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原要的不是錢,而是父母的和關心。
齊澄又吸了口茶,這次里面吃到了仙草,很好吃。
“昨天是結婚后第一次回去,權叔準備了很漂亮的禮盒,拿回去他們也不在意,只是想靠著我結識攀附蔣家,后來……”齊澄將發生的事說了遍。
對面的路突然臉很臭,說了句放屁。
齊澄愣了下,就聽路很冷的說:“你不要聽你那個媽胡扯,什麼孩子是維系夫妻關系,我寧愿我從沒生下來,他們離婚,各自重組生活,關我屁事,我沒有在這個世界上更好。”
“是啊。他們生了兩個孩子,婚姻也不是那麼幸福。”齊澄說的是齊家。
所以一對夫妻是否恩,和孩子維系不維系沒有關系。如果想生個孩子綁住婚姻里的另一方,那這個念頭是錯誤的,孩子也不想還沒降生這個世界,先賦予這麼重的責任在。
齊澄知道,所以和齊太太理念不合拒絕了對方的提議。
路會這麼說,因為路是那個‘孩子’。
“他年輕時樣貌英俊,還算有點本事,哄得我媽心甘愿的結了婚,為了綁住他,我媽生了我,后來生意賠了,開始喝酒,一喝酒就手,再道歉,我媽再忍著,后來就跑了。”路邦邦的說這些話。
“邊親戚都罵我媽狠,其實狠點沒什麼不好,要是帶四歲的我走,邊跟個拖油瓶,連養自己都是問題。后來我上小學,來看過我,只是被發現又挨了一頓打,那個人渣想磋磨報復,之后再也沒來過,聽說結婚又有了孩子。”
路低頭咬著吸管,“我不恨,也對沒有期待,沒你那麼媽。”
“我也沒有。”齊澄小聲反駁,只是語氣里有些虛。
說實話,剛到這個世界,知道原有父母的時候,齊澄有一些很幻想,對家人的幻想,因為沒有過,所以小心翼翼的想探個頭又害怕。只是還沒等他試探的出角,就被齊家直接拍碎了心里的幻想。
“反正我這條命就是我的,他們各自家跟我也沒關系,誰也別想從我上薅點什麼。”路聲音帶著幾分戾氣。
齊澄一點都不害怕,說:“你之前酒吧打工的錢是不是被那個人薅走了?”
不然路這格說了不讓賠錢,結果又打電話問能不能賠。
這也太不要臉了!
“是那個人小兒子的,還知道給那個人買酒,一人一半,哈。”路出個乖戾又嘲諷的笑。
齊澄抬手拍了下路腦袋。
“干什麼。”
“年紀小小的出這副表很奇怪。”齊澄說完,想起來,“對了,我來的路上看到學生放了寒假,你寒假住哪里?”
路瞥了眼齊澄,他就說這個傻白甜怎麼突然說起自己家里的事。
原來是想問他有沒有地方住。
臉上的乖戾冷沒有了,路捅了下吸管位置,方便吸最后一口茶配料,說:“我找到了一家包吃包住的餐廳。”
“真的嗎?這麼快就找到了?你別不好意思,怎麼說我也是你大哥,在你沒年前,我得罩著你。”齊澄狐疑臉。
路瞥了眼齊澄,臉上有些像笑容又不像,“那人也不算沒給我留下什麼,這張臉,起碼從小讓我打工不死。”
……還真是。
路生的很漂亮,是那種英俊的漂亮,因為學生的關系,看上去很年輕稚但充滿了冷乖僻,混合起來,氣質很特別。
“那我們還真是越來越像了。”齊澄說。
都是臉好看的。
路:“我可不喜歡男人。”頓了頓,別扭說:“我不是說喜歡男人不好,我沒歧視這個,只是那個人,我很煩。”
“我知道,沒想歪。”齊澄洋洋得意,“我作為你大哥,年長的比較穩重,不會像小孩別扭。”
路嗤了聲,說:“你那個媽隨口胡扯放屁一大堆,但有一句沒說錯,你到現在還沒和你老公進一步,確實很小孩。”
齊澄:!!!!!
竟然被懟回去了。
這個小子真是半點虧都不吃。
“也不是我不想的,我也很想的。”齊澄小聲嘟囔。
路:“那就是你老公不行?”他想起上次見面,對方坐在椅上,不由一臉同看齊澄。
“我老公很行的!”齊澄很大聲嗶嗶。
說他不行可以,說老公不行,那就不行!
老板看了過來,眼底帶著好奇和善意的笑意。齊澄臉紅了,小聲重新鄭重的嗶嗶:“我老公真的行。”
“……”路:“那你就上啊,還有什麼問題嗎。”
齊澄:“小孩子當然說的輕松,這種事怎麼能——”他說不下去了。
“算了我和你不說這個,你還沒年,不好帶壞你。”
心里汪汪,其實是他不知道怎麼辦。
“你是不是不會?”路不等回話,說:“一會去網吧,你請客,給你教學資料。”
齊澄:“你不是不喜歡男的嗎?”看起來比他還懂得多。
“藍調那個酒吧,很多傻擾過我。”路站起來,將空掉的茶杯扔到垃圾桶,“走不走。”
齊澄原地心了好幾秒,雖然理智上覺得他在帶壞未年,但腳不聽使喚的跟上去了,“你沒年怎麼進去?”
“放心。”
出了茶店走一百多米是一所初中,學校大門和路的高中一樣,都破小有年代的。路在前面帶路,鉆進學校旁的小巷子,拐了幾個彎,齊澄都繞糊涂了。
“你就不怕我綁了你?”
“咱來不是朋友嗎。”齊澄說完,回頭看巷子尾已經迷路,是有點怕,這位置,一本正經說:“再說,我上有我老公給安裝的定位。”
路:“我還以為你是傻白甜,說謊也能來啊。到了。”
“我上真有定位。”齊澄覺得自己被小瞧了。
路:“你以為你是天線寶寶。老板,開機。”
我回去就讓我老公給我按!
大哥氣氣.jpg
老板是個中年大叔,一看路,說了句是你這小子啊,也沒要份證,直接開了兩張卡,齊澄給沖了五十,他不知道要玩多久。
可能放假了,網吧學生好多,都在打游戲。
“有包廂嗎?這麼多學生,我們看那什麼,有點不好。”齊澄還是很為學生心理健康擔心的。
他是個正直的社會人。
“你看,我不看。”路強調。曾經有個客人,把他堵在卡座,讓他看完一段鈣片,就點皇家禮炮。皇家禮炮他能提二百塊。
后來晚飯他沒吃。
路之前是恐同的,認識齊澄后有些改觀,但也沒興趣看鈣片。兩人加了企鵝號,路發了個鏈接過去。
“自己看。”然后打自己的游戲。
齊澄盯著那條鏈接好一會,有些張的又檢查了遍耳機好了,別到時候外放,那他就能在中學生圈子死一死了。
一部很清新的日本片子。
穿制服的高中生,黑頭發白皮大眼睛看起來蠻乖可的。還有點劇,大概是高中生學習太差被老師留下來補習,齊澄聽不懂日文,底下也沒翻譯,就看圖說話。
老師有點丑,然后!,、服了,再然后!!!
齊澄捂著眼睛,只是手指頭寬的電腦屏幕看的一清二楚,狗狗祟祟的探這個腦袋,每一分鐘還要瞥一下包廂門。
旁邊打游戲的路:……
但因為齊澄真的不知道怎麼做,又很想和老公更親,所以還是紅著臉堅持的看了下去,盡管越來越臉紅,也越來越恥,等到正題時,齊澄終于看不下去關掉了。
路瞥了過去一眼。
對方看起來不像是看片,整個人像發燒。他看了眼開了一半的游戲,摘掉耳機,說:“看完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