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得令。”
“嗯,帶人回暖煙閣,我要閉關療傷。”
“是!”
*
在觀南天尊離開卿澤宗,正派修者全部撤離后幾日,司若渝才帶著兩名合歡宗弟子來了卿澤宗。
司若渝也算是卿澤宗的恩人,如今還有著特殊份,奚霖得到通報后特意停止閉關,親自出來見了司若渝。
司若渝份已經徹底曝便不在乎了,一襲,未戴桃花面,大搖大擺地進了卿澤宗。
的后跟著四名合歡宗弟子,雖然戴著面,但是材窈窕婀娜,形就像艷仙娥似的。
卿澤宗依舊混,很多弟子在修繕大戰后被毀掉的屋舍,看到幾名綽約多姿的子走進來,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司若渝忍不住罵道:“看有什麼用?來要個傳音符啊!”
那些弟子頓時都不敢看了,反而比那幾個孩子還害。
司若渝被請進正殿,奚霖笑面相迎:“這次多虧了你。”
“我來你這里不是討功勞來的。”
“哦?”奚霖有些搞不懂了。
司若渝開誠布公地問:“何日大婚?”
“呃?”奚霖有些迷茫。
司若渝當即提高了音量:“我家弟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去救你兒子,還召喚出來虺了,這世間還有誰猜不到他們之間的事,難不你們想賴賬不親?”
“哦哦哦,道大典啊!”奚霖終于回過神來了,笑道,“什麼時候都行,不過得等卿澤宗恢復如初,到時必定大辦,這種隆重的儀式絕對不可倉促了。”
“我們合歡宗很嫁……呃……”司若渝突然卡殼了,這男修者和男修者婚,應該怎麼說?想了想后沒想到,干脆含糊過去,“我們合歡宗弟子很選擇固定伴,若是能選中一人,那都是那人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自然要大辦。”
“是是是,這位小道友的確是位妙人,我也甚是欣賞。”
奚霖說的欣賞可不是作假,他可是第一次對金丹期修為的修者提出賜宮主之位。
大難之時舍命相救,對奚淮也是一頂一地在乎,管他是什麼宗門的,是不是男子,這“兒媳婦”他都是認可的。
見奚霖還算客氣,且對池牧遙頗為認可,司若渝態度終于好了一些:“我們要十里長街。”
“短了,整個魔門地界走一遭,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娶了一位貴人進門。”
司若渝滿意得揚眉,又道:“不知我家弟子日后的地位……”
“賜他一個宮主。”
“行吧。”司若渝起說道,“我家弟子從天罰陣出來后我都沒和他見過面聊過天,我去看看他恢復得如何。”
這回,奚霖終于面難:“真不是不給你們見,我都沒見到我兒子。淮兒治好了暖煙閣弟子后便回了他自己的山上,還開了小型封山陣,幾天幾夜都沒下來過。”
這幾天幾夜在做什麼,司若渝很快就猜到了。
單手掐腰思量了一會兒,最后說道:“等他們下山了讓他回宗門一趟。”
“話一定帶到。”
第92章 大婚
092
這些日子,奚淮看著陷昏迷的池牧遙心疼不已。想來上一次在問陵八十一盤中時,池牧遙也是這樣虛弱吧?這樣的狀態還要面對蘇又,他簡直無法想象,看似弱的池牧遙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更該死的是,他之前還在跟池牧遙發脾氣。
這一次,他定然要將池牧遙照顧妥當了。
他特意托宗斯辰去跟徐冉竹打聽如何做才能讓池牧遙快速恢復。
宗斯辰帶話回來時面尷尬,支支吾吾地半天什麼也說不出來。
奚淮一陣不耐煩:“趕說!”
“說……張開Tu1,使勁Du1。[1]”
“……”奚淮單手掩面,合歡宗弟子的說話方式他似乎也沒辦法習慣。
緩了一會兒,他才再次問道:“最近阿九總蹙眉,似乎很難,有沒有什麼能緩解痛苦的方法?”
宗斯辰挪著朝著奚淮府的椅子走過去,還沒坐下呢,就被奚淮趕走了:“阿九喜歡坐在那里發呆,你別給坐臟了!”
“……”宗斯辰只能模樣乖巧地躲開,委屈地說道,“說阿九喜歡甜食,還會時不時小酌幾杯,要麼就是喝茶。實在不行他蹙眉的時候就試試給他麥芽糖。”
到最后,奚淮也沒問出什麼其他有用的信息,只能親自下山去找麥芽糖和茶葉。
如今卿澤宗一片混,尤其是執事堂的弟子更是忙得不可開,導致他進執事堂后都沒有人注意到。
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到翻,找到東西后又只回到了自己的府。
如今時節正好,天氣晴暖,風緩淡。
柳絮紛紛,落溪水中靜靜漂浮,蓮花尚且未開,只留蓮葉攜著水,掩著碧波。
山間有霧,林間綠葉浸在霧中,清風浮,景隨風畫。
他將池牧遙抱出府,作小心地放在了藤椅上,讓池牧遙可以曬曬太。
接著自己一個人坐在院落的石桌前研究如何煮茶。
他從記事起便是修真者,所以對于飲水食都沒有什麼概念,對泡茶更是一無所知。
他拿出了茶壺來,將茶葉倒進茶壺中,還特意斟酌了用量,接著往茶壺中注水,最后蓋上蓋子。
做完這些事之后,他把茶壺放在煉爐上用火烤,不出一刻鐘的時間,茶壺就被燒裂了。
茶壺“砰”地碎裂后水灑了出來,讓火苗有一瞬間的抖。但火是煉專用的,很快又恢復如初,說不定再過一會兒茶壺的碎片都能熔融[2]了。
他看著面前的狼藉:“……”
為什麼池牧遙會喜歡喝這種工序復雜的東西?!
這簡直是在難為他!
他很快放棄煮茶了,他覺得他恐怕不是那塊料。
轉而,他看向麥芽糖,先拿起來自己嘗了嘗,齁得他直蹙眉。
池牧遙會喜歡這種味道?
他試探地將麥芽糖放到了池牧遙的邊,發現池牧遙就算沒有醒過來,嗅到甜味后還是會張,然后小心翼翼地去T1an糖[3]。
他一直注視著池牧遙的舌尖,下意識地跟著吞咽唾沫,腦袋里突然一陣混,簡直比剛才煮茶的水還要沸騰。
他遲疑了一會兒,將麥芽糖涂抹在自己的指尖,接著遞了過去。
池牧遙再次張,作輕得讓他險些失去了理智。
結果沒一會兒手指上的甜味沒了,池牧遙逐漸不再吃了,還“呸呸呸”了幾下,這才讓奚淮回神。
奚淮放下麥芽糖,坐在藤椅邊托著下看著池牧遙,嘟囔:“你什麼時候才能醒啊……現在和你修煉,我真怕你控制不住靈力走火魔。而且你虛弱這個樣子,我都不舍得你。”
他看了一會兒,產生了壞心思,湊過去整理池牧遙的服。
…………
池牧遙悠悠轉醒,微微蹙眉。
他先是環視了一眼四周,接著低下頭去,看到奚淮正在做的事不由得臉頰一紅。
他手扶著奚淮的頭,引得奚淮朝上看過來,這種狀態下的對視讓他心里一慌。
微微發,蜷起,他小聲喚了一句:“奚淮……”
奚淮終于抬頭,吞咽了幾口之后才抬手用大拇指了自己的:“醒你們合歡宗弟子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池牧遙得不行,又不是他要求的,是奚淮自己不安分,他干脆扭過臉不說話。
奚淮也不再逗他了,走過來幫他提上褶绔,詢問道:“好些了嗎?”
池牧遙了一下,接著說道:“恢復一些了,不過還是有些虛弱。”
奚淮本想等池牧遙醒了端上一杯熱茶,結果茶壺都燒碎了,想了想后從池牧遙的千寶鈴里拿出了桃清釀,問道:“要不,你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