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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喜[重生]》 46

朱烈睜大了眼:???

王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第31章 沖喜第31天 有家有室(二更)

朱烈痛心疾首地盯著葉云亭手里的賬本, 眼神的,瞧著十分

葉云亭拿著賬冊都覺得有些燙手。

他瞥了李歧一眼,有點拿不準他這剛才的話是說真的, 還是只是拿他做筏子來回絕朱烈。

“這王府這多銀子放著也沒用,就是不給,借的總吧……”朱烈猶不肯放棄, 這可是十萬兩銀子啊,不說全給, 分一點總吧?再不濟先借來用著也行啊。

都督府多窮啊,王爺怎麼能厚此薄彼呢?

歧嗤了一聲,看了他的小心思:“借給你了,還能有還的?往年哪次從我私庫走賬沒有記錄,你可還過一筆?”

都督府也不總是如此窮困潦倒, 偶爾富裕時, 也沒見朱烈將他的私庫給補上。

從前王府里沒人也就罷了, 如今他有家有室的,自然要顧著家里一些。

一聽他要翻舊賬,朱烈期盼的目頓時就僵了僵, 他手,嘿嘿笑道:“這都督府與王府, 不都是一家子麼?何必算得這麼清?”

朱烈這些年打理都督府的事務, 最常干的事就是扯皮賴賬, 臉皮早就磨練出來了,說這話時一點都不虧心。

若不是李腳還沒好,就直接踹他了。

“我看你是皮了。”李歧冷笑。

朱烈一邊往后退一邊拉扯五更,試圖尋找同盟:“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養兵多費錢?!”

邊上的五更默默拍掉他的手,無視他悲憤指責的目, 站到了李后去。

他覺得朱烈腦子不太好,竟然當著王妃的面說王爺欠了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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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下王爺面子麼?!

沒被揍一頓都是運氣好了。

勢單力孤的朱烈最后也沒能討到銀子,又怕被李歧揍,最后心不甘不愿地溜了。

葉云亭看得好笑,又有些擔心:“北疆如此缺錢,王爺當真不管麼?”

這賬冊上十萬兩金銀可都是白白得來的。

歧抬眸看他一眼,眼里帶了笑意:“給了朱烈,這王府的賬面上可就空空如也了。況且他從別的地方也能弄到這筆錢,只是找我要更容易些,慣得他。”他慢吞吞道:“現在不比從前,我畢竟是個有家有室的人,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活。”

葉云亭聽他說“有家有室”,耳朵就又熱了起來。他袖中賬冊,囁嚅道:“府里平日開支也不大……”

況且王府上下加起來,滿打滿算也就三個主子,哪里來的一大家子人?

歧嘖了一聲:“開支大不大,賬面上都不能沒銀錢。”他拍拍葉云亭的手臂,叮囑道:“這賬冊與庫房鑰匙就予大公子打理了,若是繼續放在朱烈手里,怕是沒幾日就要被搬空。”他又點了點五更:“五更從前也跟著王府老管事辦過事,可他協助你。”

五更聞言點頭:“王妃有事只管吩咐。”

兩人這麼一唱一和,葉云亭也不好再推,只能應下來,稀里糊涂地就收了賬冊和庫房鑰匙。

……

兩人在庫房巡視一圈后,才分開各自辦事。

歧還要理公務,與五更去了書房。葉云亭帶著賬冊與鑰匙回了正屋,雖說李歧忽然將王府的賬目予他有些突兀,但他既然應下了,自然就不能辜負李歧的一番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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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云亭仔細翻看賬冊,季廉伺候在一旁,瞧著賬目上的數字咋舌:“這麼多銀兩與田莊,以后都歸爺打理嗎?”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

發達了!

他一張白胖圓臉上,眼睛瞪得像銅鈴。葉云亭被他逗笑:“給我打理,又不是說都歸我了。”

季廉撓頭,不解地嘟囔道:“可我看從前國公府里是夫人管賬,就是可以隨意取用的啊。”

在他看來,永安王把王府賬目和庫房鑰匙給自家爺,那就是讓爺當家的意思。

都當家管賬了,自然可以隨意取用銀錢!

他們有錢了!

季廉一臉喜氣洋洋。

葉云亭有心想與他解釋幾句,但又發現他說得似乎有幾分道理。若是尋常夫妻,當家主母管賬,自然是當家做主的意思。但他與李歧的形又不同。他們說是夫夫,實際上只是暫時合作罷了。李歧將賬冊給他,只是因為府中沒人管賬,所以才暫時予他吧?

他心里這麼想著,不知怎麼又想到了李歧那句“現在不比從前,我畢竟是個有家有室的人”。

有家有室,這家室似指的他……但理智又告訴葉云亭,不要想得太多。

歧也許只是隨口一說罷了,并未多想。

他搖了搖頭,甩去那些過于曖昧不清的遐想,肅容告誡季廉:“這里頭的事太復雜,你只記住,我只是暫時代管賬目罷了,這些銀子都是王府的,與我們無甚關系。”

季廉失地“哦”了一聲,像個被拍扁了的面團子,蔫噠噠的。

葉云亭好氣又好笑:“我們又沒什麼要花錢的地方,有錢沒錢有什麼區別。”

左右現在王府里吃穿用度都不愁,要這麼多銀錢也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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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一樣?”季廉小聲嘀咕:“有錢了就是不花,看著心里也高興,”

他可還記著從前爺連買紙筆都要扣扣搜搜攢好一陣子月例的形。

十萬兩銀子,那能買多上好的筆墨紙硯?!

季廉眼饞極了。

葉云亭看得失笑,將賬冊卷起來敲敲他的腦袋:“好了,別想了,想來也不是你我的。”

季廉癟癟,哼哼唧唧地去一邊吃點心去了。

*

葉云亭將賬目過了一遍,便到了晚膳時候。恰巧李歧也理完了公務,兩人一道用了晚膳,又去看狼王。

狼王被暫時安置在空置的院子里,鐵籠里投放了兩三只活和干凈的水。

葉云亭他們過去時,就見籠里只剩下零散,狼王正趴在籠子一角,上的傷口。瞧見兩人過來,停下作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繼續

——狼王將三只都吃了個干干凈凈,連一滴都沒浪費,得干干凈凈。

“這狼王倒是頑強,這麼快就恢復了神。”李歧瞧著它,忍不住贊嘆了一聲。

葉云亭贊同地點頭:“看它的樣子,再養個十天半月也差不多了,等它傷勢好了,便將它送到山里放生吧。”

歧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只道:“先養著吧。”

葉云亭又人給狼王補充了食水,見著天已經暗了,又推著李歧轉了兩圈消食,便一同回了正屋就寢。

兩人先后沐浴后,換了干凈的中,準備安寢。

這些日子兩人同塌而眠已是慣事,但今日不知怎麼的,葉云亭躺在里側,竟然又別扭起來。

他一邊扣著懷里的湯婆子,一邊想果然還是白日里的事在作怪。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轎子里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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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越是不想,腦子里卻越是不控制地回憶。

他煩躁地翻了幾個,靜不下來心,更睡不著。

邊上的李歧見他輾轉反側,角就彎了彎,出言道:“大公子睡不著?不如同我說說話吧?”

葉云亭一頓,慢吞吞地轉過來:“王爺要說什麼?”

“說說酒宴如何安排?”李歧側對著他,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日子已經定下了,賓客也都邀請了,酒宴也該準備起來了。”

聽他說起正事,葉云亭心里一松,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下面的人都已經在采買準備。”

“我不是說這個。”李歧凝著他的側臉,語氣不疾不徐,十分正經道:“酒宴當日大部分員都會到場,他們有的是想與我搭上關系,有的是來探我虛實……還的,則是想來看我的笑話。”

他表十分嚴肅:“在有些人看來,權傾朝堂的永安王如今不良于行,還被賜了個男王妃,必定是滿心屈辱不甘。王府里肯定也是飛狗跳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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