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后工資不高,上有債務,沒去過貴的餐廳,沒去過年輕人流玩的店,一些大家都知道的網絡段子梗他也不會,同事開玩笑你一言我一語,他覺得自己很呆,像個木頭。
他就是如此的平凡普通。
“澄澄。”
齊澄抬頭看向老公。
“普通平凡不是貶義詞,我也是普通平凡的人,會生氣、吃醋,也會傷,可能有時候也會頭腦不清楚產生一些不好的念頭,還想當個壞人。”
齊澄知道老公說的是什麼。
小說里,老公就是最大的‘壞人’。
“你很善良,會幫助朋友,認認真真的生活,沒有人規定,吃喝玩樂當只咸魚就不能是理想了。”
齊澄沒忍住笑開了,無意識的撒,“哪里有咸魚是理想的。”
理想應該是偉大的,像柳醫生那樣救死扶傷,或者段律師那樣維持公理。
“那我陪澄澄一起去尋找理想。”白宗殷看年開心了起來,了年的卷發,說:“不好讓段律師久等——”親了下年急忙要開口的角,等年害的臉紅忘了說拒絕,這才說:“澄澄,我想你知道我的所有。”
一瞬間,齊澄就不再拒絕也不再害怕。
他想靠近老公,更近一些。
“去洗個臉。”
年出一臉‘啊啊啊這麼大的人了又哭了沒臉見人了’的不好意思,白宗殷沒忍住手了把年的臉頰,“去吧,我段律師。”
嗚,老公也太好了。
小狗勾汪汪哭。
開了門,段律師在落地窗前打電話,齊澄連忙溜走去洗臉,等他洗完臉,看不出剛才哭過,太棒了。
書房里,段律師和白先生再次確認了一遍,對方神淡然的點頭,便不再多言。正好房門敲響,是白先生的伴齊先生回來了。
“兩位都確認了份贈予,沒問題的話可以簽字了。”
齊澄也沒看文件,只是掃了眼,是份轉贈,沒有看,便在文件簽字的地方簽了名字,他相信老公不會騙他的。
再說了他有什麼好騙的。
簽完文件,段律師說:“份的變更,我們所要和蔣氏集團要做公證,到時候還請兩位到場,白先生,之后蔣氏集團的東大會是我和齊先生聯系,還是和您?”
“和我老公。”齊澄先作答,“我什麼都不會也聽不懂,我怕我搞砸了事。”
白宗殷先說了句沒什麼會搞砸的,但看年撒的模樣,便依從年。
“按他說的吧。”
之后的事齊澄聽不懂,其實也能聽個大概,就是份的利息分紅,現在了他的,以前幫老公打理這部分錢的投資團隊現在為他服務,還有做什麼信托基金……
齊澄澄在一旁裝作努力聽懂,實際上聽完腦袋一團迷糊。
哦哦我懂了,我好像又不太懂。
以上是齊澄聽對話來回循環的真實反映,等送走了段律師,齊澄很確定的跟老公說:“老公,我不知道自己理想是什麼,但我知道我一定不要做什麼!”
不用說出答案,白宗殷剛才看的明白。
“小迷糊。”
小迷糊本人:“太難了,原來錢太多也好麻煩。”
后知后覺,齊澄覺得自己發言好凡爾賽。
平平無極齊澄澄罷遼。
中午飯是胖阿姨做的海鮮面。齊澄還以為權叔早上是出門遛彎去了,現在看中午都沒回來,有些擔心。
“權叔有一位戰友生病了,他去探病。”白宗殷說。
早上權叔也是臨時接到了電話,所以走的急忙,只和白宗殷說了下。
齊澄就不再多問,埋頭啊嗚的吃著海鮮面。
吃飽了犯困,回到自己房間換了睡,漱了口,吧嗒吧嗒到了老公房間,探了個腦袋進去。
“進來吧。”白宗殷看年換的睡。
是件圓領寬大款式,出了一截脖頸,側頸一紅痕,延向下,遮蓋在睡下,看不清楚。但白宗殷知道睡之下,還有哪里有。
像紅梅一樣,大片大片的印在暖玉一樣的上。
想到的畫面,白宗殷移開了目,說:“下午讓阿姨幫你把柜清理,都放在這里,不用你來回跑了那麼麻煩。”
“!!!”
小狗勾瞬間神了。
卷都不困了。
支棱起來!
“老公,我要搬進來了嗎搬進來了嗎。”齊澄就得到骨頭的小狗一樣圍著老公撒歡,他太高興了。
白宗殷掃了眼開心的年,故意道:“你要是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方便!超級方便!”
小狗勾點腦袋。
齊澄吃完飯犯困的病瞬間治愈,恨不得現在就跑下去和阿姨說搬柜。然后就被老公拉住了手,“老公?”
連人的尾音都上揚帶著歡喜。
這個小傻子。
“阿姨也要午睡。”
“哦哦哦那我自己來,服也不重——啊!”
握著他手用了力氣,齊澄跌坐在老公懷里,里興的話了短呼,胳膊本能的抱著老公。他坐在老公的上,的很近。
“去睡一會吧。”白宗殷問。
齊澄澄紅著臉乖巧點頭,然后坐在老公上,椅就轉起來。
像是那晚。
啊啊啊啊啊!
住腦你個小批!
齊澄低著腦袋,告訴自己不許腦補了,一雙耳朵已經紅了起來。
越不想,畫面越清晰,嗚嗚嗚嗚沒救了沒救了。
老公好帥好好看啊。
就、就想一下下好了。
年雙耳廓紅的像瑪瑙,白宗殷縱著椅,看上去冷冷淡淡的問:“在想什麼。”
“想那天晚上——”
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齊澄:……
啊啊啊啊啊啊!
一時間很安靜。
白宗殷也沒想到年想的是這個,他以為年是因為搬到這里興不好意思——看來是他不了解年了。
“澄澄。”
齊澄在老公面前死了死,但又不會不給老公回應,他抬起了頭,老公好好看的臉湊近,吻落在了他的上。
幸、幸好我剛剛漱口了。
齊澄臉紅紅的七想八想。
但很快他沒有功夫想了,因為老公說:“澄澄老師,接吻應該怎麼做?”
啊啊啊啊啊啊。
就、就很回到那一晚。
“出舌頭。”小狗勾誠實作答。
腦袋空白了。
安靜的午后,能聽到接吻的水漬聲。齊澄臉紅的不行,心臟也砰砰砰的跳,腰也有些,倒在老公的懷里,最后以一記吻在臉頰作為結束。
齊澄睡不著了,他躺在床上,神奕奕,如果不偽裝睡覺,眼睛能瞪得和黑貓警長一樣大!
另一邊的呼吸聲起伏,年閉著眼,長長的睫在輕,臉頰也紅撲撲的,一看就是裝睡,腦袋里想著剛才的吻。白宗殷的心也無法安靜下來,腦袋里全是年的影子。
明明都無法睡著,躺在一張床上,想著彼此。
這樣的白宗殷從未有過,炙熱又簡單。
裝睡的齊澄澄‘不經意’的一個翻滾,正好挨著了老公,張了一下,然后被老公攬進了懷里,他枕在老公的口,聽到了和他一樣的心跳,齊澄睜開了演技。
“老公你也沒睡啊。”
白宗殷沒回答。
齊澄出了個得意的笑容,然后誒呀了聲,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
老、老公,剛在被子里他屁屁!
“不許搗,睡覺。”白宗殷冷淡說。
可分明是你搗!
“老公,你親我一下我就不搗了。”他愿意背老公的黑鍋!
白宗殷垂眼看了下年,在年卷發上落下一吻。齊澄想小聲抗議,這個怎麼能算,了下,被窩里不小心到一,頓時面紅耳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