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恢復安靜。
就像在時池牧遙救奚淮后那樣,奚淮仰面躺著,池牧遙趴著,兩個人并排在一起。
靜寂無聲。
作者有話要說:因前文晦,此只能明示:正常吸收雷電,沒雙修。
第46章 千宗會
奚霖和幾位宮主拉扯著到了奚淮府所在的山上來。
都是元嬰期的天尊了,卻都沒有用靈力,而是普通地用力量較量。
都是百年的好友了,怎麼可能真的手?
“你別拉我,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男妖,能讓他自甘墮落到當人家的爐鼎!爐鼎!卿澤宗宗主去做爐鼎,說出去也不嫌丟人!”奚霖本就脾氣火,此刻氣還沒消,理智也沒回來,還險些因虺龍焰不控制而發狂放火燒山。
月暮宮宮主,也就是宗斯辰的父親只能好言相勸:“他們二人在里相了三年,日久生也正常,之后這合歡宗的小弟子逃了兩年,宗主也說了,這小弟子是不想讓他落人笑柄才獨自顛沛流離了兩年,兩個人都很不容易。現在二人好不容易重聚,你不能棒打鴛鴦啊!”
奚霖破口大罵:“日?哪個日?他可真是刻苦,相三年就把一個雜靈喂到筑基期了,你還好意思提?”
月暮宮宮主只能解釋:“日久生是一個語。”
奚霖不管,繼續往山上去:“松開我,我不揍人,我不可能欺負一個筑基期的。我就是想看看那個合歡宗的是人是妖,怎麼這麼會勾人魂魄!能讓小王八羔子迷這樣!”
拉扯著,幾個人到了奚淮府門外。
奚霖并沒有立即進去,在門外拍門吼道:“開門!滾出來!”
等了片刻,無人回應。
奚淮的府有制,還是幾位元嬰期前輩親自布下的,奚霖也探查不到其中的況,只能再次敲門,說道:“再不開門我就自己進去了!”
依舊無人理會。
奚霖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他們親自布下的,自然也知道破解之法,只是之前不想太過暴力而已。
他到了奚淮房間門口還有些遲疑,怕看到什麼不妥的畫面,在門口聽了一會兒里面的呼吸聲,又警告了一遍才走進去。
進去后看到在床鋪上的二人,憤怒的表緩緩變為驚愕。
奚淮仰面躺著,襟微微敞開,上傷口的雷電已經被吸走了七。
再看倒在他邊穿的男子,此時顯然是昏厥了過去,手垂在側。
男子修為較低,強行吸走了雷電,導致食指與中指的指尖都有了焦煳的痕跡,整個手掌上都是雷電擊打后的傷痕,凝結,逐漸痂。
他估計是想將雷電全部吸走后再為自己療傷,可惜吸收了七便支撐不住暈了過去,自己上的傷就此殘留。
他看著這兩人,抿,最終還是走過來,手一揮帶走了依舊環繞著兩人的雷電,接著轉離開。
罷了。
這事兒以后再說。
等候在門口的幾位宮主看到奚霖出來,紛紛松了一口氣,他們都擔心看到一幕合歡宗弟子哭泣苦求全的畫面,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勸。
修煉百年,樹敵無數,偏只在家長里短的事上他們傷腦筋,勸解都不如出去和別人干一架來得敞快。
樽月宮宮主沒聽到什麼靜,不由得好奇,問:“這二人私奔了?”
奚霖表有些復雜,最后嘆氣:“小王八羔子找了個不要命的傻子,懶得管了。”
說完后徑直下了山。
幾人幫忙把府門合上,跟著下了山。
雖然不知道府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奚霖的盛怒算是過去了。
*
奚淮醒來后便發現上的雷電之力消失了,當即吃了一驚。
翻過看到躺在他邊的池牧遙,手試探了一下,發現池牧遙的上沒有雷電。剛剛放下心來,便看到了池牧遙的手。
他握著池牧遙的手抬起來仔細查看,接著吻了一下池牧遙的指尖。
握的手探靈力查看池牧遙的,發現池牧遙靈力混,靈力出現暴走不控制的狀況。
他知道,池牧遙絕對控制不了雷電之力,就連他都不能完控制,池牧遙又怎麼可能控制得住?
估計是府來了人,幫他們二人帶走了雷電之力。
可是僅僅走了雷電之力,池牧遙還是被雷電沖擊了,導致他昏迷不醒,靈力暴走。
他不知道在幫忙的人來之前,池牧遙的已經被雷電之力折磨了多久,也不知道池牧遙怎麼這麼傻,這是池牧遙承不住的痛苦,為何要往自己的上引?
他心疼得不行,握著池牧遙的手幫池牧遙穩住暴的靈力,竭盡可能地治療池牧遙的。
許久后,池牧遙才醒過來,轉頭間桃花面的珠簾發出珠鏈撞擊的清脆聲響。
接著二人四目相對。
池牧遙出手來,小心翼翼地了奚淮一下,問道:“你好些了嗎?”
“你呢?”
池牧遙撐起了一下,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奇怪地說道:“雷電怎麼消失了?是因為我到了絕緣嗎?還是說這個房間里有避雷針?”
“……”奚淮看著池牧遙心復雜,他怎麼總是聽不懂池牧遙在說什麼?
好在池牧遙沒有繼續說“鬼話”,而是湊過去看奚淮的傷口:“這個傷口,現在涂藥就能好了吧?”
“嗯,應該可以。”
他醒過來后只顧著查看池牧遙的況,如果不是池牧遙提起,他都要忘記自己上還有傷了。
現在才低頭看了看傷口,確定已經變為普通的傷口了。
池牧遙趕坐起來,怕臟了奚淮的床鋪特意掉了靴子。
接著,在奚淮的面前拿出自己的乾坤袋,再在乾坤袋拿出千寶鈴,再從千寶鈴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小盒子?
見奚淮不解,池牧遙打開盒子的時候跟他解釋:“這個收納盒。你看,你一瓶藥在千寶鈴占一個格子多浪費?這樣放在收納盒里,一個格子就能放十瓶藥了,省了整整九個格子。”
“哦……那很好啊。”
很會過日子的池牧遙沒看出奚淮的神復雜,拿出了藥膏幫他涂藥。
奚淮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道:“我知道前些年你過得不太好,現在你不用再這樣委屈自己了,需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不必這般節儉。”
池牧遙挖出藥膏輕輕地幫他涂抹傷口,不解地問:“善于收納就是節儉嗎?這合理利用資源。”
奚淮知道生活習慣不能一朝夕便改變,于是跟著拿起藥膏,幫池牧遙涂藥:“你的指尖差點了。”
提起這個池牧遙就笑了起來:“當初啾啾也被雷劈得三分……”
奚淮當即笑出聲來。
池牧遙涂藥的作一頓。
合歡宗執事堂的阿九,提起了寵派池牧遙的本命靈啾啾……
這……這……
這真是知道瞞不住了,已經沒有警戒心了,自己就在往外說一些有的沒的。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池牧遙才強行挽救:“我、我聽說的。”
奚淮哄小孩似的回答:“嗯,我信。”
“我不是那個誰。”
“哦。”
他再次試圖補救,反復強調:“真的。”
“嗯,你不是,你隨便發個誓就行了。”
“嗯,我發誓我不是那個誰。”
“好,如果你撒謊了,就和我閉關雙修二十年,怎麼樣?”
池牧遙覺得這個誓言有點可怕,這和要他老命有什麼區別,趕搖頭:“不能發這種毒誓!”
奚淮一陣不悅:“和我閉關很可怕?還毒誓……”
“當然!你自己的家伙什兒自己不了解嗎?撐到要裂開還一個勁地猛攻,是誰都得沒了半條命。就算我是合歡宗的,有門派心法,也不是金剛不壞之,不了你那般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