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安鼻尖了,像個小貓似的,忍不住深吸了好幾口。
裴晏舟作一頓,垂眸看著年那微微彎起的貓眼和愜意的模樣,輕聲道:“喜歡我的信息素?”
林遇安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他咬著下甕聲道:“很好聞。”
裴晏舟輕笑一聲,林遇安臉紅,語氣帶著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縱蠻橫:“你都放出來了,不可以聞嗎?”
裴晏舟啞然一笑:“給你聞。”
男人低沉的笑自間溢出,像是醇厚的酒,又帶著一縱容的韻味,讓林遇安不由有些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
他垂著頭顱不再說話,卻不知這個作正好將半在睡后領的腺了出來。裴晏舟垂眸看著,眸深沉。
裴晏舟骨節分明的手指發間,輕輕帶出,順無比。他道:“上次我教你如何調信息素,還記得嗎?”
裴晏舟乍然提起這件事,林遇安想起那所謂的“教學”,臉紅得幾乎幾乎能滴出來。
偏偏后的人還一本正經,見他久久未言,疑地“嗯”了一聲。
林遇安咬牙:“還、還記得……”
裴晏舟又道:“在學校的時候,有沒有好好練習?”
林遇安:“在寢室……不方便……”哪怕寢室里都是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這件事也多有些恥,林遇安也沒有那種癖好。
“沒關系,”裴晏舟眼中染上了些許笑意:“那就現在練習一下,多多鞏固。”
林遇安掙扎:“不、不用了吧?現在都晚上了……”
裴晏舟道:“明天你有課,在學校估計也不方便。正好我現在有時間,有什麼問題,還可以直接問我,不好嗎?”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林遇安哪里還好拒絕?他邊也沒有個親近的alpha或beta,網上找的資料也都是似是而非,總是比不上現場指導。
林遇安糾結片刻,還是低聲道:“好。”
裴晏舟眸中瞬間盈上了一抹笑意:“還記得我跟你說的?”
林遇安點頭。
信息素是alpha或Omega里的一部分,不用刻意去控制,自然而然的就能釋放出來。有些Omega時常還會有控制不好的況發生,因此總是隨攜帶阻隔劑。
但是林遇安卻是沒有這種煩惱。林遇安當了十八年的beta,哪怕一朝分化了Omega,和心理的記憶大多還是beta的。更別說他現在還懷了孕,孕期的Omega除了在睡眠狀態下,一般為了自己原因很會主分泌信息素,所以也就造了他還要可以去學習如何控制信息素的況。
“不用太著急,”他看著年皺的眉眼,聲音越發輕:“自然而然地……對,就是這樣。”
林遇安一開始磕磕絆絆,怎麼都做不好,難免有些焦急,還想之前那次信息素到底是怎麼自己出來的。他后的裴晏舟倒是有著十足十的耐心,輕言細致,林遇安在他的引導下,倒也慢慢地找到了些覺。
就像他自己的一部分,隨心控制……
偌大的房間滿是沉厚的檀香,雖未有實,林遇安卻能恍惚間想像到煙霧裊裊,歲月流逝,一派靜好的模樣。
直到一縷清甜闖,那穩重的歲月也驀然之間多了一份人的彩,沉著中帶著醉人的清甜,給一貫不變的歲月,也染上了一份鮮活的氣息。
林遇安鼻尖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聞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難免有些興。他抬眸看向裴晏舟:“裴先生……現在可以了嗎?”
裴晏舟呼吸一窒,垂眸看著年,聲音有些啞:“乖孩子。”
他放在他頭上的手指不由了,又道:“味道還是有些淡,再試試?”
林遇安此時滿心高興,并未察覺到什麼不對。房間清甜的小金桔香越發濃郁,裴晏舟站在他后,看著年毫不設防的樣子,又垂眸看向那白皙頸間的一,手指微微下垂,卻在即將到的那一瞬頓了頓,摁在了邊緣的地方。
他道:“再重一些。”
林遇安子一,角的哼聲幾乎快要抑制不住,男人的聲音卻清冷矜貴,似乎并沒有什麼異樣。
小金桔的清新的甜香與檀香的厚重織在一起,非但不突兀,反而有一種水融之,聞著更是有一種別樣的韻味。
林遇安說不清那是種什麼樣的覺,只覺得臉上滾燙,心跳加速,莫名有些慌:“裴、裴先生,好了嗎?”
年致的結滾了滾,眼眶上都不自覺地浮現了一層紅潤的水意,細長的脖頸更是覆上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在燈額照下顯得晶瑩剔。他輕輕地著,潔白的牙齒無意識地凌著水潤的下,讓人看的口干舌燥。
裴晏舟聲音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沙啞:“好了。”他一手還拿著巾,在他頭頂拍了拍,似是寬和的長輩:“做得很好。”
林遇安背對著裴晏舟而坐,自然不知道他眸中的有多麼深沉。他不安的扭了扭,妄圖下里莫名涌上的那燥意。
裴晏舟把巾放在一旁,手捋了捋他的發,道:“頭發已經干的差不多了。”
林遇安下意識一,手的是稍微帶著些潤的干燥。他不知為何越發拘束,小聲道:“謝謝裴先生。”
裴先生……
裴晏舟垂眸看著小孩,三個字在舌尖轉了一圈,心里暗自琢磨。
平日里的商業往來中,他裴先生的絕對不在數,裴晏舟從未想過這個稱謂有什麼特殊,直到它從年的口中喚出,瞬間多了一份不一樣的覺。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在年清朗悅耳的音下卻多了一份糯的纏綿和旖旎。
裴晏舟喜歡他他裴先生。
只是他更想聽另一種法……
他垂眸低笑,語氣似是不經意:“還我裴先生呢?”
林遇安一愣,回過神來也覺得這個稱呼似乎的確是有些生疏。他咬著下,無辜地仰頭看著他,問道:
“那應該什麼啊?”
作者有話要說: 傻孩子呀。
第34章
年貓眼圓潤亮, 方才的紅意還未完全消散,似噙著一汪春水,倒映的滿滿的都是他。
裴晏舟手指微微了, 對上年十足十信賴的眼神,心中難得有些虛。
“裴先生未免太過生疏,”他道:“等寶寶出生,見他的爸爸這麼喚他的父親, 心里該作何想?”
林遇安低頭嘟囔:“寶寶出生還早著呢……”
裴晏舟道:“正是因為如此,才更應該早早開始練習。”
林遇安一想, 倒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于是抬頭征詢地看著他:“那我該你什麼好啊?”
“裴、裴、裴晏舟?”
他話音剛落, 未等裴晏舟表態, 自已就搖了搖頭:“不行不行,這更生疏。”
他想了又想, 覺得晏舟或是阿舟阿晏不是不太妥當就是太過親昵, 糾結許久,他拇指骨節放進里, 不自覺地輕咬著。
裴晏舟見他糾結,十分心地道:“你要是不適應,那咱們先來個簡單的。”
林遇安困地看著他。
裴晏舟聲音微沉:“你之前是怎麼我的?”
“裴先生?”林遇安歪著腦袋。
裴晏舟提醒道:“去掉一個字?”
“去掉一個字……”林遇安貓眼微微彎起,帶著些狡黠的弧度,脆生生道:“裴裴!”
裴晏舟臉一僵。他回過神來, 看著笑得跟小狐貍似的年,無奈一笑。
“調皮。”他手刮了刮他高的鼻梁, 佯裝斥責的話中卻帶著縱容的意味。
林遇安笑嘻嘻地問:“裴先生不喜歡嗎?”
萬萬沒想到被小孩反將了一軍的裴晏舟又能如何,只能啞然失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