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尼瑪。
兩個人的時候就算了,怎麼弄都是兩廂愿,現在這是什麼意思?把人的尊嚴都特麼摁在地上嗎?
江知火也不想聽慕說任何話,從后抓一包紙扔給他:“去洗手,滾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得挨一子。
第60章
那天之后,江知火沒有再搭理過慕。
本來進行得很順利的關系,心照不宣的卡在最最甜的曖昧期,都在慢慢打開自己相互試探,但這會卻戛然而止了,甚至還在倒退。
這一晚上狼狽的。
回去后慕給江知火發了幾條消息。
說他到家了,又說了聲抱歉,拿著手機坐床邊等了很久江知火都沒有回。
最后慕又發了一句:晚安,平安夜快樂。
消息發出去那刻時間正好從二十三點五十九分跳至零點,消息界面顯示的發送時間也是零點。
平安夜快樂說晚了,現在是圣誕節。
慕把手機丟到床上,拿了浴巾和服就把自己關在浴室里。
水沒停,他站在迎頭澆下的熱水里,熱氣氤氳,蒸久了凝水珠從墻上、玻璃上下來。
慕沒想過為自己開,今天的事全是他自己的問題,不怪江知火發脾氣讓他走,是他自己做得太過,把他撂那邊幾天幾周都是他活該。
太沒安全了,完全沒考慮到江知火的,嫉妒心一上頭,什麼都不管不顧。
第二天是圣誕節,街上店鋪早早都打扮圣誕氛圍,雪花掛麋鹿,紅彤彤的一片。
前一晚屈瀟也給酒吧搞了一棵圣誕樹,樹旁擺了一個能坐一人的雪橇模型,用柵欄圍起來,灑了不泡沫顆粒裝雪的樣子。
布景很有圣誕,也好看,樹頂掛上“相遙”兩個字,很多姑娘都在雪橇上拍照打卡發朋友圈,也算為一種變相宣傳。
屈瀟被幾個姑娘拖來當攝影師,挑了幾張拍得好看的,和酒吧照片一起發在朋友圈里。
屈老板這號加了不人,點贊的人很多,其中就有江知火一個。
江知火一大早起來給老板點了贊,但沒回慕,對話框還停留在慕昨晚發的那句晚安。
慕又給他發了個“早”。
這些日子養的習慣,誰先睡醒,誰就起頭發個“早”字,不是說每天都要聊天,就是這麼一個字眼充滿溫度,距離也很近。平時都是慕發,今天也是。發完消息,換好服,慕便出發去學校。
一中有寄宿生,每天六點多學校都會放廣播他們起床,今天放的是《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送給圣誕的歌,旋律歡快,就幾句詞,但不停循環很好聽也很魔,就是寄宿生們苦不迭,再好聽的歌作為鬧鈴也顯得不那麼友好。
這一天生們會在寫卷子的空余時間互送禮,幾個比較有儀式的買了一堆鹿角夾子,給全班一人發了一個夾在頭頂,前一天平安夜班長發的蘋果還沒吃,一早進來不人當早餐吃。
慕也帶了禮,早就買好的,想留到圣誕節再給,可是等了一天,準備了禮和道歉,卻沒看到江知火。
江知火沒來學校。
晚自習結束后慕去一班問了常落,江知火的桌子上被放了一疊剛發的試卷,常落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火哥為什麼沒來。
慕在窗戶旁站了會,看常落慢慢吞吞的收拾東西,在他把最后一張卷子放進包里了之后,問他:“你能打個電話問下麼?”
常落轉過頭,眨眨眼。
這兩人搞著曖昧呢,論壇CP樓越堆越高,結婚證都P出來了,誰都能看見。這麼親的兩個人,今天火哥沒來,神卻來問他為什麼,很明顯的,兩人之間肯定鬧了矛盾。
常落作慢,可眼睛不瞎,沒多問,當即掏出手機就打過去。
江知火是接了,但沒說幾句又給掛了。
常落看向慕,說:“火哥說他生病了,特嚴重,住院打吊水還隔離的那種,請假幾天。”
不用聽都知道是在胡扯,在請假理由上江知火就沒著過調,常落都習慣了,轉述出來時無奈的。
慕點點頭,對常落道聲謝,下樓了。
周六的自習江知火還是沒來。
慕刷不下卷子,點開微信發過去一句“火哥”。
但江知火就像卸了這應用似的,一點靜也沒,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過了一天又一晚上,慕早品出不對勁來了。
以江知火的格,不可能這麼躲自己,就算要撕要干架要絕要斷絕關系肯定也會約時間找他當面掰扯清楚,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搞冷戰不是火哥的風格。
正這麼想著時,屈瀟來找慕,說的就是關于江知火的事。
屈瀟:,怎麼回事啊?
屈瀟:你家Shin昨兒找我請了好幾天假。
屈瀟:來的時候嚴肅的覺……好吧他就沒有不嚴肅的。
Shin在屈老板面前人設還沒崩,依舊是高冷男神冰山臉。
慕:為什麼請假?
屈瀟:沒說,我也沒好問。
屈瀟:我這里請假可方便,有人換班就能批。
話里話外都是我沒虧待你家大寶貝的意思。
慕:好,謝謝。
這邊剛和屈瀟說完,沒過多久何淼淼也發了消息過來。
慕一看容,摁熄屏幕,把卷子收好放進桌肚里,站起。
“哥要走啊?”謝裘抬起頭問。
他這聲不大,低了問的,但教室里的都在埋頭刷題的,非常安靜,慕聽清了,回答說:“嗯,有事。”
去校門往一班那側的樓梯會近點,慕穿過走廊往那邊走,路過高三一班時看見門口站了幾個氣的正在聊天,今天早上進來時老丁說江知火請假好幾天,病得嚴重,叮囑大家備戰高三要努力學習,但更要注意。
這會這幾人聊到是不是要找個機會去看看火哥。
慕從他們邊經過,下樓了。
十二月底,氣溫低得空氣里都像是飄了霜,冷風能穿服子扎進皮里。何淼淼在校門口等了一會,車里開足暖氣,剛一拉開車門便暖乎乎的拍在臉上。
何淼淼隨便挑了條路把車往前開,表很沉:“查到了,是私家偵探。”
等紅綠燈期間,把電子文件發給慕,附錄有幾張特別模糊的照片。
“確實是有人在調查江知火。”何淼淼說,“這人干這種業務很練,事先調查好位置,避開攝像頭的,就算被拍到大部分也擋著臉,廢了點勁才找到他。”
慕邊聽邊往下翻報告,眉頭鎖。
這事早幾天慕就發現了。最近他總和江知火同進同出,一早就察覺有個人在觀察江知火。
被調查這種事,慕自己經歷過,畢竟對外而言他是家唯一的兒子,以前來調查他的不,以為能握住他爸的把柄,但后來發現父子倆的關系是真的糟糕,漸漸的就沒人了。
不過也正因此,慕對這種事有種天生的警覺。
江知火不可能沒發現,很多時候話題拐得突然,說的話可能就是故意給那人聽的。江知火裝作不知道,慕不可能去問他,只是在發現這事后讓何淼淼先調查出這人是誰。
只要查出來人名,其他事就很容易往下翻。
從報告上看,這位私家偵探就是被委托調查一些日常生活,很常見,很多要找小三的人都這樣調查,一般挖的不深,但厲害的能把人家底都挖出來。
可是為什麼要來調查江知火?
調查他的又是誰?
慕關閉文檔。
之前白語筠那件事,江知火在事后坦言他是裝作追求,實則為了調查取證,在馮致那件事上,慕也證實過江知火有這能力。
當時何淼淼說過,正在調查白語筠家里的,不止一人,還有另一位。
這些事都是浮于表面的,不算復雜,可有些話局外人不能問也不能查,除非自己也牽涉其中才有可能得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