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昔樂點點頭：“好。”

確實。

這里畢竟人多眼雜，不太適合說那些。

兩人一同登錄懸浮車回到宮殿，聞寄與走在最前面帶路，他上的大氅微微翻涌，連帶著尾擺上的浪花也像是在翻涌一般。

何昔樂看著看著，腦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之前鴨鴨說的話來——如果陛下真的是基因突變，那他當初應該……遭遇了很多吧？

連許多公民都認為，也許是王后做了什麼對不起前任陛下的事，那當時在宮中，又有多人用著這樣的理由，想將聞寄與陛下拉下馬？

何昔樂再次抿了下。

他心中有一說不上來的覺，鈍鈍的，但絕對不是對陛下的同。

反而有些……

說不上來的心痛。

明明那些事，都只是陛下經歷過的事，與他無關。

還沒等何昔樂想明白心中的，他已經跟在陛下的后，上了二樓樓梯，聞寄與一言不發，直接朝右邊的房間拐去。

何昔樂見狀，將之前的想法拋卻腦后，有些興。

啊。

要去見識一下陛下的房間了！

這一次，不需要何昔樂敲門，門被直接推開。

何昔樂從聞寄與的后探出腦袋，好奇看去。

從門中看，和此刻推開門，瞬間看到房間全貌，給何昔樂的覺完全不同。他眨眨眼，覺這扇門后的世界，與想象中十分不同。

——這里的一切，除卻放在窗戶邊的那張椅子，看起來很好坐外，其余地方都普普通通，像是宮殿任何一間推開的客房。

甚至還不如何昔樂現在的房間瞧著特殊。

……這是聞寄與居住的地方？

為什麼如此普通？

他不是海欣娜的王嗎？

何昔樂有些迷茫。

類比一下，華夏古代的宮殿就十分壯觀，而皇帝居住的地方，也肯定是最輝煌的。

然而面前這間房……

“站在那里愣著干什麼？進來把門關上。”聞寄與說著，已經走進其中，直接癱進那張何昔樂看起來很好坐的椅子里。

顯然，聞寄與也覺得這張椅子不錯。

一旁，侍衛不用吩咐，已經搬來一張凳子，放置在聞寄與側邊的位置：“閣下，請坐。”

何昔樂：“哦哦，謝謝。”

他走過去坐下。

“說說吧。”聞寄與開口。

侍衛輕聲將門關上，顯然，這一場談話只有何昔樂和聞寄與兩人。

何昔樂放下心來。

他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一邊回憶，將之前夢境中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并附贈上自己之前思考出來的疑問，最后說：“我都已經來到海欣娜許久，了解很多這邊的文化，本不會上這麼輕易的當，而且我在很多公眾場合，都公開表達過對你的好，他卻還是從我手。他給我的覺，并不像一個教廷潛逃多年的逃犯。”

何昔樂有些苦惱。

該不會這個夢是假的吧？

“哈。”聞寄與突然笑了聲，他表愉悅，“你猜的對，夢確實不是他第二特征的能力。他的能力是揮舞著那對大翅膀，用自己的語言蠱別人，讓別人能輕易相信他。”

何昔樂一愣。

啊？

第二特征是蠱？

怪不得那名鳥人不著急。

——顯然，之前功的經歷，讓他自信何昔樂會被蠱。無論何時。

“而你是人類。”聞寄與說，“因為你的神力構造與我們不同，所以你并沒有到他的能力蠱。至于他為什麼這麼晚才來找你——”

聞寄與的手指輕輕叩擊桌面，他微微揚起一點頭顱，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除了你的猜測，還有一點是，他到了我的影響。他曾是我的手下敗將，我的存在對他而言就是威脅，他在擔心，在怕，一點風吹草，都會讓他驚，這種緒使得他的行為變得束手束腳。”

確實。

尤其當教廷在陛下的鐵騎下，毫無還手之力。

何昔樂由衷地說：“陛下真厲害。”

聞寄與從鼻腔中哼出一聲：“那是自然。”

兩人對視一眼。

“還有一件事。”尊貴的陛下突然移開自己的視線，目隨意看向房間中擺放的一束鮮花，他的耳廓染上一層薄紅，“你們人類在說話的時候，都這麼……直白嗎？你竟然把‘公開表達對我的好’這句話說的那麼……”

他一頓，才補上自己的形容詞，“不加掩飾。”

何昔樂：“啊？”

何昔樂有些迷茫，心道海欣娜的所有人，不都知道他現在居住在宮殿，而陛下是他的監護人嗎？那他在聊天的時候，公然說陛下是個好人，很喜歡陛下，爭取讓海欣娜人對陛下改觀，當然需要直白一些。這有什麼需要掩飾的？

等等……

難道陛下誤會了嗎？

以為他說的好是另外一種好？

這個想法，像是一道閃電劈中何昔樂，讓他驚詫不已。

何昔樂的臉也瞬間跟著紅了。他下意識屏住呼吸，生怕腔稍微一，就會暴自己的想法，他頻頻看向陛下。

在察覺對方雖然那麼說，但臉上并沒有任何抵緒，甚至就像是在……害之后，何昔樂頓時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不過這也有點太奇怪了吧？

陛下竟然是這麼想的嗎？

不同于何昔樂糟糟的腦子，聞寄與在說完那句話后，就沒想那麼多了。他叮囑完完，又將話題拐回到鳥人的事件上，說：“這事你不用在意。”

他神淡淡，“反正你不會被蠱，他的一切語言，你都當耳旁風就好。如果不放心，或者覺得睡不好的話，你可以……”

話說到這里，聞寄與卻停下了。

何昔樂好奇看著陛下：“我可以怎麼做？”

聞寄與停頓大概三四秒鐘，才回復：“……你可以直接說你不會上當。我相信以那個鳥人的驕傲，他以后不會再輕易來擾你了。”

何昔樂點點頭。

也行。

這確實是一個比較一勞永逸的方法。

不過……

何昔樂不由自主前傾，用商量的口吻問：“需要我做點別的什麼嗎？比如假裝自己已經被蠱，從對方的口中拿到報……之類的？如果能從鳥人的口中得知教廷現在的藏地點，或許事就變得簡單許多。”

聞寄與抬眸。

他那雙漂亮的晶瑩剔的紅寶石般的眼睛，輕巧地落在人類上，之后低笑一聲，懶洋洋地將自己整個人都陷的椅子中，曬著太，說：“不用。你以為我當初是怎麼坐到這個位置的？難道我需要依靠你，才能贏過那只鳥人？”

何昔樂眨眨眼：“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聞寄與隨意點頭，心中不無得意地想，他當然明白，人類并不是在小瞧他，肯定是擔心他，想為他分憂，才會提出這種要求。

這不過是因為人類太喜歡他了。

唉。

沒辦法。

誰讓他就這麼討人類的喜歡呢？

這種況下，他又怎麼舍得讓人類去做間諜？

至于之前人類說喜歡絨絨的話……

喜歡絨絨和喜歡他，兩者又不沖突，不是嗎？

*

作者有話要說：

聞寄與：反正你不會被蠱，他的一切語言，你都當耳旁風就好。如果不放心，或者覺得睡不好的話，你可以……搬來跟我住。

第134章 ……您好大的臉呢。

經過這麼幾天的思考, 聞寄與覺得，他完全可以容忍何昔樂喜歡絨絨勝過他——反正何昔樂不會真的和那群未年的小崽子在一起。

而聞寄與已經是個年人，本沒必要跟那群絨絨一般見識。

至于何昔樂喜歡絨絨, 顯然非常想要個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