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另外一個人呢?”
“沒有其他人了,不過有一道傳音符。”
“傳音符呢?”
提起這個松未樾十分懊惱:“我看到一道傳音符,還當是關押你的人留下的,我直接就聽了,誰知道那是最低階的傳音符,聽過一次后就化為齏散了。”
“他說什麼了?!”奚淮要氣死了,這個松未樾怎麼總說不到重點?
“他說他借用了你的法和防法去度劫了,還把自己的畢生積蓄留下作為補償,沒其他的了。喏,那些就是他的畢生積蓄,我帶回來了。”
奚淮踉蹌著起,到了矮榻邊去看阿九留下的東西。
百余塊靈石,一些低階的法,還有幾顆珠子,想來是白蝶桃花鏈的珠子被他卸了下來。
并沒有其他的了。
松未樾跟過來掐著腰看:“這麼點靈石,夠買一件法的袖子嗎?”
在他們卿澤宗修者面前,這畢生積蓄簡直寒酸得要命。
“那個傻子,他那點道行自己去度劫,不灰飛煙滅都是他走運!”奚淮氣得不行,站起來,就算不適也朝著門外大步走了出去,“去合歡宗!”
“去、去合歡宗?!”松未樾嚇了一跳。
這是剛醒來,就去干那檔子事了?
奚淮不是這種人啊!
松未樾趕追上去拽著奚淮的手臂不讓他出去:“宗主你等等!你還只穿著中呢,你這樣穿著中勇闖合歡宗,怕是不出一日你的英雄偉績就傳遍修真界了。”
奚淮這才想起來低頭看看自己,法外套被阿九了,只留下一白的中。
他的萬寶鈴還不在上,急之下竟想不起自己府里哪里有法了,回頭看向松未樾。
松未樾被他的目看得一哆嗦,看到奚淮朝自己走過來趕拒絕:“使不得,使不得……”
然而法還是被奚淮給了。
松未樾這人花哨得很,什麼鮮艷喜歡什麼。
他頭頂便著幾孔雀尾羽,法也是單獨定制的,襟的位置裝飾著孔雀翎,腰帶在下會泛著五彩斑斕的綠。明明法整以綠為主,腰帶上還鑲嵌了一圈暗紅的寶石。
寶石可增加防,也能增加他的氣值。
這服奚淮穿上后,生生地穿出了點張狂的覺來,估計也只有奚淮能做到了。
松未樾只能從錦囊再取出一套法,套上后跟著奚淮一起出了門。
出了房間,奚淮站在院回頭看向松未樾。
松未樾握著自己的夕照說道:“宗主,這個借不了啊……”
“飛行法。”
“哦哦哦。”松未樾被奚淮嚇得連這個都忘記了。
松未樾乃是卿澤宗樽月宮宮主的兒子,上的寶自然也是不,很快從錦囊中取出一飛行法來。
縱著飛行法帶著奚淮前往合歡宗的路上,松未樾還在疑地看向奚淮,搞不懂奚淮到底在想什麼。
不是被藥翁老者關了三年嗎?火急火燎地去合歡宗做什麼?
阿九又是誰?
但是奚淮臭著一張臉。
這位爺什麼脾氣他很清楚,他本不敢問,干脆聰明點閉了。
到了合歡宗后,松未樾用靈力叩門。
有合歡宗弟子懶洋洋地走出來開門,問道:“有何事?”
合歡宗弟子在外都會穿著的門派服裝,戴著白蝶桃花鏈,還有一副銀白面。
面名為桃花面,桃花面上半部分是人臉廓的面罩,在鼻翼截斷,墜著白珠簾,珠簾垂及口,會約約地出桃紅的和的下。
合歡宗弟子經常會喬裝出門派,裝普通修者與人雙修。
為了藏份,他們穿著門派服裝時都會戴著桃花面,不以自己的真實容貌示人。
松未樾不明所以,所以著頭皮回答:“找、找人!”
他也算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偏生怕合歡宗弟子。
主要是別的宗門弟子如果不服,打到對方服就行了,但是合歡宗的弟子不按套路出牌,不就人服,好不容易擺了糾纏,們居然開始自己的服。
面前是白花花曼妙的子,這架怎麼打?
合歡宗弟子早就習慣這兩個字,畢竟被們宗門弟子睡過后回過神來,找上門來的男子頗多,只是難得一見資質這麼好還能被騙功的,畢竟這些弟子邊從來就不缺。
開門弟子聽到這兩個字居然笑了,朝著門說道:“云外天卿澤宗的,其中一位還是有龍角的,也不知道哪位發揮得這麼好,這般樣貌的也睡到了。”
門傳來了子的笑聲。
松未樾瞬間漲紅了一張臉,嚷嚷起來:“沒睡!就是單純地找人,找……找阿九。”
奚淮也是強忍著脾氣,站在門外等待。
他以前從未看在眼里的宗門,今日倒是讓他難得展現了好脾氣。
畢竟是阿九的宗門。
開門弟子聽到后一怔,隨后急急地出來:“小師哥?!你們怎麼知道小師哥?”
門還躲著的幾名合歡宗弟子也跟著走了出來,其中一人問:“這幾年間你們見過小師哥嗎?他在哪里?他壽元將盡,時日不多,偏這個時候離開了宗門,我們都尋不到他!”
奚淮蹙眉,問道:“他沒回來?”
“沒!”弟子急急地說道,“尋不到小師哥已有三年了,他的本命燈還亮著,人卻不回來,我們都急死了。”
聽聞本命燈還亮著,奚淮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雷劫沒要了阿九的小命。
奚淮又問:“不是你們把他藏起來了?”
弟子大袖一甩,不悅道:“合歡宗就這麼大,你用神識掃整個山脈都行,你看看這山上可有除你們二人外另外一道純之氣?”
奚淮真的掃了,并未發現。
不僅如此,留在合歡宗的人不足五十,還都是修為不太高的。
確定阿九沒回來后,奚淮甩袖打算離去。
那弟子又問道:“你們見過小師哥?什麼時候,在哪里?”
奚淮斟酌了一下,回答:“見過,昨日還在藥翁老頭那里。”
那的確是藥翁老者的地界。
弟子聽完氣得不行:“不過是請藥翁老者來醫治一位師姐,那老頭便盯著小師哥看個不停,難不那老頭有龍之癖覬覦小師哥?走,我們去老頭那里要人!”
另外一名子拽住了的袖:“要不要稟告掌門?”
“掌門怕是回不來,我們等師父回來。”
們都是筑基期的修為,就算去了藥翁老者那里怕是也會被欺負。
奚淮讓松未樾縱飛行法再次啟程:“去藥翁老頭那。”
這回松未樾理解了,跟著發狠地說道:“好,燒了他們藥宗府!”
說著,還傳出去數道傳音符,召集卿澤宗元嬰期的前輩幫忙坐鎮。
他的傳音符都是高品階的,傳出后便化作一道道影,瞬間不見,速度極快。
待他們二人到了藥宗府外后,其他卿澤宗的人也來了,還來了三名宮主,其中便有松未樾的父親。
卿澤宗早已知道了奚淮被擄的事,自然氣得不行。
卿澤宗的宗主豈是旁人能欺負的?藥翁老者的孫子手腳被廢他們都沒當回事,就算殺了又如何,只要他們宗主愿意。
他們向來霸道,進藥宗府是用闖的,進門起便開始燒,藥翁老者最金貴的藥田干脆毀了。
藥翁老者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日,府的弟子大多出去歷練了,只留下一些能打下手的雜靈弟子。
要的東西也搬進了旁人破不了的陣法里。
與三位宮主手后不敵,藥翁老者還在笑,似乎并不在意,過招時還在問奚淮:“合歡宗男弟子的滋味如何?看來你真是不錯的爐鼎,才三年就把他喂到筑基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