氣騰騰的面,又看看坐在桌前表面鎮定自若、里瘋狂暗示想被夸的祁驍,忽然有種悉的覺。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在那個破舊的小屋子里,他也給祁驍煮過面。不過那一次,是讓祁驍吃完就走的。
“好香啊。”溫時初本想再多說些什麼,可是覺眼睛酸酸的,再說就要餡了,索坐下來,低頭專心吃飯。
祁驍做的飯比以前好吃多了。
甚至還有了家的覺。
“好吃嗎?”
“好吃。”溫時初點點頭,那流油的咸鴨蛋特別味,尤其在暖調的的映襯下,變了閃閃金。
祁驍暗暗松了口氣,轉去廚房,掉圍。
在圍的口袋里,放著一個手掌大小的記錄本。
溫時初以前總說他沒有做飯的天賦,笨手笨腳,不是鹽放多了就是菜炒糊了,可是事實證明,很多時候努力也是可以加持的。
比如說,如果不知道該放多佐料,就把的量都一個個記錄下來然后背上,久而久之就能生巧了。
因為做得太急,沒有把控好量,所以祁驍盛完溫時初的那份后,才發現自己面下得了。
祁驍回到餐桌前,正想說自己已經吃過了,溫時初忽然夾了一塊鮑魚:“啊——。”
要說出的話順著嚨被無聲地吞咽回去。
男人薄微張,咬住那塊鮑魚,牙齒似是無意間挲筷子,不聲地留下自己口腔里的味道。
溫時初隨后也自己夾了一塊鮑魚。
看著筷子在青年齒間,纏繞,分離,祁驍緩緩笑了。
這算是接吻了。
“你再拿雙筷子過來,我一人吃不完,我們兩個人分著吃吧。”溫時初往祁驍邊挪了挪。
“我不。”祁驍說。
“你以前,不是想跟我吃一碗面嗎?”溫時初抬頭,那雙小鹿般的眼睛里閃爍著微弱的,眼圈還有些紅腫。
時間延遲了兩秒,男人平淡的眸子終于不控制地抖起來。
曾幾何時,溫時初寧愿吃那晚咸得要人命的面,都不愿意一下他的面。
“好,你等我。”
……
一碗面,兩個人分著吃,換了彼此口腔里的味道,從此你的里有我,我的里也有你。
晚飯過后。
“你今晚要留在這里嗎?”祁驍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你想讓我走嗎?”溫時初反問。
“你的貓……今天喂了嗎?”
“家里有自投食,了狗蛋會自己按開關。”
“那……你要留下來嗎?”
溫時初眉頭微蹙:“那我回家了。”
“可是你現在回家可能不安全,今天出了這種事。”
“所以你今晚到底留不留我?”溫時初鼓著腮幫子,瞪了祁驍一眼。
祁驍陷了沉思。
男人在斟酌用詞。
如果直接溫時初留下來,會不會給溫時初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像以前,他總是不顧溫時初的把人強行留下來。
溫時初佯裝生氣,轉往門口走。
眼看著青年離開的背影,祁驍急了,下意識地上前,從后面摟住了溫時初。
“我說想讓你留下來,你會答應嗎?”祁驍的鼻子離得溫時初很近,頭下意識地埋進了溫時初的脖間。
那悉的味道,稍稍沾染上,便一發不可收拾。
祁驍深深吸了一口,只為溫時初才有反應的那里,也容煥發。
溫時初忽然明白了祁驍話里的意思。
因為害怕失去,所以細微到哪怕一句話,都要認真思考。
溫時初轉過,雙手捧起祁驍的臉。
“我們現在還是合法夫夫。”說完,溫時初踮起腳尖,吻上了那抹薄。
祁驍的瞳孔逐漸擴大,到溫時初的侵犯和主,手掌不由自主地包裹住溫時初的腰腹反客為主……
祁驍本以為今晚可以開葷,可當他去洗澡的時候,在衛生間里發現了被溫時初用紙巾包裹好的、帶的庫。
是放肆,更是克制,再三詢問溫時初的并沒有什麼異常后,祁驍還是主忍了整整一夜,只字沒提想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