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旁邊的垃圾桶里放了一堆寫壞的紙團,看來沈嶼晗卯足勁在跟筆墨較勁。
有這毅力很好,但不能耽誤睡覺時間。
沈嶼晗還沒想好畫什麼呢,老師說下周二截稿,他得在周二之前把書法寫出來,可今晚寫的都不滿意,他還要再畫一幅畫,但都不太有頭緒。
一個晚上也沒畫好,還浪費好多紙張。
直到聽到單頎桓的聲音:“嗯?很晚了嗎?”
單頎桓提醒他:“快十一點了。”
“那我馬上睡。”沈嶼晗放下筆,然后轉了轉手腕,收拾了一下桌面,就回房間睡覺了。
單頎桓走在前頭,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回自己房間睡覺。
只是在他要拐進自己的房間時,打著哈欠的沈嶼晗推開房間門,帶著困意問他:“老公,咱們的床怎麼換床單了?”
單頎桓拐進自己臥室的腳轉了個方向,走向沈嶼晗說:“紅看久了對眼睛不好,早上出門前我讓阿姨給換的。”
“原來還有這種說法。”沈嶼晗恍然,新被單是銀綢緞材質,起來很舒服,“這個好看哎。”
“還有別的四件套,你可以讓阿姨換你喜歡的。”這幾日早睡的單頎桓被沈嶼晗的睡意傳染,他也開始犯困了:“嗯,快洗澡睡覺吧。”
沈嶼晗去洗了個香噴噴的澡,他出來后單頎桓已經躺在床上了。
他爬上自己的位置,將手機往旁邊床頭柜,躺平,將被子拉到口上邊開始睡覺。
單頎桓又在糾結著為什麼他回房間洗完澡后還過來睡覺?
他給自己找了個絕對合理的理由,他要觀察沈嶼晗到底對他有什麼不軌的企圖。
然而,沈嶼晗今天中午哭過一場,又練習了一晚上的書法,一放松下來就困得不行,眼皮沉重,沾枕即睡。
單頎桓掀被上床,低聲他:“沈嶼晗。”
沈嶼晗翻了個咕噥一聲:“老公,我好困,有話明天再說好嘛。”
他太困了,不想跟老公聊夜話。
并沒有想聊夜話的單頎桓無比失道:“算了,你睡吧。”
新婚之夜那個主暗示他的沈嶼晗呢?
他就不應該躺在這里,他應該在隔壁房間!
但有時候比心里更誠實,他關了兩邊的床頭燈,躺下后又往沈嶼晗邊挪了挪。
睡覺!
-
沈嶼晗周四上的是新課程,距離單頎桓的公司又更近一些。
上午是花課,下午是烹飪課,連了上兩天。
單頎桓給他報花培訓機構里有分創業班和高端品班,創業班大多數都是學完后想去開花店的現代,高端品班就是貴婦學習班,沈嶼晗上的是后者,但也覺得如今真的好多行業。
在他們齊國,只有大戶人家才需要園丁侍候昂貴的花卉,而在現代居然只要學會花就能當一份職業賺錢。
原來單頎桓給他報的課程都是有用的,而不是故意為難他,只要做得好,可以從事各行各業,他要好好學習如何花,沒準哪天他就可以靠花賺錢了。
沈嶼晗當天就在花學校里買了幾本與花相關的書籍,如似的吸收著海量的現代知識。
下午是烹飪課,也是一門不錯的藝,他以前只會烹飪齊國的簡單菜肴,而現代社會居然還分中西餐,中餐是他們國家所有菜系的統稱,且包含了八大菜系。
不過,沈嶼晗最先要學習的并不是如何烹飪,而是如何使用現代廚。
在烹飪班里,他又吸收了不有用知識,以后就可以在家里給老公開小灶了。
接連兩天,沈嶼晗像個海綿似的汲取現代知識,每天都過得非常充實,忙得都沒注意數他老公給的家用,好像還是跟上次一樣,應該夠花一陣子了。
單頎桓也在公司里陪他吃了兩天午飯,并沒有去公司食堂被人圍觀。
他有點憾沒有看沈嶼晗被集課程折磨的慘狀,對方似乎上得不亦樂乎,還跟他探討起了花用的花卉在哪個市場可以以最低的價格進貨,佛跳墻這道菜煮的時候到底要多大的罐。
雖然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但是導向還是正確的,現在的沈嶼晗積極又向上,活一個回頭是岸的五好青年。
單頎桓放下剛查到的佛跳墻的復雜做法:“想吃佛跳墻我可以帶你去外面吃,自己做倒也不必。”
沈嶼晗拿筆和本子,記錄他的喜歡,表中著躍躍試:“那老公喜歡吃哪些菜系,我著重學習。”
單頎桓說:“我都可以,我不挑。”
下一秒沈嶼晗就穿他了:“但是阿姨跟我說你不喜歡吃酸甜混一起的菜,比如糖醋排骨,糖醋魚,咕嚕這類。”
阿姨的可真快。
單頎桓想茍住自己的面:“就這些,沒了。”
沈嶼晗:“你還不吃芹菜,不吃香菇,不吃……”
單頎桓:“阿姨到底跟你說了多?”
沈嶼晗:“該說的都說了。”
單頎桓:“……”得。
抬頭就看到坐在他對面的沈嶼晗雙眼亮晶晶的,他辦公室的線好,映襯著沈嶼晗白皙的,最近早睡早起,黑眼圈都淡了,人也神很多,可惜他把襯衫最上邊的扣子扣上,沒看到鎖骨間那顆小紅痣。
不過這個話題并沒有持續多久,沈嶼晗用過午飯后就開始盯著手機,聊得有些心不在焉。
單頎桓心想,又不知在琢磨著什麼,他終于出要的馬腳了嗎?
直到晚上回到家,沈嶼晗還是一臉憂心忡忡。
單頎桓這天晚上又到了沈嶼晗等他的服務,他下午有個會議開晚了點,回來就晚了些。
晚飯后,沈嶼晗磨磨蹭蹭坐到單頎桓邊,態度小心翼翼的,單頎桓用余瞄到他的小作,有點想笑,他這個模樣像極了犯錯的小孩想討好大人,但他可不是爸爸。
是老公。
呵,肯定有事求他。
沈嶼晗不負單頎桓所,問他:“老公,你明天中午有空嗎?”
單頎桓這兩日跟沈嶼晗接是真的不多,他晚上在外邊跟人應酬,今晚才有空回來吃飯,他回來得又晚,沈嶼晗都睡著了。
這是想約他?
下午心不在焉是在琢磨著怎麼跟他開口嗎?
沈嶼晗其實是被黃尚那事給鬧的,他實在不敢單獨面對幾個陌生男子,便著頭皮說:“就是我明天約了人,你能和我一起去嗎?”
單頎桓挑眉:“去做什麼?”約他還要帶別人?
沈嶼晗小聲說:“去道歉。”
單頎桓以為自己聽錯了:“道什麼?”
沈嶼晗如實說:“道歉。”
單頎桓疑問他:“為什麼要道歉?”
沈嶼晗小聲說:“對方說因為我對他做了不好的事導致他半夜不敢上廁所。”
單頎桓:“什麼怪僻。”
不敢上廁所,那就是睡不著了覺,想沈嶼晗想到睡不著?
沈嶼晗遲遲沒聽到單頎桓答應他,拉了拉他的襯角:“那你陪我去嗎?”
真是的,老對他撒,一點都不想答應。
但單頎桓心里一套上一套:“行,我陪你去一趟。”
他只是想知道誰這麼大膽覬覦沈嶼晗。
得到他的同意,沈嶼晗暗自松了口氣。
太好了,有老公在,他就不用獨自面對陌生男子了。
第14章 很能打的老公
帶著寒意的秋天正悄悄來臨,沈嶼晗鉆出單頎桓溫暖的懷中,悄悄爬了起來。
他把窗開了一條,秋風習習,吹得手臂涼涼的,快速找了件衛套上。
運服顯得他年紀更小了,也跟他原來的臉越來越相似。
沈嶼晗對著穿鏡了耳朵,他以前也會戴耳環,不過都是比較簡便的樣式。
現在耳朵上有好些耳,他想找回屬于曾經的自己,在飾品小包中找到一個看起來還不太顯眼的銀圓環,扣了上去,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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