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熱度還沒有消散,腦袋也有點暈,可不知為什麼,腦中卻清晰記得剛剛做的夢。
如果按照夢里得到的信息,人魚年后會分化,同時尾能夠變。
但是要想隨心變,必須得和伴結契,亦或者,用神力控制。
后者會消耗很多神力,而無論哪一種,都不能離水太久,人魚非常需要水。
安謹探究地看著尾,難道夢里是真的?
他很想立即試一下神力,驗證神力是否能讓尾變,可是又很害怕。
如果這一點是真的,那麼,他分化了可以孕育后代的人魚,也是真的了!
諾曼不知道小人魚正滿心糾結,聽到小人魚的話,他立即應了下來:“好。”
說完他就轉,離開人魚室。
安謹覺察他離開,稍稍放松了些,他正準備穿上洗好的魚尾,想到雙,又頓住。
他用手了尾,尾很結實,鱗片微涼,比最初多了,只有最后換鱗的部位,鱗片還稍稍有點。
他從上到下了一遍,又著拳頭輕輕捶了捶,尾依舊是尾。
他擰眉,難道真的要用神力?
他神糾結,最終還是抵抗不住心里對雙期盼,調神力,用于尾。
幾乎瞬間,他就到尾的溫度升高了,五秒后,他的尾變了雙。
夢里的信息是真的!
安謹看著雙,又無意中掃過腹部,一時又高興又慌。
他手移向眼尾,拇指無意中過臉頰,微涼的傳來,他恍然,調神力,運用到臉頰和耳朵。
他了臉和耳朵,用了神力后,鱗片果然消失了,現在是屬于人類的溫。
他看向神海,在他維持人形時,神可見的灰下來,神力耗費的速度非常快。
他估算了下,以他現在三級異能的神力,保持人的模樣,最多只能維持一個多小時。
他想了想,撤銷神力,臉頰再次覆上鱗片,雙也了尾。
他穿好魚尾離開衛生間,看到大螃蟹時,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神。
他也應該向諾曼道歉啊。
諾曼之前,肯定是看他狀態不對,擔心他才詢問他的況,結果他居然把諾曼拉下水,還……
他暗自慶幸,還好諾曼喚醒了他,不然他要是做出和小銀對穆辰做的事,他就真的無法面對諾曼,也無法面對自己了。
他跳到水里,打開智腦時才發現,早就過了他的晚餐時間。
難怪覺得好。
因為時間不早,他點了海鮮粥和蝦餃做晚餐,想了想,又多點了一份。
諾曼坐在二樓臺,房間里沒有開燈,非常黑,他全然不在意,視線落到花園里的水池上。
人魚室的燈映在水面上,波粼粼。
智腦輕輕震,他打開,是廚師接到點餐的提醒,他回到臥室前,特意和廚師的系統關聯了,這樣小人魚只要點餐,他立即就能知道。
他擔心小人魚不吃晚餐,還在想如果超過九點,小人魚還不點餐,他就要私自給小人魚點餐了。
看到小人魚點的晚餐,他微松口氣。
愿意吃東西,那就應該不是很生氣。
他心里不由慶幸,還好小人魚格好,要真是換別的年,被他莽撞看到,恐怕想打他一頓了。
二十分鐘后,諾曼聽到敲門:“什麼事?”
機人:“主人,安安讓廚房給您煮了粥,要給您送進去嗎?”
諾曼心跳快了瞬,有種陌生的喜悅涌心間:小人魚沒有生他的氣,還幫他點了粥!
他迅速起,語音控制開了房間的燈,霎時,整個臥室亮如白晝。
他打開房門,看向機人手上的晚餐,除了一大碗粥,還有一份糖醋排骨,這是他和小人魚一起吃晚餐時,點的最多的菜。
他眼神和起來,接過餐盤,端到臺吃。
人魚室,安謹配著蝦餃,喝著粥,飽食讓他心變好了很多。
吃完晚餐,浮在水面,悠悠擺著尾,神思索。
他既然能變回人了,就不用繼續做寵,那麼接下來要怎麼辦?
要告訴諾曼嗎?
他想了想,打開智腦搜索如果人魚變人這個假設,想看看斯奧人的反應。
卻驚訝的發現,原來斯奧很多年前有過相關研究。
研究員試圖以基因融合或者融合的方式,想將人魚變和人類類似的生,希人魚保留歌聲能力的同時,能和人類有效通,更方便獲得人魚歌聲。
然而實驗失敗,人魚死亡,這項實驗被列為止實驗項目。
除此外,星盟別的星球,還進行過人造人魚的研究,同樣沒有功,還造了很多慘劇。
安謹看著實驗圖片,臉微白,心里立即做了決定。
一定不能暴他能變人。
以前的研究者,耗時耗力還損耗人魚都沒有研究出來的結果,他卻自然的能從人魚變人,要是被人知道,他淪為實驗品的幾率太大了。
而他除雜質的能力,或許不再是□□,反而會讓研究者更加瘋狂,想要研究出更多像他這樣的人魚。
或者想辦法離開,然后用人類的份生存?
雖然能維持人型的時間有限,但他宅在家里,非必要不出門,完全可行。
可是細想之后,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在別人眼里,他是人魚,而且諾曼已經辦好了轉贈手續,也就意味著,他是屬于諾曼的。
這個世界,純人魚非常珍貴,即便是諾曼,丟失一條純人魚,恐怕也會面對很多質疑。
諾曼對他非常好,他也很在意諾曼,他不想一走了之,留下一堆爛攤子給諾曼,那樣太不負責任了。
接著,他便想著去護養或者去醫院時離開,全都被他否定了。
因為這樣,也會連累到很多無辜的人。
而且,無論他在哪里丟失,肯定會有很多人找他。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按原計劃,以人魚的份為智慧生,擁有獨立社會份,然后申請獨居。
再之后,無論是他留在斯奧,亦或者離開,都不會連累別人。
鱗片的越來越深,過不了幾天,他就可以開始計劃了。
·
早上,安謹醒來時,比平時稍晚些,不過神充沛,全覺很有力量,和昨晚睡覺時截然不同。
他到花園游了一圈,呼吸早晨清新的空氣,又回到室,去浴室洗漱。
回到水池時,到諾曼靠近,臉上飛快閃過不自在,手指不自覺蜷了下。
“扣扣扣……”輕緩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接著是諾曼低沉好聽的聲音,“安安,我可以進去嗎?”
安謹知道他在履行昨天的保證,因為諾曼認真的態度,心里有些開心,住心里的不好意思:“請進。”
諾曼推門進來,就見小人魚依舊和以前一樣,雙手搭在岸邊,剔的藍眸看著他。
和平常不一樣的事,小人魚和他對視一秒,就飛快移開了視線。
他立即到小人魚的害和不自在,于是和平常毫無差別地說:“安安早上好。”
安謹抬眼看著他,禮貌地回應:“諾曼早上好。”又垂下眼。
諾曼手指了,看著這樣乖巧的小人魚,特別想小人魚。
忽然,他看到小人魚的指甲,驚訝道:“安安,你的手?”
安謹解釋了一遍手指的變化,小聲說:“我之前想讓你發現,然后告訴你,你沒有發現,和我談……發期的事,后來就忘了說。”
諾曼立即明白怎麼回事,他當時擔心小人魚同意配對,心思不寧,本沒注意。
他看著小人魚,想要解釋,卻發現說出來很奇怪。
他為什麼會因為小人魚配對而心神不寧?
想到這里,他呼吸忽然一滯,是啊,為什麼?聯想到昨天他的反應,他怔在原地。
安謹點完早餐,見諾曼還沒點,便問:“你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