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被排在一家人外,蔣執只能擼‘侄子’呆鵝,冰冷冷的手,宛如他的心。
后來就是大家都不玩游戲,開始看電視,一邊吃吃東西聊天。
《哪吒》看完了,大度澄澄就將遙控的歸屬權給了蔣執,心想,算了,這個臭弟弟太可憐了,好像小說里,臭弟弟追了主角一整年才在一起,在一起后,主角事業上升期,臭弟弟還見不得人,地下。
于是齊澄的目更慈了,“沒事,你看你想看的,我和你大哥都可以。”
白宗殷被年‘大方又暗站小隊’的話語吸引過去目,年頂著小卷,說的一臉正經,又含著‘小心機’,端著慈長輩的架子。
小卷都散發著圣。
又呆又可。
“給我?真的嗎?謝謝大嫂。”
要是平時蔣執也不會為遙控歸屬權這麼連連,驚喜萬分,像是腦子壞掉了一般。實在是現在的氣氛太詭異了,大嫂接遙控像是給了重大權利,加上剛才大哥大嫂侄子呆鵝一家其樂融融,他融不進去的冷冰冰。
這會有種‘這是遙控歸誰嗎?這是我終于是家里一份子!’、‘大哥大嫂還是疼我的嚶嚶嚶’猛男落淚。蔣執恍恍惚惚的坐在沙發上,覺得自己越來越沙雕的。
不過清時哥哥喜歡他這樣,說跟他聊天相很開心。
蔣執短暫升起要改正不要那麼沙雕的念頭一掃而空,做人嘛最重要是開心啦。
“大嫂你喜歡看什麼?”蔣執現在已經看清楚了,家里想討大哥歡心,只能先討好大嫂才行。
弟弟の艱難生活。
齊澄:“沒事你放你喜歡的。”
即便是這樣,剛剛融一家人氣氛中的蔣執,還是選了個漫。
《鬼滅之刃》日本番。
“這個最近流行,一集也不長。”蔣執說。
片頭曲很好聽,畫風也很有意思。沒一會齊澄就看的迷,大哥再看大嫂,蔣執給侄子招招手,呆鵝不。蔣執磨磨蹭蹭過去,擼了把。
這一次冰冷的金屬外殼下,蔣執到了家人的溫暖!
是我的親侄鵝了。
“嗚嗚嗚嗚炭治郎也太可憐了,全家都好慘哦。”
齊澄澄開始狗眼汪汪。漫一開頭,年炭治郎下山賣柴火,回來全家被鬼殺害了,唯一的幸存者是炭治郎的妹妹。
炭治郎背著奄奄一息的妹妹在大雪山中奔跑,想救妹妹的心很迫切。
齊澄沒有家人不知道親是什麼樣子,都是聽別人口中聽到,或者書里、影視,到了這個世界,原有父母,可并不疼關心原。
為了親人努力拼命,齊澄有點茫然,然后看到老公再看他。
想到什麼慌的垂著腦袋。
心卻很難。
一集看完。
“該休息了小執。”白宗殷率先開口。
蔣執便乖乖關了電視,“大哥晚安,大嫂晚安。”表面裝作乖巧,實則拿了大嫂游戲機,打算回房打游戲!
機智。
這會快九點了,關了電視,權叔也回來了。明明是寒冬,權叔紅滿面的熱,像是才運回來,心十分好。互相打過招呼,權叔說:“小澄你先和宗殷上樓,我洗個手換個服上去。”
“誒好的。”齊澄點點腦袋,面上緒還不是很高漲。
白宗殷看了過去,小狗勾又慌的低著腦袋。
不想讓老公看到他。
老公眼神很鋒利,總覺得在老公面前會無所遁形。
但是剛剛看《鬼滅》想到的事,不能讓老公發現。
白宗殷收回目,若有所思。
年是因為看畫片想父母了嗎?
好在權叔很快上來了。
以往齊澄連進白宗殷房間資格都沒有,但昨晚齊澄不僅進了,還在白宗殷床邊打地鋪睡了一晚。權叔想,今天按,宗殷應該不會避諱小澄吧?便笑呵呵說:“小澄今天要學嗎?”
白宗殷下意識的雙手放在膝蓋上。
他不想年看到他的。
“澄澄。”白宗殷收回手,看向年,語氣淡然卻帶著哄,說:“你今晚還要留宿嗎?”
齊澄先是被老公‘澄澄’略略害了下,然后聽到留宿,頓時瞪大眼睛,小啄米的點著腦袋,“要的,我可以嗎?”
“那你回房洗澡,一小時后過來。”白宗殷道。
齊澄就知道老公并不想讓他學習按手法。
他又不是笨蛋蛋!
狗勾低落,但很快又打起神了。
老公已經讓他睡床下了,距離床上還遠嗎?
……遠。
老公那麼潔癖,又很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氣質,他想上老公的床,覺不可能。
浴缸放著水。
有困難,當然是找朋友了。齊澄澄掏出手機,他的新伙伴就路,對方還是高二學生,應該、必然是沒有經驗的。但齊澄還是去了下。
他發的短信,路手機老式。
[我是齊澄,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我喜歡上一個人,但他好冷冰冰,怎麼樣才能追到他?]
隔壁房間。
權叔掌心的藥油,順著宗殷的小理開始按。一邊看了眼椅上出神的宗殷,這孩子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什麼心思他能不知道。
“小澄不會介意的,這孩子心好,也喜歡你。”
“我知道,所以才會介意。”白宗殷抿著,看向權叔,說:“他喜歡的是我給他看到的樣子,除了坐在椅上,日常生活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沒有那麼殘廢。”
權叔急了,不高興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自己。”
殘廢那麼個詞——
白宗殷便改口,“我不說了,您別急。”
但權叔卻聽出宗殷話里的意思。
宗殷從小聰明、穩重、模樣生的好,上卻沒有趾高氣昂瞧不起人的姿態。李老住的巷子,各家況不一,有好的壞的,素質參差不齊,那時候宗殷和媽媽回來,巷子里的人都會夸。
小朋友們也圍著宗殷玩。
有禮貌,有見解,人善心。
這樣優秀,稱得上天之驕子的宗殷,現在話里的意思卻著害怕。
按完,權叔:“宗殷,你慢慢試試,小澄真是個好孩子。”
“我知道,您早點休息。”
權叔嘆了口氣下樓了。
門一合上,房間靜悄悄的。白宗殷坐在椅上,睡卷至膝蓋以上。整個小蒼白無力,沒什麼,雖然沒有萎的那麼可怕,但還是病態纖瘦。
和常人的不同。
年沒見過他撐著雙手挪到椅上。
沒見過他洗澡后進出的狼狽。
沒見過他不小心翻了椅,在地上爬著的樣子。
太難看丑陋了。在年的眼里,見到他,是強大、厲害,想起他會眼神帶著和崇拜,而不是同、憐惜,更甚者會嫌他麻煩、無能。
……
小狗勾泡的臉紅紅的,舉著爪爪在浴巾了水,霹靂拉回復。
路:[你喜歡誰?別告訴我你老公?]
竟然能看出來,就憑著一條短信。
小狗勾臉紅撲撲,他表現的這麼明顯嗎?略略打字:[是的。你知道怎麼追人嗎?我老公好高冷呀,還有點潔癖,我第一次喜歡人,不知道怎麼做。]
過了幾分鐘路:[不知道。都是別人追我,我從不追人。]
吹、吹牛吧?
現在的高中生這麼厲害嗎?
齊澄本來是不信,但想起上次去路學校,班里那對抱著親的小。
對、對不起,是他過時落伍了。
路:[你的羽絨服沾了,我洗干凈了,什麼時候給你?]
看來路無心,十分冷酷,并沒有竇初開。齊澄被老公占據了大腦,并不在意羽絨服,和路約到周末路打工的地方見。
方便打工人好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