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他是個很有規律的人，每天十點鐘按時上床睡覺，除非有讓他特別興趣的實驗，他才會熬夜，比如今天。

初步研究果讓他很興，艾爾確實是一個純度非常高的龍人，雖然要等到采集他龍人狀態時的才能確定，但是初步判斷接近60%！龍純度在60%或以上的龍人，在中國一只手就能數過來，這不能不讓他高興。

他了眼睛，收拾好材料，打算離開。扭過，他看著躺在床上平靜睡的艾爾，那璀璨的金發地攤開在雪白的枕頭上，俊的容和完的材宛若西歐神話中的神祗。

金的頭發，紫的鱗片，太了……強大而麗……唐汀之想到艾爾變時的樣子，心臟傳來一陣急促地跳。

他忍不住靠近艾爾，青白修長的手指挑起那的金發，在指尖繞了兩圈。

真，他心想，跟這個人的一樣。

想到，他又忍不住了艾爾的，然后用指腹輕輕按了按，果然很。

他給艾爾蓋好了被子，關上燈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唐汀之很早就被醒了。之所以知道很早，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沒睡夠，他昨天是凌晨四點睡的，并沒有睡足七個小時。他甩了甩脹痛的腦袋，打開了門。

門外是他那個白胖的小助理小原，小原一臉慌張的神，“大校你快去吧，那個外國人醒了，吵著鬧著要你過去，而且非要離開監護室，我怕他馬上就要變了，嚇死人了。”小原拍著口，驚嚇過度的樣子。

唐汀之以最快速的速度洗漱了一番，套上服就急忙趕了過去。

到了監護室一看，艾爾正跪在床上，手里拿著一把手刀，滿臉戒備，旁邊七八個武裝安保舉著槍對著他，嚴陣以待的樣子。

艾爾一看到他就大道：“他們都滾出去！”

唐汀之攤開手掌，試圖安他，“艾爾，你不要激，不要生氣，你知道你生氣會發生什麼事吧。”

艾爾強下怒火。雖然他對昨天的事記憶很模糊，但是他知道自己變了，而且是由憤怒引起的，所以他今天也是刻意抑制自己，他可不想再被打麻醉針。

“那你讓他們出去，別他媽拿槍對著我。”他最不了被人拿槍對著，如果不是因為他了解況，他一定會攻擊，這是他的本能。

唐汀之揮了揮手，“把槍放下。”

那些人聽命放下了槍。

艾爾僵的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唐汀之慢慢走過去，一點點接近他，然后握住了他的手，輕聲道：“沒事，別張，這里沒人會傷害你，我們都想幫助你。”說著悄悄握住了他手里的刀。

艾爾松開手，讓他把刀拿走了，然后坐回了床上，氣悶地說，“我不要呆在這里，我不是你們用來解剖的青蛙。”

“你想回房間嗎？”

艾爾瞪了他一眼，“既然你們不讓我離開這里，至讓我在這里正常的生活，否則別怪我一律不配合。”他也意識到以自己現在的狀況，離開這里就等于把一只怪放到了人類社會，他自己都不敢說能控制住自己，所以他沒辦法離開。

但他絕對不想天天呆在監護實驗室里，這覺糟糕了。

“沒問題，我早就給你準備好房間了。”

艾爾挑眉看了他一眼，“是麼，是在你隔壁嗎？”

唐汀之愣了愣，“你想在我隔壁嗎？”

艾爾本來只是隨口一說，此時立刻接口道：“難道我不能在你隔壁？”

唐汀之想了想，“沒有不能讓你在我隔壁的理由。”

楊關怪道：“當然有了大校，大校的安全是基地的頭等大事。”

艾爾瞪了他一眼，“不到你。”

唐汀之點了點頭，“既然你想住在我隔壁，我就人安排，我盡量滿足你的要求，希你也能盡量配合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早一天學會自控，就能早一天獲得自由。”

艾爾稍微滿意了一點，他白了那些人一眼，“讓他們出去，我討厭他們。”敢拿槍對著他，哼。

唐汀之揮了揮手，其他人無奈地退了出去。

艾爾把唐汀之拉到床上坐下，“昨天我還沒來得及問游隼的況，就被你們打暈了，媽的，其他人究竟怎麼樣了？”

“你昏迷了太久，確實錯過了很多……”唐汀之把其他人的況大致說了一遍，艾爾沉默了很久，眼中滿是悲傷和沮喪。

唐汀之輕聲道：“你想見見單鳴和百合嗎？他們現在都在基地。”

艾爾低下頭，用手了太，疲倦道：“不，現在不想。”

他想，沒有人的狀態會是好的，現在見面，他們無法幫助對方，不如不見。

唐汀之推了推眼鏡，著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艾爾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姓唐的，如果不是因為接了你的任務，也許我的游隼不會變這樣，你欠我的可多了。”

唐汀之垂下眼臉，“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

艾爾瞇著眼睛看著他，“那麼，慢慢還債吧。”

“可是，每次款項我都已經給你結清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你們中國人有一句語，做‘以相許’，你應該懂什麼意思吧？”

唐汀之愣了愣，“那是指。”

艾爾哼笑了一聲，“那是別人的規矩。”

160、番外

唐汀之低頭想了想,謹慎地問道：“你是想和我結婚嗎？”

艾爾眨了眨眼睛,“什麼？”

唐汀之以為他沒聽清,放慢語速說,“你是想和我結婚嗎？”

艾爾臉上青一陣紫一陣,“你們國家兩個男人可以結婚嗎？”

“據憲法規定是不可以的。”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也認為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父親告訴我,要和一個相起來覺到舒服的人結婚，我認為我跟你相并沒有到不適,而且很多人都在催促我結婚,如果你想和我結婚的話，我可以把自己的科研時間出百分之……五吧,用于推男婚姻合法。”

艾爾張了張,最后咬牙道：“你這個白癡,要結婚的話為什麼非得在這里，去哪個國家不行……媽的，誰要和你結婚啊！”

唐汀之怔道：“你不是說讓我以相許嗎？這個語在中文里的標準解釋是……”

艾爾一把抓住了他的下，里就跟塞了饅頭似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確實對這個東方人充滿了興趣，但是他只想和自己喜歡的人纏綿，誰要和一個男的結婚啊，這有什麼必要啊？唐汀之的腦回路果然和他相差太多了，跟他說話，本就不該拐彎抹角，應該更直白一些。

艾爾拍了拍他的臉，“我沒想過什麼結婚，我只是想上你，這樣說夠清楚嗎？”

唐汀之眨了眨眼睛，“你是指嗎？”

艾爾咬牙切齒地說，“對。”

唐汀之的眼中竟然出了憐憫的神，“很抱歉，現在你……不行。”

“什麼我不行？”

“沖會讓你變。”

艾爾愣了愣，隨即罵道：“媽的，我就不信所有龍人一輩子不做。”

“這倒也不是，你同樣要經訓練，而且學習在時控制自己不變，是最難的一關，就算是沈長澤這樣天資最高的純龍人，也花了八個月，普通龍人短則兩年，長得需要五六年。”

“你別告訴我我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有生活。”

唐汀之點了點頭，“是的。”

艾爾只覺得如遭雷擊，心都要碎了。對于一個氣方剛的青壯年來說，這不是要他活活憋死嗎，尤其是唐汀之這個商低下的白癡還總在他面前晃悠，擺著一張無辜的臉他。

唐汀之嘆了口氣，“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想和我……不過，無論你想和誰，你現在都做不到。”

艾爾狠狠捶了下床，“這該死的龍，你還是給干吧。”

“那是不可能的，你會死。”

艾爾真想仰天長嘯，發泄他心中的暴躁緒。他抓著唐汀之的肩膀使勁晃了晃，“那就快點教我怎麼自控！”

唐汀之眨著眼睛，眼里出奇異地芒，“艾爾，你就那麼想和我嗎？”

艾爾一口涌到了口，差點兒沒噴出來。

唐汀之點了點頭，“我還真沒有做過關于自吸引力的調查，因為你是第一個對我興趣的人，明天我準備一個問卷，你幫我填一下吧。”

艾爾怒道：“你有病啊！”

“沒有的，我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請不要以這點對我的吸引力進行誤判，畢竟我的調研對象只有你一個，你的觀點會非常主觀，所以一旦你對我懷有不正確的偏見就可能導致實驗數據出現……”

艾爾終于怒了，撲上來把唐汀之倒在床上，狠狠地堵住他的。

這個科學怪人最好一輩子不說話！

唐汀之瞪大了眼睛，手就想去拿秒表。

艾爾惱火地抓著他的手按到了床上，與以往的兩個吻不同，這次的親吻暴而直白，艾爾這樣經百戰的風流老手，對付唐汀之實在是游刃有余，幾下就撬開了唐汀之的，的舌頭了進去，勾纏著唐汀之的舌頭，地吸吮著。

唐汀之只覺得臉頰突然燒了起來，心跳頻率變得特別快，艾爾的舌頭靈活地在他口腔中掃這種熱烈而曖昧的氣氛是他從未驗過的，實在是非常的……玄妙……

唐汀之上有一種非常干凈樸實的味道，很符合他給人的形象，漂亮、但嚴肅呆板，讓人有種想要吃下去卻不知道從何下的無奈。

艾爾熱切地親吻著他，齒糾纏的覺是如此地好，卻不知道唐汀之能不能到，能不能只是單純地這樣一個吻。

倆人氣吁吁地分開了，唐汀之的被親得紅腫，他氣息不穩地看著艾爾，輕聲道：“很好，你沒有變。”

艾爾氣悶地掐了掐他的腰，“為什麼你就不能關注一些應該關注的？”

唐汀之問道：“比如什麼？”

“比如這個吻你覺如何，你對我覺如何？”

“這個吻覺很奇妙，很好。”唐汀之誠實地說。

艾爾臉稍緩，“那我呢？”

“你……”唐汀之呆住了，想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艾爾看著他無措的說不出話的樣子，竟覺得他有點可憐，也許他的人生中除了科研在沒有別的，大腦發育的非常完，但卻徹底地不。艾爾心了下來，親了親他的鼻尖，“你覺得跟我呆在一起很舒服對嗎？愿意和我結婚對嗎？”

“唔……應該是的，如果你要求的話，其實我也需要一個結婚對象，想來想去，只有你愿意和我結婚，而我也愿意和你結婚。”

“別再提什麼結婚，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對我有覺，就說出來。”

“覺……”唐汀之迷茫地看著他，“什麼覺。”

“比如，你喜歡我的頭發，你喜歡我的吻，你喜歡和我相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