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劇組放假都出門了, 只有武通剛好在附近。
他一收到信息后,馬上就趕了過來。
謝渠把人給了武通, 自己則給云叢霽打了個電話。
云叢霽接通電話以后笑道:“你怎麼也跟過來了?又不是打群架。”
謝渠問道:“看你著急忙火的,到底出什麼事了?”
云叢霽答道:“開發區那邊出了點事,我過去看一下。”
謝渠道:“行, 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萬一需要打群架我也能幫個忙。”
云叢霽道:“打群架也不怕,初寒霖在這兒呢,他一個能打十個。”
謝渠道:“哦,那看樣子是用不著我了?”
云叢霽道:“用得著用得著,外面冷,剛剛給你的那個圍巾記得圍上。”
謝渠看了看自己加的副駕駛席上,才發現原來云叢霽給他帶回來的是一條圍巾。
臨江市其實冷的,畢竟是個北方城市。
謝渠想了想,便打開了包裝盒,把那圍巾給圍上了。
眾人趕到那個小酒館的時候,只看到了一片狼藉,以及倒在狼藉里的云叢熹。
云叢霽立即上前把云叢熹給扶了起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云叢熹被打的鼻青臉腫,下意識用手捂了捂角,眼神閃躲的說道:“哥……我沒事……沒事……”
老黑下手太狠,他到現在臉還火辣辣的疼。
酒館的老板從里面走了出來,說道:“都給我砸這樣了還沒事,看在你賠了錢的份上,這件事也就不跟你計較了。”
云叢霽看向老板,問道:“老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板答道:“這個后生經常在我這兒吃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來了一群人就把他打了一頓,說什麼壞了他們財路。”
云叢霽點了點頭,看向云叢熹:“是那些工廠里租用生產線的人干的?”
云叢熹點了點頭,說道:“本來就是我的失職。”
云叢霽道:“知道他們的份嗎?”
云叢熹搖了搖頭,說道:“都是些生面孔,之前從來沒見過。”
池映秋被初寒霖抱在懷里,眼中泛起疑。
別人不知道這里面的真相,他可是知道的,八這酒館的老板已經被收買了?
而且這里十有八九也不曾有過打斗,大概率是被人砸的。
云叢熹用這種方法,大概是為了逃他的嫌疑。
他倒是聰明,竟然還能想到用苦計的方法。
就是打輕了,區區鼻青臉腫,怎麼沒打個頭破流呢?
云叢霽扶著云叢熹坐到一邊,說道:“先去醫院!以后晚上不要一個人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吃飯,如果一定要過來,至要帶兩個助手。”
云叢熹道:“好,對不起哥,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云叢霽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工廠那邊的負責人我也全都換了,反正也沒有給公司造太大的損失,你以后也不要再在這邊上班了。”
云叢熹緩緩的點頭,說道:“好,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這里面的真相的。”
謝渠姍姍來遲,問道:“已經解決了嗎?我還要為需要打群架。”
池映秋:……啊,老師你竟然還有打群架的好嗎?
云叢霽看向謝渠,最后把目停留在了他的圍巾上面,下意識說了句:“還適合你的。”
謝渠對他點了點頭,說道:“謝了。”
這會兒池映秋已經困了,他張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寶寶debuff真的很煩人,怎麼才九點就困了呢?
只是可惜了,這件事雖然被他破壞掉,卻還是沒能抓到云叢熹的把柄。
但是也不急,如今他才四歲,來日方長。
初寒霖一看這況,便對池謹軒說道:“要不……我先送你們回去?反正這里我看也理個差不多了,用不著這麼多人了。”
然而他們是開一輛車來的,初寒霖的車扔在了火鍋店那邊。
謝渠把車鑰匙扔給了初寒霖,說道:“開我的車回去!我蹭大的車。”
初寒霖倒也沒跟他客氣,說道:“謝了。”
池映秋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池謹軒上前給他了眼淚,說道:“你要是困的話就睡一會兒,爸爸把外套給你裹一下。”
初寒霖道:“別,還是裹我的!你這小板兒,怕是不太行。”
說著他便將自己的風,裹在了秋秋的上。
秋秋又打了個哈欠,云叢霽忍不住催促道:“你們快回去!寶寶再呆下去,怕是要冒。”
初寒霖應了一聲,轉便往外走。
謝渠看著他們,忍不住說道:“這樣看來,還真有一家三口的模樣。”
云叢霽笑了笑,說道:“你很羨慕嗎?”
謝渠嘆氣道:“沒有,我有我的事業。”
他要走上人生巔峰,要在獨角國際電影節上綻放彩。
一旁的云叢熹卻是眉心皺,我已經被打這
樣了,你們的關注點卻還是在那個孩子的上。
你們就那麼喜歡孩子嗎?
那麼喜歡,為什麼不去自己生?
那個池映秋的有什麼好的?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他是云家的親生骨。
明明……
想到這里,云叢熹的心中便生出許許多多的怨恨。
那怨恨在心里生了,發了芽,總有一天能長大樹。
很快,救護車的聲音響起。
云叢霽這才看向云叢熹,上前扶起他,問道:“熹熹能走嗎?”
云叢熹強歡笑道:“沒事的哥,我能走,皮外傷而已。”
云叢霽道:“算了,還是哥扶著你!”
云叢熹道:“沒關系的,我自己可以走。”
云叢霽道:“喲,長大了?小時候整天鬧著讓哥哥背,現在竟然連扶都不讓哥哥扶了?”
云叢熹的心里難的,心道是啊,原來的哥哥,還是現在的哥哥嗎?
我只是想要我一個人的哥哥而已,但是你卻不再是我哥哥了。
親弟弟和領養的弟弟,當然是親弟弟更親了。
云叢熹被扶上了救護車,歐靜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所有人里,唯有歐靜是最真實對他好的人了,聽說他被打了,語氣里都帶了哭腔。
“媽媽早說過,那個地方的很,讓你不要去,你偏不聽,你偏不聽!就算你一輩子不工作,媽媽難道養不起你了嗎?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媽媽剛剛給你轉了三百萬,那邊的工作你辭了!不許再讓媽媽不放心,聽到沒有?”
聽到這樣一番話,云叢熹的心里當然是酸脹的。
歐靜對他的好,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他也是人,也是有的,便對歐靜說道:“媽媽您放心!這只是一點小意外,也怪我自己大意了。”
歐靜道:“讓你哥把你調回總部!讓他給你個子公司經理,或者項目經理做。做管理層薪資又高,又沒有風險,非得把自己往偏僻的地方送。你跟你哥不一樣,你哥從小在外闖,你是媽媽生慣養養大的,工廠真的不適合你。”
云叢熹只得答應下來,反正要辦這件事,也是年后的事了。
還有幾天就過年,大家都不想在年前折騰了。
云叢熹到醫院后歐靜后腳也跟著到了,折騰著讓云叢熹里里外外檢 查了個遍。
直到醫生說:“他除了臉頰角的皮外傷,其他地方真的很健康。”
歐靜才終于作罷。
有了歐靜忙前忙后,云叢霽也就沒再醫院多留。
因為謝渠還在這邊,他得幫忙把人送回去。
兩人坐上車后,云叢霽才慨道:“哎呀,真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了某些人的專職司機。謝導算算,我送過你幾次了?你們麒麟城的住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你男朋友。”