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嶼晗在花房里剪下幾枝花,回屋把客廳里的花掉了。
他進廚房看王阿姨早飯準備的如何,便到樓上他老公起床。
在今天之前他也沒想過給老公早,因為現代人有鬧鐘,可以人起床。
自從他昨日發現他老公因為賴床,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去了公司后,便決定不能讓他賴太久,主要是對他老公賴床這件事有了新的認知,有被驚訝到。
手機鬧鐘不醒他,自己應該是可以醒的吧。
清洗了手之后,沈嶼晗才上樓,他走慢一步他老公就多睡一秒鐘。
推開房門,果然發現他老公睡得相當沉,心想他是有多缺覺,其實他們晚上睡的還早的。
沈嶼晗推了推他,湊到他耳朵輕喚:“老公,起床啦。”
正睡得香甜且沒有鬧鈴吵的單頎桓嘟噥一聲,翻了個又繼續睡,夢里怎麼會聽到他老婆他呢,還是繼續做夢吧。
沈嶼晗發現自己的小聲完全激不起單頎桓起床的,他只好學著他老公,把自己剛洗過的手放在他脖子上,“沈嶼晗”有些虧損,質偏寒,手就比較涼。
果然,單頎桓被嚇了一個激靈,抓放在他脖子的手,說:“別,困。”
沈嶼晗想出來居然沒,可見他老公對賴床一事是有多麼的執著。
他說:“可是你要遲到了。”
“我是老板,我遲到誰敢說我。”單頎桓想繼續睡這才松開沈嶼晗的手。
沈嶼晗好像沒說錯,他老公也不是當的,公司也是自己的倒也就無所謂。
但他還是問道:“那你上午不要開會了?”
單頎桓閉著眼沉,腦子開始轉:“唔,好像九點半有個會議。”
沈嶼晗雙手搭在他臉上替他清醒:“老公,現在八點了。”
單頎桓抓住兩他漸漸就清醒了,轉頭就看到他老婆,不是,是沈嶼晗坐在床邊笑著看他。
他的頭發確實比一個多月前長了些,已經可以將鬢角的發挽到耳后了,今天戴的是他從國外買的那套耳環,閃閃發,他手腕上的手鐲也換了同一款,就是無名指上的黃鉆沒換下,如果是別人戴這一套可能會相當俗氣,但沈嶼晗卻有辦法把它帶出另一番味道。
單頎桓了眼睛:“你剛說幾點?”
沈嶼晗說:“八點。”
單頎桓在床頭柜上到自己的手機,一看,果然是快八點了,奇怪,他手機今天怎麼沒有半點靜。
他不知道的是,沈嶼晗剛進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手機的靜音取消了。
單頎桓還握著沈嶼晗的一只手,本來想嫌棄一下他手涼的,但話到邊卻變:“手這麼涼,一大早干什麼去了?”
沈嶼晗知道他老公跟他說話時語氣雖不太好,但話里話外都是擔心著他,便也不跟他計較,他母親說,男人都口是心非,他爹就是這種類型。
“沒干什麼,就到花房里剪了幾枝花,洗了個手。”
單頎桓把他的雙手拉進被窩里,搭在他的口上,安靜幾秒后才起床,把他的手按在被窩里:“先捂捂。”
要不知道沈嶼晗的手一直冰冰涼的,單頎桓可能會懷疑他故意用冰凍自己。
沈嶼晗聽話的將手捂在單頎桓睡的被窩里,看著他進浴室洗漱,老公睡的位置確實很暖和,無論是手還是心都跟著變暖起來,這麼想著,人也歪倒在他老公的枕頭上。
冬日里的暖和,居然來得這麼簡單。
單頎桓從浴室出來時,上還帶著剃須水的薄荷味道,沈嶼晗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此刻的他又是那個坐姿端莊的哥兒。
單頎桓覺得現在的沈嶼晗有點古時候在新婚之夜等新郎的新娘子,他怎麼怪怪的,腦子凈崩出一些沒頭沒腦的想法。
“下去吧?”
“嗯。”沈嶼晗跟著他。
停頓了一下,單頎桓說道:“手還冷的話中午去買個暖手寶。”
“上哪兒買?”
“你中午到公司應該就有了,我讓曲助去買一個。”
“謝謝老公。”沈嶼晗悄悄將自己的手塞到他手心里,“你看我的手有沒有變暖和點。”
果然是個2.0版本的小妖,想跟他牽手都能找到這麼完無缺的理由了。
單頎桓握了握,說:“暖了,我再給你暖暖吧。”
然后他就一路牽著沈嶼晗到餐廳。
縱使沈嶼晗覺得自己現在完全沒有必要再去上烹飪課,但他還是愿意去,因為他中午可以跟老公一起吃午飯,晚上還能一同回家。
現代人的生活節奏快且忙,他老公有時候忙的連午飯都沒時間吃,回家后還要辦公,他們能相的時間其實非常短暫,一周滿打滿算也就差不多三天時間,非常忙的時候,單頎桓連賴床這件事都不會做,早起晚歸,沈嶼晗睡著了也未必能見著他的面。
但無論怎麼說,他老公有空都會和他吃午飯,這一點,沈嶼晗很滿足。
單頎桓今天趕著到公司開會,司機就先送他去公司,沈嶼晗到花班上課就晚了點。
其實周三周四的花課和烹飪課他并不是太來上,這里的氣氛并沒有想象中那麼的和諧,雖說是居多的地方令他舒服一點,但是非也會更多一些,大家對他這一位男倒沒有意見,畢竟老師也有一半是男的,只是氛圍令他不適,仿佛回到齊國的后宅宴會,遇到的那些好聊他們八卦的夫人們。
通常這個時候,他都不接話。
“小沈今天怎麼來這麼晚?”
問他的是花班里一位漂亮姐姐,在花班跟好些夫人關系都不錯,跟誰都聊得來,回回都向沈嶼晗釋放友的信號,奈何沈嶼晗卻打定主意跟拉開距離,這位姐姐雖然人看起來很和善,什麼話題都能聊,八面玲瓏作派,可是他總覺不太舒服,時常是回個簡短的話應付過去。
“堵了會兒車。”他在培訓班上課并不太提自己的事。
漂亮姐姐每次來上課都化著致的妝容,口紅的也很多變,特別喜歡打扮,發上的發飾每次戴的都是不同款,湊過來問沈嶼晗:“今天又是你家人送你過來嗎?”
上花課的門口不適合停車,單頎桓送他過來的時候都只送他到門口,除了第一次之外,其余的時候都是讓他自己上來,他們都以為單頎桓是自己的親哥,但沈嶼晗沒肯定也沒否認。
“我自己過來的。”沈嶼晗淡淡的回應,這位姐姐會問來問去,是因為單頎桓第一次送他來的時候被瞧見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如此熱衷于打聽自己的事,但沈嶼晗對的好一般,大多數時候會盡量避開與打道。
開始上課了,沈嶼晗隨便選了個離遠一點的位置坐下。
一切如常。
花課是兩節課,每節課中間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中途可以品嘗培訓班提供的糖水和點心,每次都有可能不同,沈嶼晗有一次吃到白白的雪娘,有一次嘗到榴蓮千層蛋糕,他還喜歡這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了,培訓機構著實心,現代人可真會做生意。
今天又到了吃小點心的時間,沈嶼晗端著小盤子坐在茶水間品嘗今日份的黑森林蛋糕。
不遠是那位漂亮的姐姐跟其他夫人在聊天,夫人們有兒子,也有,別人養了狗狗也養了,不得不說是一位善于際的人。
沈嶼晗就靜靜吃著小蛋糕,還發信息告訴他老公,今天的小蛋糕特別好吃,但他老公好忙,只回了他一個面無表的表,沈嶼晗回他一句好好上班,他老公又回了個特別冷酷的嗯,然后沈嶼晗就不打擾他了,他的下一節課也快開始了。
他到洗手間凈手,然后前往教室,然而在這時候,一位歲數差不多在四十左右的婦人突然拽住他,后還跟著好幾個高壯的男人,一臉兇相。
婦人問他:“你知道方虹在哪里嗎?”
“方虹?”這不是那位漂亮姐姐的名字嗎?
不等沈嶼晗回答,婦人已經帶人沖進教室里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