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喝水的江云邊直接嗆住,心說這人從初賽到決賽,除了狂就是囂張,到底哪里?
真搞不懂孩子們的腦回路。
周迭跑個步就在部分人心中別都變了,江云邊覺得這點還是慘的,干脆就沒跟他計較了。
但回到宿舍溫計說周迭溫度為三十八度時,他還是覺得有必要給點教訓。
“三十八度,我看你是瘋得爽啊。”
周迭坐在椅子上看他,許久低下頭:“嗓子疼。”
江云邊:“……”
跟江云以犯錯之后賣慘簡直一模一樣。
校醫過來看了一趟,盯著人吃完藥后囑咐一定要好好休息,江云邊才松了一口氣。
他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敲了敲周迭的床。
“明天四乘一百,我替你跑,你別去了。”
周迭趴在護欄上看他:“你不是不喜歡跑步嗎?”
“不喜歡不是不能跑。”江云邊嘆了一口氣,“總之我盡力。”
周迭看了他一會兒,認真道:“謝謝。”
不用謝,兒,爸爸也你。
江云邊沒忍住笑,招了招手,洗漱去了。
*
江云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也是嚇醒的。
他做了兩個夢,第一個是四乘一百的時候自己沒接好棒,跑到隔壁賽道去了。第二個夢是他多了個兒,黏糊糊地抱著他的腰撒,低頭一看發現是周迭綁了雙馬尾。
我靠,真他媽刺激。
他回頭,周迭還沒醒,在睡夢中咳嗽了兩聲,估計很不好。
江云邊順好了氣,洗漱之后就翻出了刀跟小電鍋,給自己煎了個蛋,然后切了小番茄跟午餐,簡單地弄了兩個三明治。
剛把鍋洗完,周迭已經睡醒了,頭發凌地坐在椅子上。
江云邊手:“過來吃早飯,校運會食堂人多,搶不到早餐,我隨手弄了兩塊面包。”
周迭洗漱之后,才發現自己那份三明治隔壁還多了杯溫水,藥都放在隔壁。
江云邊懶洋洋低打了個呵欠,轉出門。
“今天你還敢去,我真的打斷你的。”
第26章
早上十點跳高開始檢錄, 江云邊剛到大本營時就看到高梓寧不知道從哪拉了個橫幅:“A6云邊,高立山巔”。
還有后半句,但沒展示出來就被他拽一團扔進垃圾桶里。
“比賽的時候但凡敢念上面的一個字, ”江云邊面無表, “試試看。”
六班安靜了,六班慫了。
許湛笑著圓場:“也是,我們小江去年也才銀牌, 別給太大力。”
路過的徐昭若加話題:“江哥,好消息,十二班給廣播站送了一疊應援稿。”
班長:“那不!我們江哥有實力有值, 憑什麼應援要輸給他們!姐妹們,打投走起!”
江云邊完全不在意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 對他來說運就是盡力就好, 畢竟有的時候天賦限也不是辦法。
快到比賽時間,A6的人都集中過來, 周迭也披著外套到場。
昨天一戰, 周迭已經名遍三中,此時沒有人不把他當大佬看。
周迭走到哪都是焦點, 被圍觀討論要大山, 出場時還煞有其事地給他讓出空間。
但好不容易有兩個生鼓起勇氣上前時, 許湛發現了人,把他帶到了比賽區。
跳高是個很有觀賞的項目,男孩子的弧線在騰空那一瞬間能大飽眼福,尤其江云邊還在其中,周邊早已經圍滿了學生。
大家的回應都很熱,跳不跳得過都鼓掌,突出的就是一個友好欣賞。
分組跳完, 兩之后剩下四個人,江云邊和十二班的育生。
“高三十二,家杰!”裁判點名。
楊佑:“臥槽,這小子上來就跳一米八啊?牛。”
江云邊瞇了瞇眼睛,如果他沒記錯,去年自己只能跳183.
那位家杰的男生在原地跳了跳,回首挑釁地掃了江云邊一眼,一副要來事的表。
可惜江云邊沒跟他對上視線,他閑著無聊在踢地上的石子。
“江哥能不能尊重一下你對手,笑死。”
“跳高哪有踢石頭好玩,你不懂!”
家杰咬了咬牙,跑了個弧線順利一躍,安全跳過。
四周喝彩。
“高三A6,江云邊。”
高梓寧煞有其事地雙手合十,突出的就是一個虔誠:“到江哥了,快快,都跟我站在一排開始祈禱!”
許湛拍拍江云邊的肩膀:“加油!”
周迭戴著口罩站在不遠,本來想看江云邊是什麼表,可許湛一靠近時圍觀的孩子就開始捂笑,并且瘋狂地用眼神流。
好幾臺手機已經舉起來了,畫面里都是江云邊。
……還真歡迎。
周迭回視線,江云邊正巧跳過了一米八。
他是后背先落,空中的腰線彎出流利的弧度,雙腳從后勾緩緩揚起,落到墊上時墜到了一側,漂亮的腳踝垂在墊子旁邊,還輕輕晃了晃。
江云邊滾落到墊子時校服還翻了上來,出一截腹紋路漂亮的腰,他似乎沒發現,躺在墊子上看了一眼頭上的桿,確認沒到才頂著凌的頭發坐起來。
周迭又聽見后面的孩瘋了。
“是狗勾!可狗勾!”
“江哥跳高真的賞心悅目,覺他的輕盈又……誒呸呸,我這魔鬼發言。”
輕盈,。
周迭略微挑眉,垂下的視線里閃回的是剛才那一截漂亮的腰。
比他想象中要細。
剩下兩位選手卡在了一米八上,跳不過去了。
下一,家杰直接升到一米八五,憋著一口氣過了。
江云邊看著已經高過頭頂的桿子,心里冷笑了一聲。
玩命呢?
家杰信心十足,剛像只斗一樣準備過來挑釁,江云邊卻忽然邁步。
家杰頓時連洋洋得意都忘了,連忙盯著江云邊,腳邁錯了!節奏不對!他過不了!
然后就眼睜睜看著江云邊停在桿下,把桿拍下去:“我跳不過去。”
全程寂靜了兩秒。
育老師看著他:“行,既然你不掙扎了,跳高項目十二班第一,A6第二。”
家杰臉突然漲紅,指著江云邊:“你……你……你耍詐!”
繃的氣氛里,江云邊不輕不重地笑了聲:“誰耍詐拿第二,你別拿了第一還不識好歹。”
接著,又輕飄飄地跟了句:“我就是跳不過去,我就是菜,怎麼著?”
驚詫之中,周迭低笑了聲。
有的校霸不服就手,有的校霸憑實力碾,而有的校霸把“我不如你”說得比“你他媽誰”都還要氣。
可能這就是江云邊吧。
午飯時,六班圍坐在食堂。
許湛想起家杰的臉就笑得不行:“我要笑死了,不愧是小江,總是出其不意。”
高梓寧也被江云邊這套作折服了:“現在吧里已經有人把‘我就是菜,怎麼著?’奉為江式圣經了,我真的第一次見有人認輸都那麼狂,江爺,我respect。”
江云邊沒覺得自己做了件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沒搭理他們,抬眼掃了圈周迭的位置。
那人坐在墻邊,楊佑在他跟前。
明明已經跟班里認識那麼久,還一副不合群的樣子,嘖。
班長跟兩個男生抱著飲料走過來:“快快,周迭同學給我們的問品,大家分一下!”
班里頓時發出嘩聲,一個跟一個謝謝周迭。
江云邊看著周迭蹙眉沉默,忽然想笑,他估計不知道周夫人會來送吃的。
“嗤,一點飲料零食就把你們收買了,有錢人可真會籠絡人心。”端著餐盤路過的家杰怪氣道。
還刻意地站在江云邊后說的,估計就是對早上他的氣棄權十分不滿。
靜謐的月夜,狹長昏暗的小巷里,他奪走了她的初吻,卻未留下一個字轉身消失不見。那一頭狂野冷傲的長發,遮擋了他的臉,她只看見,那個奪走自己初吻的陌生少年,手腕處有一個“黑天使殘翼”的刺青。本以為那只是一場夢。一年后,他們再次相遇,命運卻和他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只是冷酷無情的“惡魔之子”又怎會顧忌世俗的目光,你只是我愛...
偶有幾次,江稚茵聽朋友談起:“你沒發現嗎?你男朋友眼睛像蛇,看上去滿腹心機的,但是你一盯着他,他就乖得不得了,好奇怪。” 後來江稚茵注意了一下,發現的卻是別的奇怪的東西。 比如聞祈總是挑她最忙的時候,穿着鬆垮垮的衣服半倚在床頭,漆發半溼,瘦白指尖捻弄着摘下來的助聽器,嗓音含糊微啞: “與其做那個,不如做——” 他的嘴型由大到小,像嘆氣。 江稚茵打字的手一頓,猜到他將說沒說的那個字,及時制止:“現在不行。” “啊。”他耍渾,笑,“聽不到,你過來說。” “……” 在汗溼的時候,她故意盯着聞祈的眼睛,那人卻用手蓋住她的眼,用輕佻的語氣叫她不要多心。 後來江稚茵才知道,朋友說的都是對的。 這個人的心腹剖開後,都黑透了。 原來他從在孤兒院第一眼見到她,就算計到自己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