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安不好意思問。
一日一日的靠著裴晏舟每晚來之后留下的信息素,雖說有些難過,但也不是完全熬不下去。
直到那一日——
那一晚裴先生忙于應酬,難得很晚歸家。林遇安當天白天基本上是滿課,晚上早就累的不行。裴先生說過不用等他,林遇安也想早些睡,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良久,卻醞釀不出毫睡意。
他躺在床上睜著圓圓的貓眼看著天花板,腦海中一片空白。
裴先生今天沒回來。
今天沒回來,也就意味著沒來他的房間——
房間里也是自然沒有裴先生的信息素。
林遇安困倦至極,鼻尖狠狠的,試圖聞到一星半點的味道,可孫阿姨盡職盡責,每天都會給房間通風,裴先生的味道,幾乎淡的不可聞。
林遇安困的眼皮都要撐不住了,可偏偏鼻尖沒有悉味道,心里一陣煩躁,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就這麼一直輾轉反側到將近一點,客廳外面有靜傳來。林遇安心里一喜,裴先生回來了!可隨機又蔫了。這都什麼時候了,裴先生還能來不?
林遇安還沒失落,就聽門聲細小的咔噠,隨即一陣輕緩的腳步在屋里響起。
林遇安睫了,卻是沒有睜開眼。
撲鼻而來的是一淺淡的酒味,隨即,就是那縷縷的,如同人的鉤子一般的,放肆的信息素。
林遇安無意識皺的眉頭緩了緩。
男人形高大,即使沒有睜眼也能察覺到那迫的氣息。林遇安等了許久,直等到他手給自己提了提被子。
林遇安模模糊糊想,裴先生怕不是把他當小孩照顧了……
裴晏舟顧忌自己上的酒味,沒待一會就離開了,林遇安意識沉淪,就著裴晏舟留下來的信息素,沉沉進夢鄉。
翌日一早,林遇安想起明天的事,就意識到了裴晏舟的信息素對他影響有多大。
他覺得這樣不行,裴先生工作忙,總不能每天晚上都呆在家里;就算裴先生每天都能在家,他也總有不能回家的時候,到時候怎麼辦?他不睡覺了嗎?
林遇安越想越覺得不行,索在第二天中午放學之前跟裴晏舟發了個信息,說今天有事想去買點東西,就不用司機來接了。
裴晏舟雖說困,卻也充分尊重他的自由,沒有追問到底,只跟他說什麼時候回家和司機說一聲。
林遇安來到了市中心的商場。
他打算買一款香水。
是的,裴先生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他邊,香水可以啊。
林遇安興致,直奔賣香水的柜臺。
林遇安長得好看,上一看又是價值不菲的服,柜臺小姐姐都很熱。
林遇安詳細的描述了他想要的味道,小姐姐們對視一眼,給他推薦起一款又一款的產品,林遇安聞過一下,卻都不滿意。
“不是這個味道,它的味道應該更沉厚一些,沒有這麼……嗯,輕浮。”
一連好幾款香水都沒有得到滿足,小姐姐們也有些累:“符合您要求的香水我們這邊都拿出來給您看過了,您要是覺得沒有合適的那也沒辦法了。”
林遇安有些失落,一個小姐姐見狀心生不忍,道:“旁邊還有別的香水店,您要是有時間可以去看看,說不定就有合您心意的。”
林遇安又打起神,道過謝之后又奔赴下一家。
一連去了好幾家,直到林遇安終于找到一個差不多的香味,正當驚喜無比的時候,柜員小姐姐卻說這款香水孕夫不能用。
林遇安:……
林遇安只能默默離開。
他本以為這件事很容易,可誰曾想都快把幾家店跑完了也沒買到合適的,直到最后一家店,林遇安本來不抱希,卻忽然聞到了一種極其相似的味道,他眼前頓時一亮,問了小姐姐孕夫能用之后,頓時出外,也不再心疼錢,興高采烈地抱著香水回了家。
當天晚上,林遇安特意在洗完澡之后在客廳和裴晏舟說了會話,堅決杜絕了裴晏舟進他房間的可能。
睡之前,林遇安虔誠地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香水在枕頭上噴了一些,隨即端端正正的躺在床上,慢慢閉上眼,等待奇跡的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 沒忘記這是本abo哈,這不就是來了~
又是裴老狗的大尾狼時刻
第44章
庭芳苑各棟別墅之間距離很遠, 一般況下很能聽到隔壁傳來的靜。
窗簾拉的的,只能過開了一條的窗戶傳來的蟬鳴。
林遇安閉眼躺在床上,醞釀睡意。
蟬凄切的鳴聲在屋外一聲聲的悠長深遠, 林遇安輾轉反側良久,卻還是睡不著。
枕頭上沉重的檀香氣息往鼻子里面鉆,林遇安眉頭卻不由微微皺了起來。
不該是這樣的……不是這個味道。
這個味道太重了,一點都不自然;這個檀香味道不應該是這樣的, 應該還有一點清冽的覺;它也沒有那麼刺鼻,應該是更和的、潤細無聲的那種——
和裴先生上的味道相差甚遠。
林遇安在床上翻來覆去, 非但沒有一睡意, 心里的煩躁難以抑制, 對于裴晏舟信息素的求也愈加劇烈。
林遇安眉頭皺著, 一邊心疼這花了他大幾百大洋的香水,一邊又拼命暗示自己睡覺。
睡不著……還是睡不著。
窗外的蟬鳴拉長了聲音, 往日足以被人忽略的背景音樂此時卻顯得格外刺耳。
林遇安捂住耳朵在床上滾來滾去, 枕頭上那濃厚的檀香非但沒讓他平靜下來,反而越加躁。
對于得不到的東西, 一個像但是沒有髓的品的出現,非但不會讓人緩解,反而會讓那更加強烈。
林遇安鼻尖不自覺地著,想要搜尋那藏在半空中的悉的味道。但他今天作死沒讓裴晏舟進來,再加上那濃郁的香水氣味, 空氣中殘存的氣息本就微不可聞。
他手指不由攥住床單,心的躁讓他整個人都有種心飄在半空的不安, 心臟也好像被人地攥住,一一的難,后頸的腺也有些難耐的意。
林遇安將自己埋進被褥間, 攥起被角塞到里死死的咬著,試圖以此化解心說不清道不明的空虛。
……
裴晏舟的作息一向正常,每晚十一點必然睡。凌晨十二點多的時候,他已經差不多進深眠。
臥室沉寂無聲,整個別墅區都陷了沉眠。
直到“篤篤”的敲門聲響起,裴晏舟先是了,隨即有些迷茫的睜開眼,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隨后再次響起的敲門聲卻讓他清醒了過來。
小孩作息正常,這個時間早已經睡了;孫阿姨和張管家更是不必說,上了年紀的人,不太可能熬夜,那這個時候來找他的是誰?是有什麼大事?
裴晏舟心里一,連忙開燈下床,快步走到門前,甫一開門,卻是一怔:
“安安?”
臥室的燈照亮了昏暗的樓道,小孩著腳,白的扣著地板,懷里抱著一個枕頭正怯怯地站在裴晏舟門外。他抬起致蒼白的臉,漂亮的貓眼中帶著些紅潤的水意,纖細白凈的脖頸嚨微微了,聲音低低小小,卻帶著說不盡的委屈與依賴:
“先生,我睡不著。”
“我能不能……聞聞你的信息素?”
“轟”的一聲,裴晏舟只覺得腦子炸開。
深更半夜,衫不整的人,泛著紅意的眼角,與那人心的話語——
裴晏舟險些以為這是什麼悉人心的怪,給他設的一個局。
得利于出的自控力,裴晏舟深吸一口氣:“安安,”他頓了頓:“怎麼了?做噩夢了?”
“先生,”林遇安看著他,睫輕輕斂著,聲音低喃:“我想跟你睡……”
裴晏舟頭皮發麻,險些要炸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