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綺開口,擲地有聲:“實不相瞞,清純可白蓮花妖艷賤貨心機深我什麼都會!假裝懷孕打胎分手罵街我什麼都行!您看您需要哪個類型的?”
席乘昀的經紀人看得目瞪口呆。
心說這和想象中不太一樣啊……不見悲痛憤怒不見哭,咋還上崗上得這麼積極啊?
第2章 演習
咖啡廳的包廂里,會面雙方飛快且愉悅地達了一致。
“席哥很忙,我先送你回學校吧。”矮胖的經紀人尚廣出聲說。
白綺點點頭,對這些倒并不在意。
尚廣也悄然松了口氣,心說這個看上去是個不搞事的,那就好,沒選錯人。
尚廣轉去拿傘,白綺在那兒站了幾秒,想了想,還是抬頭和席乘昀說:“嗯,席先生,可以的話……支票能換銀行卡嗎?”
支票提錢還是太麻煩了,要各種核對。
席乘昀脾氣很好的樣子,微笑著應了聲:“沒問題。”
尚廣拿了傘回來,就聽見白綺好奇地問:“嗯,雖然假扮伴的雇傭合同不備法律效應,但是……真的不需要留個憑據嗎?”
尚廣樂了:“怕什麼?怕你貪錢嗎?”他扭頭看了一眼席乘昀,掩了掩眼底那一點不自覺冒出的敬畏與懼,然后才又轉回頭,輕松地笑著說:“你可以試試。”
白綺看上去分外乖巧地點了下頭。
尚廣掛著笑容,抬手就要去拍白綺的肩,但手到一半,就又自覺回去了。
白綺:“嗯?”
尚廣推開面前的包廂門,先和他一起并肩走了出去。然后才一邊下樓,一邊說:“這個吧,就畢竟是已經答應了嘛。你就不算是蔣方的男朋友了,算是席哥的嗯……未婚夫。這個肢接嘛,總得謹慎點。”
哪怕是假的。
但只要在約定期限,白綺就算是屬于席乘昀的東西。
而席哥有著相當強烈的領地意識啊……尚廣心道。只是外面的人,從來不知道罷了。
白綺分外專業:“那辛苦尚哥整理一份詳細的注意事項給我?”
一聲“尚哥”聽得尚廣兩眼都笑瞇了。
尚廣:“哎,本來也要準備的。就這兩天,我就派人給你送過來。”
這小孩兒,可真夠上道的!省事兒嘿!
尚廣陪著他一塊兒,又上了那輛黑轎車。
上了車,尚廣都還在和他仔細叮囑呢:“事呢,不能和第二個人。也不要表現出緒變化,之前是什麼樣,現在就什麼樣。呃,當然,你不是專業的演員嘛,就盡量做到就行了。
“咱們的計劃是兩個月以后,你和席哥初步悉好了,然后就到民政領證。”
今年正好剛剛通過同婚姻合法的提案。
但這不是問題……
白綺歪頭看他:“啊,還要領證啊?席先生不擔心被出來嗎?”
“當然要領證。就是因為考慮到,白先生你將來的資料上會變已婚離異,之后再結婚,那都二婚了,所以席哥給你準備厚的酬勞。”
尚廣頓了下,接著說:“不僅要領證,到時候還要公開。這個沒問題吧?能接嗎?”
白綺點頭點得很痛快。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應當的。
尚廣放心了,轉聲問:“有微博嗎?”
“有。”
“過去的咱也湊不上了,就今天開始,晦地發一些,表示自己了的日常。也可以轉一轉席哥和工作室的微博嘛,還有什麼混剪啊之類的……不然這閃婚閃得也太明顯了。”
白綺一一都答應了。
等尚廣說完,車在學校門口停了都有幾分鐘了。
“行,我也不啰嗦。號碼我都留給你了,席哥很忙,有問題呢你就聯系我。如果只是一些小事,可以直接讓席哥的助理給你跑。”尚廣送著白綺下了車。
隨后反手關上車門,尚廣臉上的表才沉了沉。
在他看來,不管怎麼樣的原因,在正年輕,且事業正巔峰的時候步婚姻,都是個不太好的做法。
但他搖不了席哥的決定。
希之后……一切順利吧。
這頭白綺回到宿舍先洗了個澡,換了絨絨的睡。
他媽給買的。
腦袋上還支棱倆兔耳朵。
“綺綺,你上哪兒去了?”室友在后面問。
“賣。”
“那賣了多啊?三塊還是五塊啊?不如賣給我吧?綺哥哥再陪我練練口語唄。”室友嘶聲喊。
白綺掏出了筆記本。
室友見狀也就識趣不打攪了:“打游戲哪?您打,您打。咱們明天再談這樁生意……”
白綺開機后卻沒有打開游戲客戶端,而是先奔去了b站,開始搜「席乘昀」。搜羅了不片花出來。
彈幕打開。
的各種語,他全部牢牢記在了腦子里。
這還不算完,他又上百科頁面,把席乘昀出道以后拍攝過的所有作品,全部拉了個清單,包括廣告、MV。
他在日歷上畫了幾個圈兒,定下了針對“席乘昀”的臨時學習計劃。
連著七天,白綺都在看席乘昀的作品,看了個昏天黑地。
他以前也看席乘昀的電影和劇,但畢竟不是親,也就偶爾趕上,才看一看。現在不一樣了……
白綺周六出學校,看見水果攤上的大西瓜,都覺得長了一張席乘昀的臉。
“賺錢不易啊嗝。”白綺吸著茶,打了個嗝。
這七天里,席乘昀忙得像是忘記了他這個人一樣,尚廣也沒有再聯系他。
倒是白綺時不時會在席乘昀的超話廣場里,看見他的最近向。
白綺往前走了兩步,目被不遠的炸攤子吸引了。
就這時候,兩個小學妹打他邊路過,正興熱烈地議論著什麼。
“臥槽,真的假的啊啊啊,我不行了,真的要來嗎?”
“群都傳瘋了嗚嗚,趕吧,我先回去洗個頭洗個澡化個妝先。”
“學校完全沒有消息傳出來啊?”
“席老師這樣的級別,消息肯定得保啊……”
白綺聽了會兒,差不多聽明白了。
席乘昀要來學校?
干什麼?有什麼活嗎?
白綺還在思考,眼看著前方的炸攤子快收了,他顧不上想席乘昀了,一個箭步沖上前:“等等姐姐,炸炸,我要買炸……”
白綺吃炸吃得一本滿足,連蔣方給他戴綠帽的事,都讓他沒那麼膈應了。
他一邊咬著脆皮,一邊出手機,打開超話。
超話里已經有點靜了。
【席哥是不是又去做公益啦?】
【好像是,聯合高校弄了個什麼“新青年”的公益活,席哥要出席講話吧大概】
白綺輕輕眨了下眼,了手,吸溜掉茶里最后一顆珍珠,邁步朝學校走回去。
學校里的氛圍突然間就變得不一樣了,帶燈籠掛上了,整得跟迎新年似的。
再往前走一段,路過小廣場的時候,只見上面擺著一個很大的人形立牌,周圍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得虧白綺個子不低,這樣視線一掠過去,還能瞧見人形立牌的腦袋——是席乘昀。
面容俊,哪怕是被印人形立牌,也毫不損。
就是覺快被禿嚕皮兒了。
白綺收回目,往食堂去,給寢室里的幾個狗東西們帶了飯和飲料。
蔣方很快也聽說了他大哥要來學校做活的事。
但他心思不在這里。
他低頭看著手機屏幕,心有點躁郁。
那天回去后,他始終還是有點擔心白綺,但又不敢主聯系,就旁敲側擊地問了問白綺的室友。
結果倒好,白綺室友說,白綺都一周沒出寢室門了。
是在難過吧?
蔣方還是不太舍得白綺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