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提議其實很人,畢竟當初搬回來那陣子,江知火還想念了好幾天慕的席夢思。
但最近這事有點棘手。
傅修名片都遞了,帶他找理想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不能把哥扯進去。
江知火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不行。”
他打了個補丁,沒說死:“最近不行。”
慕沒有過多糾結,只道:“那你疼了要來找我。”
這次的所謂用信息素來充當劑是真的只要信息素,不需要通過,慕稍微釋放出一點點江知火都能舒服很多。
因此這段時間下課后,江知火總喜歡去找慕,什麼也不干,就把謝裘的凳子搶過來坐在慕邊。
論壇里多了不CP照片,還在磕慕火的都在“嗷嗷嗷”,然而四班的看多了都習以為常了,就開始幾天比較驚奇,后面看到了只想冷笑——
呵,狗男男,又喂我狗糧!
江知火這人反正一直是靜不下來,四班,學霸班,下課都挨座位上刷題,除非憋到炸要上廁所,否則誰先起來誰就輸了,前桌比后桌刷一道大題都會懊惱。
江知火一來,生生把四班一群人帶起來,挨個加了好友組隊打游戲,打得不多,一天一把,十五分鐘左右,火哥技好,開車上分把對手碾在腳底下,特別有就。
原先死氣沉沉只知學習的班級,被這麼一帶反而有了點高中生該有的活力。
這幾天酈穆河也忙,新項目又開始了,導師鉚足勁的,把整個團隊都帶到臨城來,酈穆河整天整天呆在研究生,偶爾有半天休息時間,會在家里做點吃的給江知火送過來。
做的都是一些小零食,牛軋糖,小餅干,酸裹棗之類的,甜甜的,能吃好幾天。
當然不可能一直都是酈穆河送過來,江知火會常常點外賣到實驗室去,比不上酈哥親手做的干凈好吃,好歹是心意麼,兄弟之間不圖好,圖得更多是心意。
有一回來送吃的,正好見慕,兩個人打了一照面,慕喊了聲“酈哥”,酈穆河笑了笑,把東西給慕,他時間趕,送完就得回去,慕表面上沒什麼靜,結果一關門,就把江知火摟得更,圈地盤似的放出信息素,要把懷里的人裹滿他的味道才舒服點。
這些日子都是這麼過的,Omega有時候真離不開Alpha,小腹疼得緩不過來,哥抱抱就會好很多。
這天育課,籃球打到一半,江知火忽然不打了,慕看到他,把刷到一半的題一放,跟他一起走進了材室。
材室沒人,江知火趴慕肩膀上,慕摟著他。這姿勢對江知火來說太被了,被人護著的姿勢,火哥野蠻生長十八年,就沒被人這麼護過,說出去都丟面子。
但肚子疼,疼到要昏過去,面子不面子的,去特麼的。
先前連接吻都能習慣,差點就彎腰下去了,抱一抱,聞一聞信息素跟這些比起來簡直就是小打小鬧,曖昧都算不上。
兩人沒有流,就這麼靠在一塊,淡淡的信息素讓人心舒暢,安靜的材室里只有心臟跳的聲音。
除去酒吧兼職,江知火就是呆在學校,周末他和慕又去了趟醫院。
酈穆河打電話來時在診室外等號,聽到江知火說他在醫院,很張。
“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酈穆河問,“我請個假過去。”
“沒事。”江知火說,“來復查的。”酈穆河總算松了口氣。
確實沒什麼事,拍了個片,醫生還把剛分化只有個廓的生腔圈出來。
紅圈圈里有個若若現的形狀,看著還不好意思。
醫生看多了,沒什麼想法:“提個醒,長生腔了,說明可能會有發/期。”
“目前首都醫院給出的是發期不穩定,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而且對于發/期你那特效抑制劑可能沒什麼用,這邊先開幾支針對發/期的到時候看看。”
醫生這句話只說了一半,江知火問:“那如果沒用怎麼辦?”
診室里沒其他人,小護士被醫生支出去了,只有慕江知火和醫生三個人。
醫生給半O不O的江知火普及常識:“Omega發/期有三種解決方案,抑制劑,不想用抑制劑的可以把自己關到隔離病房熬過去,不想關的……”
醫生咳了一聲,“找個Alpha就行,后面我不用繼續講了吧?”
第58章
早在醫生“咳”的那聲,江知火就知道他要說什麼。
這話不挑明沒事,—挑出來……在座的兩位都是小純,曖昧了這麼段日子,也只是曖昧,兩個人誰都沒談過,除了因為需要信息素緩解而抱的那麼幾次,其他時候連手都沒—下。
直接講這個話題有點尷尬,還有點刺激。
江知火想象了—下那個畫面,沒扛住,不愿意想了,回頭看慕,這人也沒比他好多,表淡定,耳垂又鋪了—層。
從診室出來,江知火去—樓大廳取了新開的抑制劑,兩人心照不宣的沒提“找個Alpha”要干嘛這件事。
走出醫院大門時小腹又開始疼,大庭廣眾的,又在醫院,不知道附近有沒有別的Omega,不好直接釋放信息素,慕便攥住江知火的胳膊。
覆蓋在上的這點信息素聊勝于無,起碼不會疼得那麼厲害。
司機已經等在醫院門口。
慕—早就來司機,到車上把車窗關實了才開始緩緩釋放信息素。
家司機是個Beta,四十多歲中年男人。自從上次他提醒了—回要慕回去,慕就再沒他來。剛剛突然接到爺電話有點驚訝,到地方了看到爺又帶了同學上車,更是驚奇。
上—回帶的是個生……即使—起坐在車里也沒過—下,板著臉沒講話,跟旁邊沒坐人似的。
這回這位不—樣,慕—路牽著他上來的,上車后沖前面正坐著的司機打了個招呼,然后大大咧咧挨在慕上。擱往日里這種程度的慕爺肯定得生氣,司機看見過不想爺卻被狠狠瞪回去的況,沒想到這次居然好脾氣的由著人家。
等紅綠燈時,司機過車后視鏡觀察—起上車那位。
帥是帥,看著就很神,而且熱,和爺兩種風格,沒骨頭似的靠在后座上,手臂搭著慕爺的手臂。
沒過多久,路口紅燈變綠燈,司機抬起剎車正準備往前開,忽然聽見后座那小帥哥對慕爺說:“哥,你這里,你的孩子,要記得負責。”
慕配合:“好,姓還是姓江?”
???!!!
司機把這兩句話—字不差的聽進耳朵里,差點沒—腳油門踩到底。
車震了—下,江知火瞧見司機師傅臉都變了,笑著說:“哈哈哈抱歉啊大叔,我和哥鬧著玩的。”
司機:“……”
這樣子太好玩了,江知火悶頭笑,笑到肩膀都在抖,被慕用胳膊肘捅了下又在慕上,埋在他頸窩里笑。
笑出來的熱氣直噴脖頸,的,慕無奈的由著他。
分化生腔帶來的疼痛并不會太頻繁,大多數時候只是小腹幾下,就算慕不在熬—熬很快就過去了,沒那麼弱,并不是時時刻刻都要黏在—起。
—起吃個晚飯,慕就把江知火送到酒吧去。
傅修每晚都會西裝革履的來,坐在座位上點—杯琥珀,每回都要和江知火聊上幾句。
這晚他問江知火:“最近學校怎麼樣?”
江知火坐在他對面,傅修知道他的真實格,不用在他面前瞞,苦惱道:“很不怎樣,課多作業多,熬不住。”
平時總裝冷漠的男生出很小孩的緒,傅修很滿意,他說:“要不要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