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十年,現在要去指控云花,林糯有些不忍,阿花雖然老是揪他耳朵,可一直都對他很好。
在這里待了已經快半個月了,還不知外界如何。
見顧傾出來,云畫想出去打探打探,總不能一直躲在這里。
他倆修為都不錯,商議之后,云畫和顧傾就出去了。
原本沈寒接到孔雀那邊的消息,這兩天也要離開,可云畫和顧傾一走,就剩下林糯和云花。
傍晚,崽崽睡了后,林糯出門,打算在湖邊轉轉,吹吹風緩解一下心。
云花的異常讓林糯無法忽視,夜里也難以睡著,不知道該拿云花怎麼辦。
阿花留在邊是個患,可如果真的走了,他就是想找人,都不知道該上哪里去找,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湖水漾,林糯進了水榭中,隨手抓起一把放在桌上的靈米,灑向水面,魚兒爭相游了過來,一時聚了不。
心里還是煩悶,想起在凡人界見那些小孩在河邊湖邊打水漂的場景,林糯手中幻化出來一些小石頭,也學著往湖面上打。
一圈圈的漣漪從遠開,微風拂面,林糯在這里待了一會兒,好歹沒有那麼煩了。
云花的事還是不能耽誤,他想去找沈寒,看他有沒有辦法。
那天沈寒說云花上可能有東西,但是是什麼,沈寒也沒說。
沈寒這兩天經常打坐修煉,林糯以為他在房間里,就進了閣樓。
因為在安全的地方,林糯就沒有展開神識,腦子里也全是云花的事。
敲門之后里面沒有任何回應,他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房間是空的,沈寒不在。
不知道上哪里去了,神識展開,等他探知到沈寒的所在時,愣了一下,沈寒在他房間里。
他們都在一樓住著,沒幾步就到,林糯房間挨著顧傾,在最里面。
房門開著,林糯一眼就看到沈寒站在木床旁邊,崽崽被他抱在懷里,正高興的蹬著,小手抓著沈寒一縷頭發。
四目相對,沈寒沉默一下后才開口:“你走之后,他醒了,在哭。”
沈寒也并未說謊,孩子一哭,知道林糯不在,他就立刻就出現在屋子里,留意過林糯哄孩子的作,沈寒就小心的抱起了他。
剛出生時,第一個抱崽崽的,其實是沈寒,又是沈寒的脈,所以在看到沈寒的時候,崽崽雖然沒有笑,可也沒哭,他在看沈寒。
靈胎本就比其他嬰孩更神奇些,所以在沈寒抱起他后,崽崽竟對沈寒笑了起來。
忽然就有種寵若驚般的覺,沈寒眉眼舒展,有了淺淡笑意,又白又胖的崽崽,是他和糯糯的孩子。
不過還沒抱多久,林糯就回來了。
有時候崽崽確實會突然醒來,林糯點頭,看崽崽在拉拽沈寒頭發,笑得口水都流了下來。
林糯忙走進去從崽崽手里把頭發輕輕拽了出來,順手給他了。
“孩子小,不懂事。”
怕沈寒生氣,林糯不好意思的說著,想從沈寒懷里接過孩子,可沈寒沒有給他。
把沈寒頭發當玩的崽崽小一癟,不高興就想哭了,林糯趕把自己的手指遞到了他手里。
崽崽有時候喜歡抓著東西,林糯輕輕晃著他的手,果然,他就不哭了。
一高一矮兩個人站在那里,沈寒抱著孩子,林糯站在他前和崽崽玩鬧,把孩子哄高興了。
一抬頭,林糯就和沈寒對上了視線,溫笑意在那張俊至極的臉上出現,林糯卻垂了眼眸,想要后退,可崽崽還抓著他的手,試圖往里塞。
之前有過被崽崽啃得手上全是口水的經歷,沈寒又在,還有輕微潔癥,林糯怕他嫌棄崽崽和他臟,就想出手來。
“這個不能吃,乖。”
跟他的胖崽說著話,林糯剛把手指拿出來,崽崽就想哭,林糯找了撥浪鼓,“咚咚咚”搖了幾下,崽崽注意力被吸引去,就忘記哭了。
把撥浪鼓塞到崽崽手里,抓著孩子的手輕輕把撥浪鼓搖響,崽崽又高興了。
沈寒看著一大一小在玩撥浪鼓,晚風從窗戶外面吹進來,吹林糯發。
心里忽然有一種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滿足,似乎這樣看著林糯,好像什麼都不重要了。
林糯離他很近,低頭在看孩子,近到似乎只要他只要稍微湊過去,就可以親吻他頭發。
可最終,沈寒的這個念頭還是打消了。
第60章
陪崽崽玩了一會兒,見他想睡覺,林糯就從沈寒懷里接過孩子。
這一次沈寒沒有避開,把孩子給了林糯。
哄著崽崽睡著后,林糯把他放進小木床里蓋好被子。
起看著沈寒,林糯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
世事難料,算一算時間,他在凡人界待了七八個月,雖說中間也見過幾次,可像這樣再和沈寒相,竟覺得手足無措。
而且沈寒的表作,都讓林糯到很陌生,這不是他悉的沈寒。
發覺他倆離得很近,林糯就朝后退了退。
可他手腕被沈寒拉住了,沒辦法再往后。
“糯糯。”
磁音低沉,像是著些無奈。
林糯心中一驚,那只手握得很,他試著把手往后,沒有功。
沈寒見他抗拒,垂了眼眸,表黯淡下來,但是沒有放開林糯。
見狀,林糯不再做無謂的掙扎,緩緩開口:“沈寒,你放開我。”
薄微抿,沈寒沒說話,固執的拉著林糯手腕。
天黑了,房間里的明珠逐漸亮了起來,一室安靜。
“糯糯,孩子是不是我的?”
沈寒近乎忐忑般的看著林糯,從知道林糯懷有孕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期盼著,糯糯能告訴他,那是他們的孩子。
可林糯從沒說過,哪怕這件事兩人已經心照不宣。
他想聽林糯跟他說,孩子是他的。
林糯抬頭看著沈寒,他確實想過要告訴沈寒孩子的世,可那時候,他是想用這件事,讓沈寒答應,讓他們跟著他。
那天這件事還沒說出口,沈寒就答應了,提出了結契的條件,作為換,他答應了。
見沈寒這樣的表,林糯移開視線,他還是說不出口,因為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沈寒,那天晚上你喝醉,白天的時候,是去了絕音谷,對不對。”
林糯沒有看沈寒,他聲音平靜,聽不出什麼緒來。
薄失了,沈寒慌了一瞬,原本握著林糯的手也松了開來,他后退一步,被林糯說中之后,似乎是怕了,也有些難以維持冷靜。
“糯糯……”
想開口解釋些什麼,沈寒薄張了又張,卻什麼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林糯笑了下,眼里帶了水,他低頭,了眼睛。
沈寒和他沒有其他關系,只是尋求庇佑而已,其實他一早就猜測過,因為沈寒帶回來了品階很好的丹朱果,是絕音谷里的,他認得。
所以那天,極有可能是沈寒和殷含秋見過面,甚至可能他倆都商議好,要婚了,沈寒才去喝酒。
可能那時候,沈寒很高興,才喝醉了,然后喝醉后,才想起來找他,而他,也是那個時候,懷了靈胎。
沈寒,真不是個東西。
說起這個,正在眼睛的林糯作一頓。
眼里不再有水,林糯猛然抬頭看著沈寒。
“孕育靈胎需神識相,共靈海,或者是用孕育,沈寒,我從未得過你,孩子是你醉酒那天的,可我沒有后面的記憶。”
當初得知他懷有靈胎的時候,林糯滿心以為是他自己不小心,誤將沈寒納。
從孩子月份來看,除了那一次他和沈寒有過接以外,不可能會是在其他時間。
那天沈寒帶著一冰冷水汽進了他房間,聞到他上淡淡酒味,而且沈寒看起來也是醉了的模樣,什麼都不說,就熄了房里的燈。
林糯于回想那些事,過去后就不會再去想這些事。
可現在,他想回憶起來,到底是怎麼把融進里的,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他也沒有后面的記憶。
是修士用無數鮮淬煉而,對修士很重要,“不小心”取出,還被另一個人融進里的況,之又,沈寒這樣的修為,怎麼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林糯本打不過他,也不可能在無意中,就把從沈寒里取出來。
“沈寒,你做了什麼?”
林糯看著沈寒,聲音卻有些不穩,他好像,失去了一些記憶。
那次沈寒在他房里時間很長,他有自己睡過去而沈寒還沒離開的記憶,他沒有暈,就算是昏沉,朦朧的記憶也該有,可后面的事,他怎麼都想不起來。
沈寒可以抹除別人記憶這件事,林糯知道。
“糯糯……”
沈寒只說出這兩個字來,后面的話,在林糯的注視下,狼狽的回避了他的視線。
林糯看著匆忙避開他目的沈寒,心里就明白了。
孩子的事,沈寒一早就知道,甚至,是他一手做的,才讓他懷上靈胎,卻瞞著他,抹掉了他記憶,而且那天,還是沈寒見過殷含秋之后。
“孩子是你的,沈寒,你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林糯聲音沙啞,他有些累了,也不想現在看到沈寒,就朝外走去。
沒出房門,沈寒出現在他面前,擋住了去路。
林糯被拉進那個帶著冷冽氣息的懷抱,氣息他很悉。
“糯糯,你聽我說,我和殷含秋,什麼都沒有,沒有結過契,也沒有任何關系。”
沈寒微啞的低沉嗓音焦急不已,帶著祈求,往日里總是直的腰背垮了下來,他捧著林糯臉頰,慌的解釋。
“你喜歡。”
林糯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來。
薄微張,沈寒表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