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輕輕了一下,這是遲寒的回應。
秦聞想說你怎麼還守著,會傳染的,但轉念一想這種流病毒對遲寒來說不痛不的,于是心安理得地睡在這個懷抱里,過了許久,遲寒才松開腺,第一時間親吻著秦聞微的鬢角:“覺如何?”
“還好……”秦聞低聲,他之前看報道,染上的Omega無一不是上吐下瀉,痛苦不堪,但他除了嗜睡跟無力,也沒其他不適的地方,秦聞眨了眨眼,發現視線不似從前那麼清楚,到信息素實那里已經泛著雪花,他沒什麼瞞的心思,口而出:“遲寒,我視力好像又退步了。”
遲寒繃了一瞬,接道:“沒事,病好了就能恢復。”
“嗯……”秦聞含糊應道,頭往后一仰枕在遲寒肩膀上,很快意識全無。
他脖頸纖細,褪去平時的英模樣,Omega的脆弱暴無,看得遲寒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明明再三告誡自己不能再讓這個人到傷害,可又一次沒護得住,整整三天,除了給秦聞倒水喂藥,再喂些流食,遲寒能抱著他一不,不吃不喝,只要秦聞有毫不對勁兒,信息素就跟不要錢似的往腺里面灌。
翌日清晨,門外的消毒設備發出警報,遲寒原本低垂著腦袋,靠在秦聞頸窩里小憩,聽到靜倏然睜開眼睛,琉璃蒙上灰塵,攪弄著森跟抑了好幾天的怒火,信息素實化作點點星飛散出去,落地就了張著猩紅大口的“銀狼”,它不斷發出充滿警告的低吼,將一行人嚇得瑟瑟發抖,不多時,房門大開,遲寒黑灰衫,一居家服地從里面出來,面瞧著十分和煦:“各位有事?”
一行七個人,個個黑西裝,包括兩個Beta,活像來參加誰的葬禮,遲寒舌尖抵了抵牙齒,住想死他們的沖。
“遲、遲先生……”中間的男人說話結,統共蹦出來四個字,每說一個字都要膽戰心驚地看實一眼,實連接著主人的神世界,“銀狼”明顯心不佳,但遲寒還能云淡風輕地同人禮貌問好,這個場面就十分詭異了:“我們是負責這一片統計的,您的Omega,他、他……”
“他在午休。”遲寒打斷,說著神了然,像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要不你們下次來?或者等他醒了,我帶他去登記。”
遲寒過于坦然,正人君子不過如此,甚至眼角眉梢還帶著幾分“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的抱歉,看得人半點懷疑的心思都生不出來,加上門口這個設備……他們在高級醫院登記時也看到過,只能說遲先生真的寵自己的Omega啊,外界傳聞一點兒不假。
只有一個Alpha面躊躇,看向勉強安靜下來的“銀狼”。
快走的時候這個Alpha沒忍住,同遲寒說道:“那我們明日再來。”
遲寒笑著點頭:“沒問題。”
風拂過脖頸,這個Alpha沒由來打了個寒,忽然生出一種強烈的危機。
待他們走后,遲寒才看向自己的實,冷冷說道:“稍微控制一下你的緒。”
實用同樣琉璃的瞳孔看回去,眼神就跟看二一樣,寫滿了“你如果冷靜我會暴躁?!”的真實。
遲寒:“……”
剛走到玄關,遲寒的手機震,他拿出來一看,是一條充滿了嘆號的信息,對方跟著來了一句:【你別告訴我,你通過短短幾天時間就研制出了抗病毒清!遲寒,你要攻克醫學界嗎?!】
攻克個屁,是那晚從研究所順出來的紅,遲寒心中有所預料,但沒想到還真是,陳澤山倒是留有后手,應該是想在控制不住或者某天偏離預計軌道的時候拿出來,那麼頃刻間就能從被懷疑對象變所有人的恩人,算盤打得“噼啪”響,本沒把人命放在心上。
當然,遲寒也是,他單手打字:【先別公布,研發后將東西還我。】
對方一口應下:【沒問題。】
遲寒沒有“大無私”的境界,他想得更多,就算這次輕易出抗病毒清,之后呢?陳澤山藏于幕后,惻惻地盯著這世間一切,他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遲寒得想個辦法將這只豺狼引出來,即便弄不死,也要讓對方疼一疼,當然,永絕后患是最好的結局。
回到臥房時秦聞已經醒了,他離開遲寒就睡不著,上的不舒坦過孔往外鉆,此刻一條胳膊寬寬搭在被子上,青的管若若現,見遲寒走進來,秦聞問道:“去哪兒了?”嗓音不復前幾天那麼沙啞,覺養回了一些神氣。
“現在全市封鎖登記,有人來問你的況。”遲寒了秦聞的額頭,眼底閃過喜,是有些退燒了。
“問我的?”秦聞頓了頓:“你瞞了。”篤定的語氣,因為太清楚自己的Alpha了。
“嗯。”遲寒的手探進被子里,到了一手的粘膩,“洗澡嗎?”
秦聞毫不猶豫:“洗!”
洗澡也不能好好洗,秦聞沒力氣,遲寒自然不會讓他一個人在浴室,可那白皙的脖頸跟后背往眼前一,這接下來的行為就充滿了不由己的滋味,“瘦了……”遲寒往前俯,被花灑澆了半邊子也不在意,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裹著濃烈的水汽,手掌熾熱,將秦聞的理智轟然燒碎。
窗外雨聲細,墨城第一場秋雨來臨,浴室卻暖得不行。
一個澡洗了接近兩個小時,抱著秦聞出來時遲寒都不敢相信,他的自制力像是被狗吃了,在其他Omega染上流戰戰兢兢的時候,他竟然對秦聞做出這種事!禽不如!可跟著,遲寒湊到秦聞耳邊,語調中含著悶悶的笑意:“下次再試試。”
秦聞被他得說不出話,耳紅不退。
“你說……”遲寒的手落在秦聞小腹上,“不會懷寶寶吧?”
秦聞整個人蒙在被子里,就出一截烏黑的頭發:“求求你,別說了……”
遲寒剛才進了生腔。
但經此一遭,當天晚上秦聞的燒就退得七七八八,難得來了胃口,坐在床頭吃小米粥,就著一份涼拌黃瓜,發現遲寒的視線過于灼熱,秦聞忍不住抬起頭,咽下里的東西問道:“怎麼了?”
遲寒誠懇道:“我真強。”
秦聞:“……”
這放在小說里,就是典型的“雙修”契約,還帶有治愈功效,雖然聽起來很扯,但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遲寒自小順遂,正因為太順遂了,所以不懂高階Alpha的樂趣在哪兒,可如今懂了,他坐在床邊,|不寫在臉上,而是過那雙琉璃的瞳孔一點點出來,如同三月含春的煙雨,等人反應過來,已經蒙了一的。
秦聞有些吃不下去了,“我才好……你別……”
“想什麼呢?”遲寒神端肅,義正言辭:“我是那種人嗎?”
那可太是了!
許是昏睡的這些天瞌睡睡了個夠,反正關燈后秦聞一直很清醒,這是種非常神奇的驗,能清楚覺到上的變化,生機一點點注進來,虛弱跟無力一掃而空,薄荷香氣淺淺散發,遲寒隨之坐起來,在漆黑中嚴肅問道:“我們就蓋著棉被聊天嗎?”
秦聞:“……”
第二天中午,那個負責登記心有懷疑的Alpha果然來了。
然而這次開門的就是秦聞。
青年戴著淡金邊框的眼鏡,上披著一件明顯大了些許的外套,拖鞋左右兩只還穿反了,整個人著剛睡醒的慵懶閑散,被遲寒的信息素翻來覆去“滋潤”一整晚,雖看著疲憊但面紅潤,簡而言之,跟“染上流”四個字掛不上鉤。
Alpha愣住了。
“原本想請您進來坐坐的。”秦聞說著指了指消毒設備,Alpha就站在外圍,他們倒是無所謂,不會被染,但秦聞就很小心謹慎,“可您也知道,如今局勢張,需要什麼盡管說,我全力配合,但您也需要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