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與細雨相伴,月傾心于星的爛漫。
道的溫與兇蠻混摻,細語聲停停斷斷。
如何哄他?
附在耳畔,給他聽自己的。
作者有話要說:池牧遙,修真界高階技人士,承接宗門年末對賬業務,宗門丹藥團購發起者,善于治療各種疑難雜癥,若是不嫌棄也可以幫助生產,保證無痛無患,減各大小說中難產喪母這種高頻發事件。
另外通技:母豬的產后護理、種田種草種藥種草莓、釣魚十級選手、心理輔導(給您帶來親爺爺般心的問候)、馴龍高手、數理化課程輔導。
加錢業務:哭人陪你哭業務(可選擇哭泣等級,按等級收費)。
暫時不對外開放業務:和奚淮的雙人業務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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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時荏苒大法!
不過這本書從一開始就時間過得飛快,估計你們也要習慣了。
本章參考資料《中國傳統建筑圖鑒》作者:宋文。
第101章 天下平四季安
兩名小弟子捧著執事堂的賬簿,站在三十三宮的圍墻邊朝里張。
啾啾也飛了過來,落在了其中一人的肩膀上,跟著探頭去看,憨頭憨腦的。
兩人一鳥,眼睛都圓溜溜的,格外整齊。
現如今,三十三宮已經改名為緩弦,池牧遙便是緩弦宮宮主。
門外的兩名小弟子是池牧遙的徒弟,一個韓君徹,一個初三。
韓君徹是池牧遙招收的弟子,也曾經歷層層選拔,人足夠聰明,悟也不錯,只不過被三系靈耽誤了,被池牧遙看中才有幸進卿澤宗,為門弟子。
初三是池牧遙外出時撿到的孩子,他一家人遇難,唯獨留下了他一個重傷的孩子。池牧遙治療好了初三的傷,見他無依無靠突然想起剛穿書時的自己,于是決定收留他。
他已無法知道孩子父母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給孩子起過名字,救他的那天是初三,便給孩子起了初三這個名字。
他們二人是來給池牧遙送賬簿的,可惜上了池牧遙和奚淮在爭吵,本不敢靠近。
元嬰期修者的氣勢果然霸道,憤怒時引得園林里的樹枝輕,風也瑟瑟,水也粼粼。
偏怒了,還知道保護道,池牧遙沒有被波及分毫。
奚淮似乎很氣,在水榭中來回走,怒道:“你難得清閑也是在釣魚,你陪鳥的時間都比陪我的多!”
池牧遙非常不服氣,反駁道:“我陪啾啾的時間也不多。”
“不多?我昨天還看到你和它聊了半天!”
“那是聊天嗎?那是它吃我魚餌,我在罵它!”
“你連罵我的時間都沒有!”
“你又沒吃我魚餌,而且在這方面你和它比什麼?”
“你強詞奪理!”
“你無理取鬧!”
初三聽著這二人吵架有些不解,小聲問師哥:“師哥,師父和師公一閉關就三年五年的,在一起時間這麼長,怎麼還因為這個吵架?”
“你有所不知,之前師公是想和師父一同閉關十年,直接帶著師父沖到金丹期巔峰。結果三年后師父就鬧著要出關,這之后師公一直心中有氣,積怨到如今,估計是借機發泄呢。”
“師公為何這般著急閉關?”
“還不是想在自己閉關沖擊化神期之前,將師父送上元嬰期,這樣他才能放心閉關。”
池牧遙和奚淮舉辦道大典已過去二十三年。
池牧遙的資質太差,當初從煉氣期到筑基期,和奚淮不停不休地雙修,也用了三年。
筑基期到金丹期所需的靈力和煉氣期到筑基期的完全不是同一個量級,好在借助了金瞳天狼的妖丹和天罰陣中的靈泉,池牧遙才勉為其難地到了金丹期。
在此之后,奚淮尋遍了修真界各種奇珍異寶,恨不得用聚靈玉給池牧遙做一個房間出來。
青冥流火的各位前輩也在努力幫池牧遙想法子,各種功法傾囊相授。
可是沒有了之前的奇遇,加上天生資質限,池牧遙如今的修為止步在了金丹后期。
奚淮則和池牧遙完全不同。
奚淮資質極佳,稱得上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很多功法只要一教他就會,尋常人需要練個十年八年的,他幾個月就可以練掌握。
別人修煉是刻苦鉆研,他則是像在玩一樣。
加上他還有眾多前輩教授的上古功法,還有卿澤宗一眾前輩協助修煉,修煉速度自然奇快,快到震驚整個修真界的地步。
短短二十幾年的時間,奚淮的修為已經到了元嬰期巔峰,可以和奚霖并駕齊驅。
最開始,奚霖還會罵奚淮幾句不務正業。
現在奚霖也是罵不出了,畢竟奚淮比他年輕的時候優秀多了。
他修煉了幾百年才有如今的修為,奚淮只用了不到五十年。
如今的修真界靈力資源匱乏,不如上古時期充裕,全修者都已經到了瓶頸期。
修真界最高的修為只有元嬰期,就連奪舍后重新修煉的蘇又都未能功躍升至化神期。
但是奚淮有諸多功躍升到化神期的前輩傳授經驗,還真有可能沖擊到化神期。
奚淮一下子了整個修真界的希。
當然,就算他天資極佳,沖擊元嬰期也只用了幾個月,躍升只用了五天,沖擊化神期還是需要謹慎一些。
這次沒有靈泉輔助,又是突破整個修真界修為的躍升,自然要謹慎一些。
閉關之前,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池牧遙,總覺得把他帶到元嬰期他才能放心下來。
韓君徹與初三二人又等了一會兒,沒忍住再次探頭去看,卻看到奚淮不知何時到了他們的前,正面不善地看著他們。
平日里奚淮便是一張慣于殺人放火,殺人如麻的臉。
此刻微怒,一臉不悅地看著他們二人,那真的是嚇破他們三分膽。
他嚇得韓君徹呆愣地了一聲:“師公。”
初三年紀小,干脆被嚇得一,瑟著后退了一步,許久才緩過神來道:“師公。”
只有啾啾見到奚淮之后格外興,張開翅膀對奚淮展示自己嘟嘟的肚皮,發出“啾”的一聲,顯然沒有意識到剛才奚淮是在吃它的醋。
奚淮也只是隨便看了啾啾一眼,意識到啾啾可能又自己爹了。
奚淮目掃過他們手中的賬簿,低聲問道:“你們師父不是教過你們嗎?為何賬目還要給他看?”
“是、是師父說我們整理好了,要給他過目。”
池牧遙跟著走過來,推開奚淮說道:“你別嚇壞了孩子。”
說著拿走了二人手中的賬簿。
奚淮不解地問:“正常說話怎麼就嚇著他們了?”
“你自己什麼樣,你自己不清楚嗎?”池牧遙說完對兩名弟子擺了擺手,“你們先回執事堂吧,我過會兒再過去。”
“好!”兩名弟子趕跑了。
奚淮看著他們逃跑的樣子,輕哼了一聲:“他們膽小的樣子倒是和你一模一樣,你當初也這麼怕我。”
池牧遙拿著賬簿放在了涼亭的石桌上,坐在石椅上了一聲:“奚淮。”
聽到池牧遙用這種語氣他全名,奚淮沒有,側過頭看向他。
池牧遙再次說道:“我也著急。”
奚淮:“……”
“我非常努力地去學,也在努力吸收靈力,可是我天資不好,看到你們這般努力地幫我,我的修為卻依舊沒有進,心中也會愧疚、著急。我釋放力的方式與你們不同,我只想釣會兒魚,發發呆,這樣為自己排解一下。”
奚淮跟著坐在了他邊,難得耐心地解釋:“我沒有催你的意思,我只是想你多在意我一些。”
“可是你最近不是在努力讓我沖擊元嬰期嗎?你平日里那麼努力,可是我吸收靈力仿佛是在往巨大的深坑里滴水,每次一滴兩滴的,何時才能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