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幾天和之后幾天呢?”林宴又問,“寺廟里都沒什麼異樣?”
靜心還是搖了搖頭。
林宴有些失,他沒在這里發現有妖邪的痕跡,難道法師失蹤真的和妖邪沒有關系?
在寺廟里轉了一圈,一無所獲。林宴和容遠只好告辭離開。
京城附近的兩個寺廟都沒找到線索,容遠決定再去別的州府的寺廟看看,他就不信,全都沒留下線索。
兩日后,秦家設宴。眾臣都知道皇上現今對那個瑟瑟的孩兒看重得很,紛紛攜著家眷上門赴宴。張伯也從王府庫房里挑了幾樣賀禮出來,讓容遠和林宴帶過去。
馬車,容遠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他昨日趕去雍州的鹿鳴寺,天微亮時才回來,洗漱換了裳,只在床上躺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起來赴宴。
今日天氣比前幾日還要悶熱,林宴拿著扇子在旁邊給他扇風。容遠這次去鹿鳴寺,總算有了點收獲,在法師失蹤房間的床底下,發現了一小撮泥。
那泥是黑土,鹿鳴寺乃至整個雍州地界的土質卻是暗棕的。湊近了聞,那泥還有淡淡的腥臭味。容遠找人問過,可惜大慶朝土地寬廣,只憑一小撮土,并不能確定的位置。
不過好在也算有了一點線索,容遠決定再去其他幾個州府的寺廟瞧瞧,看能不能再找到相同的泥。
林宴一只手扇的有些累了,剛換另一只手,容遠就睜開了眼睛,從他手里接過扇子,給他扇。
“你再睡會兒,還沒到呢。”林宴手要拿回扇子,容遠按住他的手,說道,“不了,這點路也睡不好,等下午回去睡。”
林宴想想也是。容遠扇了沒片刻,馬車就停了下來,秦府到了。
林宴掀開車簾往外看,秦府門口熱鬧非凡,賓客的馬車排起了長隊,有兩個穿著華服的一老一在門口笑盈盈迎客。
“那是秦尚書和他家大公子秦文彬。”容遠知曉他回京城的日子不長,給他介紹了一聲,就掀開車簾,扶他下馬車。
看到容遠,秦章和秦文彬父子趕迎了過來。容遠名聲在外,與朝中眾臣都走的不近,眾人畏懼他,卻也不敢怠慢他。
“王爺,王妃。”秦章朝容遠和林宴拱手,笑容滿面道,“快請進去府里坐。”
親自送容遠和林宴到了大門口,秦章招來管家送兩人去后院,又匆匆去門口招待別的賓客。
剛踏進后院門,就看見顧雙雙和顧之明以及一個陌生的藍青年從旁邊游廊走了過來,顧之明停下來朝兩人拱手打招呼,“王爺,王妃。”
顧雙雙也福了福子,才高興給林宴介紹藍青年:“這是我二哥。”
“王爺。”顧之言從他哥后走出來,朝容遠拱手興致道,“我有個兵書上的問題想向王爺請教。”
林宴想起來,顧雙雙這個二哥似乎崇拜容遠,一直想參軍,可惜不太好,家里人都不太同意。
容遠低頭看林宴,林宴朝他點點頭,說道:“我和雙雙去花園逛逛。”
“我等會兒去找你。”容遠和顧家兩兄弟走了,林宴和顧雙雙往花園走。
“我方才聽別人說,秦大人要收的這個義,也就是皇上帶回來的那個孩兒,趙瑟瑟,還不到二十。雖然是個村,可是長得非常嫵好看,把皇上迷得神魂顛倒的。”顧雙雙和林宴說起聽來的八卦。
“多好看?比皇后和麗妃還有宮里所有妃嬪都好看?”林宴問,他見過宮里那些妃嬪,哪個不是千百的,也沒見皇上被迷這樣。
“不知道,還沒人見過,不過一會兒應該就能見到了。秦大人收為義,總不能不到場吧。”顧雙雙道,“大家都對好奇壞了,都想看看長什麼樣。”
說著,兩人到了花園。湖邊的水榭里,一群姑娘在喝茶聊天,林宴隨意聽了一耳朵,們聊的是前些日子京城中出現妖邪的事。
“那幾日我爹讓家里的護衛白天黑夜的在府里巡視。我都不敢一個人睡,一到晚上就提心吊膽的,生怕那些妖怪找上門。”
“我家也是。我們家那幾日晚上都在一個屋,房間門都不敢出。那些妖怪太可怕了,竟然吃人!幸好被顧大人和王爺抓住了。”
“不過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京城附近乃至周圍州府的法師都離奇失蹤了,顧大人和王爺是怎麼抓住的那些妖怪?”
“我聽說王爺邊恰好有一個法師,才僥幸抓住的……”
林宴一邊聽一邊在心里慶幸,他那日跟容遠說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會法的事,容遠答應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那晚十來個人的巡邏隊伍里,真的一個泄出去的都沒有。
“那些妖邪真的都抓住了嗎?”顧雙雙拉著林宴到旁邊一棵無人的樹下,低聲音問道。
聽大哥說了那晚妖邪被抓住的事,后來京城也確實平靜了下來。但失蹤的法師到現在一個都還沒找到,總覺得不安。
“我也不太確定,王爺還在查法師失蹤的事。”林宴猶豫片刻,低聲囑咐,“最近晚上出門還是注意些的好。”
顧雙雙點點頭,大哥也在查這件事,也跟家里人囑咐過最近不要掉以輕心。
旁邊水榭突然傳來一陣喧嘩,林宴和顧雙雙轉頭去看,就見一個渾珠翠的婦人后跟著一個孩兒還有一大群丫鬟下人朝這邊走過來。
“那是秦夫人!跟在后的是不是就是那個趙瑟瑟?”顧雙雙激了,抓住林宴的手臂,踮起腳探頭看。
水榭里,像顧雙雙踮著腳推著瞅人的姑娘不在數。等秦夫人帶著人走近了,才紛紛拍了拍子站好,恢復了端莊的大家閨秀模樣。
“秦夫人。”眾人紛紛福了福子給秦夫人行禮,秦夫人笑盈盈道,“都別拘著,來,這是我家瑟瑟。”
秦夫人說著親熱的把后孩兒拉上前介紹。
眾人抬眼打量,呼吸不由得一窒。面前的孩兒確實很,黛眉朱,小臉雪白,段窈窕,長得艷滴,還帶著一見的嫵之氣,一點也不像村。
旁人都被驚艷住了,唯有顧雙雙有些失的收回目,小聲咕噥道:“還行吧,也沒傳的那麼好看嘛。”
前兩天都傳這個趙瑟瑟的特別好看,忍不住琢磨邊最好看的人,最后把林宴摘了出來。能把皇上迷的神魂顛倒的,應該也要比林宴好看吧。誰料到今天一看,還沒林宴長得好看呢,也就氣質嫵了一些,單論五,還是林宴更出眾。
轉頭看林宴,卻發現林宴目不轉睛盯著水榭里的趙瑟瑟,頓時驚了,趕扯了扯林宴的袖子,低聲道:“你一直看干嘛?別忘了,你已經親了。”
“……沒。”林宴若有所思地收回目,這個趙瑟瑟上怎麼有龍氣?這龍氣他只在皇上上見過,難道和皇上睡覺能讓普通人沾染上龍氣?可是皇后和麗妃也和皇上睡過覺呀,為什麼他沒在們上見到過這龍氣?
見林宴盯著趙瑟瑟看過后神思恍惚,顧雙雙忍不住憂心忡忡,王妃這是要出墻呀,要不要去告訴王爺,好把出墻的苗頭掐死在萌芽?
趙瑟瑟面帶笑意傾聽秦夫人說話,眼眸掠過水榭的眾人,落到湖邊樹下的兩人上。目停留片刻,才若無其事收了回來。
秦夫人只帶著趙瑟瑟略坐了會兒,管家就來請們去前院,說是宴席要開始了。
宴席安排朝中大臣在正廳,家眷在偏廳。趙瑟瑟跪下叩拜,給秦章遞了兒茶后,宴席就正式開始了。
“秦兄,以后可就是國舅爺了。”秦文彬那一桌,有人朝他殷勤敬酒。
“什麼國舅爺,這桌上可有好幾個國舅爺,可別折煞我了。”秦文彬謙虛的連連擺手。
“這可不一樣,秦兄以后高升了可要提攜著些。”方才皇上都送了賀禮來,可見皇上有多重視寵這個趙瑟瑟。皇上有過的人里,還沒有一個能比得上趙瑟瑟,就連盛寵之時的麗妃,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