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起來的時候,可真好看啊。”張叔好像回憶了下,瞇起眼,表有點癡迷,但很快,眼神又冷了下來,“可惜是對別人笑的。”
季逍嗤笑了下,“張叔,您這話說得,我以前哪天不在對您笑啊?”
“季逍,你沒對我笑過。”張叔盯著他。
季逍終于裝不下去,大概是知道會發生什麼被到了極點,第一次用幾乎是瀕臨崩潰的眼神看著他。“張叔……”
張叔看著他遠比上次掙扎痛苦的多的雙眼,更加確定了什麼,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嘆了口氣,“算了,我還是寧可你騙我。”
“我不想再給你機會了。”他對季逍道,“自己把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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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逍僵坐著,半晌,才抬手上自己的純黑T恤下擺,手指抖起來。
他突然發現,他排斥被虞逸涵和排斥被眼前的人的覺是不同的。
被虞逸涵,他會心跳加速,臉上滾燙,因為太異樣的覺本能赧地想避開。
而不是現在這樣,只是想到會被眼前的這個人,就惡心,屈辱得想同歸于盡的覺。
原來,虞逸涵對他來說,竟然是不一樣的嗎……
季逍閉上眼。
怎麼又想到那個人了?
第24章 鐐銬
季逍純黑T恤下已經微出來一小截線條幾近完的勁瘦腰腹,至極。
張叔垂眸看著,眼底浮上暗。
見季逍似乎又在想著什麼,僵著修長好看的手遲遲不肯作,他終于等不及,道:“還是我來吧。”
季逍渾僵得更厲害,但他只能臉慘灰,任由張叔湊近。
鼻息里都是濃重的煙酒味,和虞逸涵上清新好聞的青木冷香完全不同,他微微側過頭。
上服剛被上,胃里卻突然又是一陣翻江倒海般惡心的覺。
季逍立即推開車門,向一側俯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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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臉變得難看起來。
好在因為那個燒烤店的老板娘讓他今晚加了餐,季逍這一次實打實吐了出來。
“對不住,張叔,我……”季逍撐著車門,道,“可能涼了。”
張叔被他這麼一鬧也沒了興致,看著他撐著車門稍顯虛弱的樣子,嘆了口氣,坐正了,“你的素質好,但也不能總折騰自己。”
“你弟的手,我幫你。明天你在家好好休養一天,晚上,過來找我。還是上次帶你去的那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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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逍回房的時候,小風和姥姥都已經睡了。
因為天,沒有星星月亮,屋里屋外都是黑漆漆的,季逍借著手機,渾渾噩噩洗漱后,躺下了。
他現在心俱疲,但是卻完全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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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知道張叔對他有想法后,季逍就從來沒想過自己能逃過這一劫。
張叔那種人向來是想要什麼就算不擇手段也要得到,能忍到現在還沒被他,已經是他走運了。
小風生病后,他其實很多次都想過實在不行,就回到張叔那里。
但不知為什麼,他現在已經越來越做不到接張叔對他做那些事了。
他這段時間拼命做兼職,也是妄想著能靠著自己的努力再加上借錢及時湊足手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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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張叔帶他去酒店,是他剛滿18歲的那天晚上。
季逍和弟弟姥姥一起在家其樂融融的簡單過完生日后,張叔說要讓他出來再幫他慶祝一下。
季逍推拒不了,只好過去了。
他那時候并不知道張叔對他有想法,只知道張叔一直以來還看重他的。
季逍雖然生機敏,但在上并不是多麼敏銳的人,在他18歲以前,張叔似乎也特意叮囑了,讓魯三那些人不許和他說。
所以他幾乎是沒什麼防備的就被張叔下藥灌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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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家酒店的大床上,天花板上繁復的圖紋和歐式吊燈看起來富麗堂皇,十分奢華,卻也讓他莫名有種不寒而栗的覺。
他迷糊地看著,覺到一只涼颼颼的手正蛇一樣在緩緩挲著他的側臉廓。
他一向討厭別人他,幾乎是條件反就想一拳砸過去,然后發現他的手被什麼東西銬住了。
同時季逍也看清了,他臉的人是誰。
“張叔,對不住,我......沒反應過來是您。”
張叔正坐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他,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他看,眼神晦暗,眼底有什麼緒在翻騰著。
季逍看不懂,只是本能覺得危險。
“張叔……”季逍賠笑著,跪趴的姿勢讓他很不舒服,想起來,才發現自己不止是雙手,還有雙腳,全部被銬住了,一下,連著腳銬手銬的鐵鏈便發出一陣金屬撞的聲響。
他心里更覺倉惶,努力鎮定,問道:“張叔,我做錯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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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4歲那年后知后覺自己不是個alpha而是個omega,季逍對那些事就很排斥,從來不愿意去看那些兒不宜的片子書籍之類的。
他看起來平時還會跟別的混混一起開下葷玩笑,對這些事其實本不怎麼懂,有時候還會鬧笑話,惹得魯三那幫人大笑。
張叔很理會手下的人開的玩笑,可每每那種時候,張叔也會被逗得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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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張叔似乎也是被逗到了,低笑了下。
季逍正一團霧水,看到張叔用遙控按開了的投影,俯在他耳邊道:“在這兒看會兒,我去洗澡。”
季逍覺今晚張叔的語氣尤其怪異,接著,他就在視頻里看到,一個人像他一樣的姿勢被銬著,狗一樣跪趴著。
有人走到那個人后。
張叔走進了浴室里,水聲傳來,那個被銬著的人也發出了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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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出來時候,已經滿屋子都是視頻里不堪耳的聲響。
“怎麼不看了,嗯?”張叔低聲問他。
季逍攥著手指,低著頭,半晌,才嗤笑了下,“看得夠了。”
張叔掰正他的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季逍并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麼樣的表,其實應該還是習慣在笑著。
但,張叔看了他很久,最后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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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張叔后來的話他才知道,原來那時候的自己眼角紅了。
其實那時,季逍只是覺得惡心屈辱,而且擔心自己omega的份會不會暴。
張叔alpha和omega都玩,不過他當然還是更喜歡玩omega一些,畢竟alpha和omega的結合天然就帶有一些優勢。
如果張叔知道他是omega,他恐怕要被終生標記,這輩子都別想逃出那個人的魔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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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他不知為什麼,想到自己要被別人做那些事,心里像是摻雜了更多東西,遠比那時候痛苦得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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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打開手機,看著虞逸涵跟他的聊天界面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這種事,好像這樣就能安心一點。
難道是omega對標記過自己的alpha與生俱來的依賴在作祟嗎?
他為一個半路才意識到自己不是alpha的omega,一邊覺得有些矯怪異,一邊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本能地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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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逍正看著聊天界面發愣,發現對方居然是正在輸的狀態。
他立即凝神細看,發現正在輸的狀態又很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